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綸奉了馮夜白的命令要好好兒看顧沉央,這個“看顧”指含的除了要保護她安全,自然也包括生活上彆有男人靠近,馮夜白的獨占欲很強,若是他不在的時候媳婦兒跟彆人跑了,那回來可沒地兒哭。
宇文潞其實想跟沉央把自己這份兒心說破的,可又怕她不同意,自己臉上沒麵子,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跟她說了再被拒絕,那可太沒麵子了,他是不會乾這種挫事兒的,可一個勁兒的窩在心裡吧,他又難受,心裡總跟堵著個什麼東西似的不痛快,再等等吧,或許隻是現在不是時候,再往壞了想,馮夜白親上戰場,他雖然有些拳腳功夫,功夫也不差,可戰場上畢竟刀劍無眼,一群人長刀長槍的圍住你,任你再好的功夫,也有筋疲力竭,無力還擊的時候,沒準兒他就這麼戰死了呢?
其實這呢算下來的話,他跟馮夜白算是情敵,馮夜白要是真的戰死了,那衛沉央就成了寡婦,她一個寡婦,還帶著個孩子,如果身邊沒有個男人保護,根本活不下去,她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身邊兒除了馮夜白就是太監,哪兒有男人,那到時候自己就是不二之選,她不就隻能嫁給自己了嗎?
他想的很好,盯著她一邊想一邊笑,到後來想的太美,愈發不能自已,竟敞聲大笑起來。
沉央嫌惡的看了他一眼,覺得這人八成是有病,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喚他回魂,“乾什麼呢你?笑的怪慎人的,你有病吧?”
這可不能跟她說,她要是知道自己在心裡這麼詛咒她夫君,不得上來跟他拚命?忙收斂了情緒,乾咳幾聲道,“你才有病呢,我好得很,不勞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