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真情(1 / 2)

日頭漸漸升起,陽光有些曬人,顧微戴了頂帽簷寬大的帽子,穿了件救生衣,拿著魚竿隨著陳思寧登上了小船,海水蕩漾,船身微微的晃動,顧微身子也隨著船身左搖右晃。

她坐了下來,慢慢地把魚竿拉出來,易湛和陳思寧動作迅速,已經揮杆出去。

海風吹拂,她壓了壓帽子,一張嘴就被灌了滿口的海風。

“微微,碰到大魚記得叫易湛啊。”

陳思寧回頭笑嘻嘻的開口,他頭上戴了頂鴨舌帽,一陣海風過來,直接給吹翻了,落進了海水裡,很快就給卷走。

易湛原本是站在陳思寧身邊,忽然換了個位置,站在了她側麵。

“還記得步驟嗎?”

“嗯,沒忘記。”

海釣的技巧還是易湛以前教的,顧微隱隱約約的記得那幾點,也跟著有模有樣的揮杆出去,力氣大的差點沒站穩,被易湛抬手扶了下。

她單手持著魚竿,一手擼著耳邊的碎發坐在了板凳上。

陳思寧站在船頭,回頭見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低頭不語的模樣,怎麼就看出幾分生分來呢,分明昨天還好好的,所以活動氣氛這個艱巨的任務再次落在了他肩膀上。

“易湛,咱們比劃比劃吧,看誰今天收獲多。”

易湛迎著風點點頭,他穿著寬鬆的T恤,風全部跑進了衣服裡,把他身子撐得胖胖的,影子恰好落在她身上,等於變相給她遮住些陽光。

顧微就坐在他的影子裡一動不動,看著他們倆比賽,大概男人天生有種征服的心理,就算是釣魚也同樣具備這樣的心理,但顧微沒有,她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看著易湛一條接一條的釣上來,很快就裝了半簍子,再看看陳思寧,簍子裡依舊空空如也,今天意外的到現在一條都沒釣上來,顧微忍不住笑話:“寧哥,你今天手氣不行哎。”

“估計是我這兒風水不行。”

“你直說換個地兒都行。”

陳思寧收了杆子,一臉鬱悶的站著:“今天真是見鬼了。”

易湛也收了杆子立在一邊:“你換個魚餌試試。”他說完忽然蹲在她旁邊,拿過她手裡的魚竿,蹲在地上換魚餌。

顧微本來就對能不能釣到魚沒執著,她托著下巴觀摩,視線裡是易湛漂亮的後腦勺,腦後的發因為睡了一晚上被壓趴了些,他發濃密且烏黑,仔細看裡麵夾雜了幾根白發,歲月到底是把殺豬刀啊。

很快易湛換好了魚餌:“你試試吧。”

顧微點頭重新揮杆,易湛在她身後站著,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從後麵貼了上來,扶住她不斷在動的手腕:“穩住了。”

他掌心寬大,連帶著把兩隻手都緊握在手心,顧微視線落在平靜的海麵上,感官卻集中在手背上。

“海魚會比較大,底盤要穩了,不然會被帶翻。”

她輕輕地“嗯”了聲,聲音被海風吹散,又聽見他說:“收線時不要太著急,要稍微緩一緩。”

她又“嗯”了聲,易湛依舊沒有鬆開手:“有魚上鉤了。”

“我感覺到了。”魚兒扯著線,她手忙腳亂的收線,易湛在一邊看著。

“小心魚滑勾。”

“我看到它了,真是條小可愛。”

魚已經出了海麵,在甩著尾巴掙脫,易湛要去拿網兜,顧微等不及了,直接就把它甩了上來,啪嗒掉在船艙裡,在裡麵活不亂跳的蹦著。

陳思寧見慣了顧微粗暴式的釣魚方法,已經見怪不怪了,讚許的豎起大拇指:“微微,再來一條啊。”

“彆用激將法,我估計是釣不到了。”

易湛撿起魚扔進簍子裡,把簍子上麵蓋住了:“你繼續,就像我剛才教你的那樣。”

顧微覺得能釣一條上來已經很不錯了,她都計劃好中午回去就要把這條小可愛吃了,扭頭問陳思寧:“中午一起吃魚吧,我的帶你分半條。”

陳思寧迎風蹲在船艙邊上笑:“微微,你比易湛厚道多了。”

“那是,我畢竟不是資本家啊。”

他倆明裡暗裡故意擠兌易湛,易湛也不反駁,他坐在船艙裡,手搭在船邊上,麵目含笑的看著他倆一唱一和,陳思寧收了網兜:“都坐穩了,咱們換個位置試試。”

他開了小船,海風一下子變大,吹得衣服簌簌的,顧微壓了壓帽子坐在船尾巴,看著不斷從船屁股翻滾出去的浪花,遠遠看去是一條白色的線。

顧微打了個哈氣,又扯了扯被風吹亂的衣服,易湛忽然從旁邊坐了過來:“懷孩子是不是容易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