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方便掩人耳目,馮夜白此行隻帶了甲七一人。安平王是個疑心很重的人,貿然去探他的底隻會平遭懷疑,其實不用非要到處打聽去找軍營,市井之中多傳言,聽一千道一萬,是個有九個都在傳的事,八九不離十就是存在的,躲在茶館酒樓浸染幾天,回去後把聽來的消息拿出來抽絲剝繭的一推,要找到軍營也不難,隻是要知道安平王到底藏了多少精兵就必須得去軍營裡走一遭,如何安造身份還不被人懷疑也是個麻煩。
他前些日子才寫過信要同宿王聯合,找他要了蒙城的布防圖當牽製他的把柄,他深知其中利害,不會輕舉妄動,私自調防,兩位藩王這兒兵力幾何,他肯定也有消息,不過人家也不會真把自己的老底揭露給他。
查沭陽和汾陽,不是因為皇帝,知己知彼,不論用在哪方麵都錯不了。隻是他不放心京城,皇帝把他調出去,就是想趁他不在,讓他後院兒起火,這時候沒人注意一個梁無玥的生死,蔚敏也無計可施,沉央還囤著肚子,京城也沒個能幫襯的人,他還不能在這邊兒待久了,得儘快回去才是。
再說沉央,頭一次在韓石那兒吃了虧,韓石警告不許她再去郡主府,可又不能坐以待斃,便折中想了個法子,在府裡找了個人,說是送飯,其實裡頭夾了一封信,讓他務必親手交給梁無玥,還特意囑咐,如若禁軍攔路,就給銀子,府裡不差這點兒錢,買個方便還是夠的。
小太監得了令,又有賞,屁顛屁顛就去了。沉央又叫來了曹德綸,問他記不記得上回來送信的人長什麼樣兒,曹德綸仔細這麼一想,說記得,“禦膳房的小壽兒,奴才記得,禦膳房的人能宮裡宮外的跑,宮裡頭的太監宮女有時候會托他買些宮外的小玩兒意進宮,這小子機靈的很,腦子也聰明,是把好手。”
怪不然蔚敏會找他出來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