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軼想的果然沒錯:白歆跟同學甲約定好的那天,元襄提前了一個小時就出門到他們約定好的地方等著了。
霍軼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白歆人都還沒出門。
“彆擔心啊。”白歆見霍軼從起床之後就一直冷著臉,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立刻湊到他跟前,小聲說:“其實就是個普通的同學聚會而已。”
“嗯。”霍軼沒說什麼,隻是揚了揚下巴,神情漠然,“去吧。”
白歆敏銳地覺察到了霍軼的不高興:好像從他決定要趁這次跟元襄說清楚起,霍軼的態度就不對了。
一開始隻是態度模糊,去與不去都隨他,並不乾涉他的決定;可從他給同學回了電話之後,霍軼的臉上就再沒有露出過笑容了。
霍軼笑起來很醉人,或者說,平時一直很冷淡的人忽然笑起來,讓白歆很難抗拒。
“那要不,我不去了吧!”白歆想了想,覺得也沒有非去不可的必要。那些同學跟元襄的關係更好一些,而他也隻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把話跟元襄說清楚而已。
霍軼靠在沙發上看視頻,聽到白歆的話後就抬起了眼,“怎麼又不去了?”
白歆覺得這兩天霍軼好像有點冷落他了,本來就渾身上下哪哪都不得勁,現在又看到霍軼靜靜躺在那裡,身形頎長,心思也活絡了。“我在家陪你。”
“不用。”霍軼隨手把平板放到一邊,直接腰部發力就坐了起來。
白歆看得臉上微微發燙,他蹲在霍軼身邊,手搭在霍軼腿上,“先生不想讓我去,那我就不去了。”
霍軼托起白歆的下巴,皺著眉問:“你在看哪裡?”
白歆被霍軼托起臉,慌忙錯開了視線,“沒,沒看哪裡。”
霍軼:“……”
可以,相當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注意安全。”霍軼低頭給了白歆一個吻,這才讓司機把他送到了約定地點。
等白歆出門之後,霍軼才對柳管家說:“安排人去看著。”
柳管家應下了之後,立刻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先生既然這麼不放心,為什麼還要讓白先生去呢?”
“難不成要把人鎖在家裡嗎?”霍軼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在生氣。說真的,白歆願意主動去解決問題,不管是對他或是對白歆而言,都是一件好事。他雖然有能力一直把白歆護在羽翼之下,但如果白歆願意自己麵對,那他也確實不該阻攔。
柳管家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雖然霍軼沒有解釋什麼,但柳管家還是懂了霍軼的意思。
元襄那邊安排了人監視著,而白歆也讓人看著了,應該是出不了什麼岔子的。
麻煩是麻煩了一點,但白歆既然有自己的打算和考量,那霍軼也不會攔著。
-·-·-·-
從白歆離開家之後,霍軼就開始心緒不寧,眼皮也跳個不停。明明這段時間來元襄的一舉一動全都在他的監控之下,可不知道為什麼霍軼就是覺得肯定有什麼事發生。
為了緩解這個焦慮,霍軼乾脆帶上包去網球場打網球,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從婁家被查開始,霍軼就很少在公眾麵前露麵了,這次出現在網球場,確實是挺讓其他會員驚訝的。而霍軼之前偶爾才會來一趟,遇上的概率特彆小,且每次都是跟機器打,或是跟自己帶來的保鏢一起,很少會選擇跟彆的球友一起……但今天明顯不一樣,霍軼一上來就直接對球場經理說,讓經理給介紹一下能一起打的球友!
這對在場的其他會員來說,那可真是求之不得了!
本來大家就想接近霍軼,但霍軼這個人油鹽不進,就算想要投其所好都很難找到方法,所以今天簡直就跟天上掉了餡餅似的!
不過,真正上場了之後,霍軼還是一如既往的生人勿近,打球就打球,一點兒也沒有要交談的**。打完了球之後,大家邀著他一起吃晚飯,也被拒絕了,但卻還是在球場裡留了小半個小時跟大家聊了一下。
霍軼並不是真的有跟其他人交談的**,隻是想找點事轉移一下注意力罷了。
在這整個過程中,柳管家一直沒有跟霍軼聯係,這也說明白歆迄今為止都還是安全的。
按照正常同學聚會的流程與尿性,見了麵,聊一聊,找個地方玩一玩,晚上再吃上一頓,接著去哪個酒吧、KTV呆一呆……總之,是沒那麼快回來就是了。
霍軼把東西收進包裡,準備回去了,就聽到安靜了整個下午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白歆?”
“霍軼,你在哪裡?”
白歆的語氣聽起來很不對勁,直把霍軼聽得蹙起了眉頭,“你現在在哪裡?”
“我,我跑出來了,我現在在……”白歆聽到霍軼的聲音,剛才的慌亂瞬間就消失了。他一直防著元襄給自己下藥,卻沒想到元襄並不單單是準備給他下藥,還把其他的幾個同學一起放倒了。
因為這次就沒有約女同學,所以就叫了點酒來喝。白歆酒量不算特彆好,之前又有被徐一明在酒裡下藥的經曆,所以這次真就特彆注意,基本沒喝,就是嘴在杯子邊上抿了抿而已。
元襄大概就等著他喝呢,故意點破了這點,讓他被另外幾個男同學群起而攻之。幾個男同學見了,非說他不給麵子,推著讓他喝。
白歆推拒了幾句,還解釋說自己身體不太舒服什麼的。但幾個同學根本不停,非起哄讓他喝了,甚至還把酒杯懟到他嘴邊了。
白歆氣性上來,又擔心酒裡有什麼不該的東西,直接就把酒杯打翻了。
酒撒了,酒杯碎了,場麵一度尷尬得很。
元襄站出來打圓場,但話裡話外都是在怪白歆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