“可當初是我把她圈進來的,我挺喜歡她的,覺著夫君就算娶了她也沒事兒,我們照樣可以做姐妹嘛,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個味兒了,她看夫君的時候,眼睛都亮了,眼睛亮了,人就更漂亮了。”
尚梅蹲下給她捏腿,咕噥道,“奴婢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主子您就是傻,女人嫁人之前和嫁人之後都是會變的,嫁了人,夫君就是女人的天,做什麼都得仰仗夫君,自然得想法子爭寵了,否則一輩子這麼長,難道真要獨守空閨了了此生嗎?”
“你說的也是,要沒有裝病這一出,她們也不用嫁進來,安生嫁給一個沒娶妻的,往後日子也好過些。”
這要非怨個人的話,得怨皇帝,聖旨是他下的,也是他咄咄逼人,馮夜白才想出裝病這個法子的,這是男人的世界,女人於他們來說,不過是權勢相爭,謀權奪利的棋子,就是可憐她們,因為這麼一場陰謀卷進來。
尚梅又道,“話不是這樣說,即便她們不嫁給王爺,嫁給其他人,焉知她們將來嫁的人不會納妾?男人三妻四妾是不可避免的,像這種大家閨秀,原本都是預備選秀進宮伺候皇上的,爭寵的手段都是打從家就開始學了,您彆瞧著她們一個個的光鮮亮麗,說話咬文嚼字句句帶理,其實心腸不定黑成什麼樣了呢!”
沉央沒再說什麼,馮夜白把她們都打發走了,納玉轉身的時候看見她,挽起唇角,笑的一片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