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會這樣!我……我可真沒打算要她的命啊!這張家若是找來我可怎麼辦啊!”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府裡的中饋我會找人接手,你今後就給我安分的待在榮禧堂,再給我惹是生非,我不介意休了你,反正孩子們如今都已經成家了,有沒有你這個母親,關係都不大!”說完賈代善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榮禧堂。
賈母覺得自己真的很冤,彆家的婆婆都是這麼拿捏兒媳婦的,怎麼到了她這兒就把人給氣死了呢?賈母覺得是張氏原本就已經病入膏肓了,這是在臨死前也要擺自己一道,可惜了她剛剛重新開始管家還不足一個月,就又被奪了管家權,還被賈代善威脅要休了她。賈母認為是自己的運氣不好,每次自己想要隨心所欲的時候,總會出現一些意外來打破她的美夢。她又想到了那個被人說成是福星的女兒賈敏,難掩心中的妒恨,恨不能親手毀了賈敏的幸福。可是如今的她連榮禧堂都出不去,又能做些什麼呢?
賈代善剛到了書房沒一會兒,就有門房的小廝跑來告知他張家來人了,賈代善起身就往前廳而去。
前廳中,張氏的父親和兄長、弟弟正坐著等賈代善,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悲傷。見到賈代善進來,父子三人同時起身行禮。賈代善與他們寒暄了幾句,就說到了正題。
“三位剛才都去見了老大媳婦兒了吧?”
“哎!我這個女兒,怎麼就那麼命薄呢?”張氏的父親張遼聲音哽咽到。
“老大媳婦兒自從嫁入我們榮國府,上孝敬父母,下有愛弟妹,又給老大生了長子璉兒,是個難得的好兒媳,是我們榮國府對不起親家一家人,沒有照顧好張氏!這次張氏病重,是我那糊塗的老婆子故意找事,讓張氏沒了臉麵,也怪我太過縱容那老婆子了,是我們榮國府的錯,我賈代善任憑親家公發落!”說著賈代善就起身跪在了張遼的麵前。
張遼和他的兩個兒子沒有想到賈代善會突然來這麼一出,都被賈代善的舉動給嚇的愣住了,反應過來後立刻起身去扶,“親家公,您這是做什麼啊!這怎麼說也不是您的過錯啊!”張遼拉不起賈代善,索性也跪下來與他對視。
“國公爺,父親說的對,這不是您的錯,要說錯,我們張家也有不對,那些個奴才明知道妹妹病重,卻還是到她麵前鬨,是我們張家沒有調教好奴才!”張氏的大哥道。
“國公爺,父親您二老還是趕緊起來說話吧,這地上涼,仔細二位的身子啊!”張氏的弟弟道。
兄弟二人把賈代善和哭的不成樣子的張遼從地上扶了起來。
“哎!親家公,你是不知道啊!我如今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剛才我到榮禧堂痛罵了我那老妻一頓,又下令把她禁足在榮禧堂。都怪我管教無方,才讓她釀成大禍,親家公說要如何處置,我都沒有異議,為了我那可憐的孫子璉兒,我舔著這張老臉想要為我那大兒子求取你家庶出的三姑娘為繼室。另外,親家公有何要求也可以提,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辭。”
張遼雖隻是翰林院的三品大學士,沒有什麼實權,但是混跡官場那麼多年,也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白癡。賈代善這一番話,讓他挑不出一絲錯來。表麵上是任憑他們處置,但是接著就要娶自家的小女兒為繼室,又許了一個要求給他們,根本不給他們拿捏榮國府的機會,這是變相的逼著他們大事化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