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打遊戲了？被罵怕了？】
【手那麼不靈活，換成畫畫就行了？】
【不過主播聲音倒是挺好聽的，雖然是個男生，但軟軟的。】
慕舟看到彈幕後：“我是男生，但我不軟的。”
【啊啊啊更軟了。】
【聽得我骨頭都酥了。不行，我要喊我姐妹過來！】
暫時沒有罵的，慕舟鬆了口氣，先是簡單介紹了一下幾種顏料和筆，隨後調顏料開始畫。
他進入畫畫狀態時的精神很集中，並沒有去看彈幕，而是一心一意低頭畫畫。所以自然也沒看到自己那隻手出現在屏幕後直播間裡飆升的人數。
【臥槽，這個手！又白又細！】
【這是男生的手？】
……
半個小時後，慕舟肩膀發酸，打算稍微休息會兒，結果一抬頭，就被直播間的人數嚇到了。
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直播間裡此時是七百多人，雖然對比一些厲害的主播不算什麼，但慕舟已經很滿意了。
他看了眼彈幕，有好幾個人問了問題。
【大佬是學畫畫的嗎？好厲害！流暢得不行！】
【以後會教畫畫嗎？】
“我是學畫畫的，但學得是油畫，如果大家想學的畫，我會簡單說一下，但主要還是靠自己練。”慕舟回答得真誠，繼續看彈幕互動。
【啊啊啊主播的手好白！一看就是個大美女！！】
【我也覺得！】
【啊現在先喊一聲老婆！】
【啊啊啊老婆的手好白，指節都是粉的！】
一時間，滿屏像是被傳染了一樣，都是“老婆手好白”“大美女”之類的話，慕舟知道大家是在表達善意，但耳根不受控製發燙了。
原來被喊“老婆”是這種感覺啊……怪害羞的。
但不討厭。
慕舟又回答了幾個問題，便低頭接著畫畫了。
*
整個總裁辦公室都感覺到了Boss今天心情不錯，氣壓沒那麼冷了，也沒喊人進去訓話。
許澤坐在助理座位上，精致的金絲框眼鏡懸掛在挺直的鼻梁上，他盯著手機，點開了一個直播app，美名其曰為公司擴大互聯網新型發展項目，實則……摸魚。
“美雨”app有國內最大的直播平台，他手機裡一直都有，前段時間也幫傅總下載了，但從來都沒用過。
剛才他表妹發了一條鏈接和幾條消息。
【啊啊啊表哥！！這個主播的手好好看！】
【你不喜歡我吃屎！】
許澤是個手控，這些年家裡給介紹相親他第一眼都會看對方的手，結果沒遇到一個滿意的。
他表妹也知道這件事，平時看到一些手控特寫都會給他發。
但依舊不太符合，像是缺了點什麼。
許澤興致缺缺，本不打算打開，但今天下午傅總一直沒喊他進辦公室，也沒什麼事做。他點開鏈接，直接進入了“美雨”app。
屏幕一瞬間變成了直播畫麵，許澤看清屏幕後，怔了下——
這個手……堪稱完美。
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泛粉的指節和修剪整齊的指甲，還有手旁邊絢爛的水彩顏料，趁著皮膚越發冷白。一切都恰到好處。
許澤盯著盯著入了神，絲毫不知道旁邊來了人。
傅厲森今天被誇了帥，心情很好，於是親自出來找許澤，結果一過去就看到對方在盯著手機屏幕，似乎在看直播。
傅厲森瞥了眼，原來是在看直播畫畫。
他莫名覺得入鏡的那隻手很眼熟，結果仔細看了眼主播名字——
Vessel-粥。
這不是慕舟的直播號？
自從上次知道慕舟在網上直播遊戲後，他就讓許澤幫他在手機上下載了這個直播app。隻不過每次點開的時候慕舟都沒上線，他以為慕舟不再用這個號，這幾天就沒點開了。
這是在直播畫畫？
傅厲森沒喊許澤，站在原地稍微俯身，盯著屏幕裡的那隻手。
他才發現，慕舟哪哪兒都好看得不行。
怪不得光是露個手，彈幕上一排都是“漂亮老婆”。
許澤戴著一隻耳機，聽到主播在跟彈幕互動。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有少年氣，清越悅耳，拖著的尾音先是羽毛輕撓過心臟一般。
一時間，彈幕像是瘋了一般，滿屏幕的“老婆”“大美女”之類的詞。
許澤猶豫片刻，終於點開了彈幕。
接著，正盯著慕舟畫畫的傅大總裁，就看到平日裡一絲不苟、刻板認真的助理推了推金絲鏡框，麵無表情發送一條彈幕——
【啊啊啊老婆！手好漂亮！】
傅厲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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