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一躍成為顧銘燁人生最不願意回想一刻的top1, 五歲被老鼠咬屈居第二。
他把自己關在健身房一天, 不允許賀明月上來。賀明月在午飯時間上樓, 隔著玻璃門問:“可愛美麗又英俊無比的顧美人, 吃飯嗎?”
顧銘燁捂住腦袋,飛速地跑進更裡麵, 不聽。賀明月隻好讓阿姨給他端上去。
晚上他偷偷從健身房下來, 看見賀明月在客廳看書,兩個人的位置成三十度斜對, 從這裡去書房, 要想神不知鬼不覺, 隻能蹲著走, 借走廊扶手隱蔽。
顧銘燁蹲下來,一邊注意客廳情況, 一邊飛快跳進書房。
賀明月對阿姨說:“您去看看先生怎麼還沒下來,要吃晚飯啦!”
顧銘燁在書房裡大聲說:“我要工作,不吃了!”把書房門反鎖了。
隨即他果真聽到賀明月上樓的聲音,在書房門口停下來,敲了敲門, 咳了咳, 裝作什麼都發生的樣子, 問:“你什麼時候下來的?”
偏偏是這種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的聲音, 讓顧銘燁不可控製的想到昨晚發生了什麼, 咬唇, 裝作聽不見打開了電腦。
賀明月等了一會兒發現裡麵沒有聲音, 一邊控製不住地咧嘴無聲笑,一邊隻好搖著頭下去了。看來這次輕易哄不好了。
但這個能怪賀明月嗎?
不能。
又不是賀明月說要做家庭作業的。賀老師沒有布置家庭作業,顧同學偏偏□□上頭一定要做。
當時兩個人親親摸摸衣服已經脫光,結果心裡激動得已經提槍上陣的顧同學,實際上社會主義旗幟焉噠噠。
場麵真的,real尷尬。
賀明月想一次笑一次,想到顧銘燁的表情,更是笑得不能自已。
想想這幾天兩個人確實荒唐,顧銘燁更是百分百投入。誰他媽受得了這麼頻繁的交作業?學校裡國旗都是一周升降一次呢,□□廣場厲害一點,每天升降一次。我國最厲害的不過如此,顧銘燁一天升降那麼多次……
旗幟壓力大啊。
顧銘燁彆扭了一天,到了晚上睡覺時間。分房睡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顧小公舉隻好故作淡定,回房間睡覺。
賀明月在床上等他,穿著規規矩矩的睡衣,開著小夜燈,正在看書,見他回來,衝人一笑:“今天工作忙嗎?”
顧銘燁心口的石頭稍微放下,他鎮定著:“還好。”
賀明月躺下去,“睡吧,晚安。”
顧銘燁徹底鬆了一口氣,掀開被子,上床。
這個時候,門“噠噠噠”被敲響了,阿姨的聲音傳來:“先生,睡了嗎?”
顧銘燁靠著床頭,“還沒有,進來吧。”
阿姨端著吃的進來,嗔他一眼,“一下午什麼都沒吃怎麼可以。這是今天燉的湯,還是稍微吃一點吧。”
顧銘燁說“好”,把湯盅放在床邊,“您先去睡吧,我等一下自己收拾。”
阿姨出去了,顧銘燁端起湯盅正要喝,一打開——兩個肥肥的鮑魚,兩個胖嘟嘟的海參,去殼的牡蠣乾貝若乾。
真材實料,海參鮑魚牡蠣湯。
真是補。
兩個人一坐一躺,目光撞在一起。賀明月舉雙手以示清白,無辜地看著他:“這是阿姨隨便做的,我什麼都沒說。”
顧銘燁能信?
賀明月雙手發誓,一雙眼睛亮亮地看著他,“我真的不知道阿姨為什麼會燉這個,絕對不是我說的!”拉住他,“相信我。”然後蹭啊蹭的,“昨天是意外,我們最近做得太勤了,應該歇一歇,是不是嘛?”
顧銘燁心情複雜。算了,這件事,說不清楚的。一仰頭,把湯喝了。看了鮑魚兩眼,覺得不吃浪費了,又拿起筷子,把食材都吃乾淨了。
兩個人麵對麵躺著,賀明月察言觀色,蹭啊蹭,蹭過去,拉住他的衣袖,試探著:“其實這個是很正常的生理現象啊。”
顧銘燁將人按進懷裡,不讓她說話:“睡覺。”知道是一回事,發生是一回事。女人是不會懂男人在這方麵的自尊心的。
賀明月原本以為顧銘燁回來睡覺就表示這件事過去了。結果第二天睡醒,顧銘燁又開始了白日躲藏遊戲。
賀明月好不容易在他蛙跳去書房的半途堵住他,兩個人蹲著,大眼瞪大眼。賀明月問:“乾嘛躲我?”
“沒有。”
“你有。”
“沒有。”飛快跑進書房。
賀明月歎一口氣。完了,這回輕易走不出來了。
又過了三天,每天都要去健身房堵顧銘燁的賀明月,這一天沒有來。
顧銘燁不跑步了,裝作不經意地走到阿姨跟前去,看阿姨做了一會兒飯,一點兒也不刻意地問:“夫人呢?”
“夫人有些不舒服,在房間裡躺著呢。”
顧銘燁大驚,趕緊跑回房間,賀明月果真臉蛋通紅躺在床上。
他輕輕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好燙!這他媽怕不是有五十度!顧銘燁驚了,趕緊將人抱起來,心疼地輕聲叫:“小月亮……”
賀明月嚶嚀一聲,睜開眼,從他懷裡掙了掙,眉頭緊皺,“你乾嘛呀?放我下來……”小姑娘掙得厲害,顧銘燁怕她摔下去,隻好將人重新放進被窩裡,著急道:“發燒了,我們去醫院。”
賀明月鑽進被子裡,翁住腦袋,“不去。”
“那我們叫醫生過來。”
“不要!”
顧銘燁輕輕拍她:“乖,你真的燒得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