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蘇葉便賭氣般地彆過臉去,與他將要落下唇擦過。
飽滿紅潤唇消失在視線範圍,林幽目光一滯,旋即又側了側身子,吻上了她耳垂。
呼吸灼熱又冷冽,親吻暴戾又溫柔,蘇葉無意識地咬了咬下唇,身體開始顫抖。
如羽毛掉落心尖,那細密、令人發癢吻還在她頸側遊離,被他指尖輕撫肌膚似燃起了陣陣火焰,再過片刻,她便如一溺水人,在他汪洋裡上下飄蕩,找不到半塊浮木。
如以往一般,如每天一般,這吻一落下,這事情做到最後,她身子便軟得厲害,枯竭靈脈似湧入了潮水般靈力,充盈了她身體每一處。
不知從何時起,他便迷戀於日日夜夜同她雙修,分明之前,他還待她冷如冰霜。
是因為受傷,靈力越發不夠用了麼?
“回答我。”
事後,想至此,又想到原書劇情,蘇葉心裡不免憤恨,又問了一遍。
這放到現代,不就是特喵免費xx嗎?
艸。
“葉兒,”
男人薄唇此時嫣紅如血,明明看她眸裡還沾著濃烈情|欲,可說出話卻如冰似雪,直凍得她嗬氣成霜。
“你還想是什麼?”
“你還想是什麼?”--------這句話,配以他那冷傲漠然眼神,和睥睨萬物上位者姿態,簡直是太妙了。
太妙了,我還想是什麼?蘇葉這般問自己。
你還想是什麼?你不過是個工具。
不過是他雙修增長靈力工具,他發泄情|欲工具。
“仙君。”
蘇葉心裡慢慢開了一個口子,疼痛從心口直直蔓延到她四肢百骸,從床上站起時差點跌落在地。
“真是謝謝仙君垂憐啊,謝謝仙君同我雙修,讓我修成了今天這副樣子。”
蘇葉帶著笑,輕飄飄地說著,她坐在榻前紅木桌旁,將剛被放置在此藥湯端起,細細摩挲。
她雖靈根混濁,修仙資質不高,但卻精於術法和丹藥之術。
一年前,雲天宗與另一修仙大派玄茗宗發生大戰,林幽,即就是雲天宗宗主,在那一場大戰中金丹碎裂,一分為二,甚至,被玄茗宗主一劍貫穿心肺,玄火焚燒靈脈,命懸一線。
當時蘇葉剛與他成親不久,見他如此模樣自是心疼得不行,為了救他,她翻遍術法古籍,甚至是上古**,終於尋得救他方法------
以自己靈血日夜灌溉芷靈草,並注入自身靈力,待長成後施以魔族禁術,熬成藥湯長期服用,便可保其一命。
以她血,她靈力,再施以魔族禁術,這幾乎就是以命換命,且還犧牲了本可化成人類形體靈植,罪孽深重。
蘇葉不是不懂這些,她全都明白,但為了救林幽,她放靈血,施禁術,沒有半分猶豫。
而男主,經此之後,卻對她愈發冷漠,隻有和她雙修時,才會給她難得溫存。
就如同今天這般,她靈血都快流乾了,靈脈都快枯竭了,他依舊冷若冰霜,待她如敝履。
慘不慘?
太慘了。
真就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連命都快搭上了,還是捂不熱他那顆心。
可……
蘇葉盯著手裡藥看了許久,後神思回來,眼睫輕眨,嗬了口氣,將手中藥瞬移至了林幽麵前。
瓷碗飛來帶起一陣冷風,林幽眸色一暗,麵無表情地看著那懸浮在眼前藥碗。
“喝藥吧。”蘇葉抿了抿嘴,雙頰微微鼓起,目光有些悲傷。
她真是一-------不折不扣,無比敬業萬年舔狗。
由於前麵劇情多年鋪墊,導致她情感和心智一時都無法轉變回來。
在書裡,在此時,她蘇葉人設本就是一愛男主愛到要發瘋,愛到後麵求而不得黑化入魔要毀滅世界女配。
林幽冷眸看著前方藥,扯起剛縛住蘇葉手腕發帶,將烏發隨意束起,倚在床邊。
淩亂衣衫間現出若有若無傷痕,他膚色冷白,五官俊美,狹長眼眸裡似凝著千萬年冰霜,又仿若無邊地獄,隻眼尾略略垂下,便是不可侵犯,不可接近。
而蘇葉晃神瞥到那發帶,臉忽就熱了起來。
……
“愚蠢至極。”
耳邊傳來冷厲四個字,蘇葉一愣,抬眸看他,神色有幾分難以置信。
“一切皆是你一廂情願。”林幽眼神飄向了她手裡瓷碗,“本座不需要你藥。”
“你說什麼?”蘇葉緊攥雙手,感覺心頭口子又在擴大。
“你快死了知不道?就算是雙……”蘇葉頓了一下,臉上餘熱未消,欲言又止道,“就算是……就算是日日雙修也解不了你身上玄火毒,隻有我藥可以!”
“本座不需要。”林幽置若罔聞,目光未移,依舊道。
“你不喝?”蘇葉語調急促。
她這血敢情是白放了,她芷靈草敢情也是白死了?她血和芷靈草何等珍貴,這狗男人怎能如此嫌棄拒絕?!便是寧願死,也不喝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