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私自帶兵去叫陣軍前的事宿王在他回來之前已經先知曉了,一下調走了幾千軍士,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上次受的傷還沒好,就急著出去惹事,就帶了這麼幾個人就去沉丹營前叫板,要是他能靠這麼點兒人就把沉丹打下來,那兩國之間還用得著膠著對戰這麼多年嗎?
偷拿兵符調兵遣將,這在軍中是重罪,是要被處以極刑的。
可宿王畢竟就這一個兒子,打都舍不得打,又怎麼舍得殺呢?
他這個兒子,之前都好好兒的,就是因為一個女人,所以變成了現在這樣,這還是沒得到呢,要是得到手了,豈不是一點兒鬥誌都沒有了?
宿王妃也想從中幫忙勸勸,可這種事,她一個婦道人家不好插手,軍中軍紀嚴明,宿王是表率,更得以身作則,否則怎麼能叫底下的將士服他?
“一會兒你下手可得輕點兒,他身上的傷還沒好透,不能再手受傷了,他也是想為你分憂,也沒什麼彆的意思。”
宿王狠狠一咬牙,直捶的桌上茶水四溢,“為我分憂?他眼裡就隻有他自己,我看他是報仇心切,行事魯莽,沒有分寸,一點兒都不知道進退,他是難成氣候!”
宿王妃也是第一次見她發這麼大的活,一時訕訕的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宇文潞做事的確不考慮後果,這麼下去,遲早把自己給害了。
外麵進來個士兵,拱手往下一跪道,“王爺,世子爺回來了,毫發未傷,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