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2 / 2)

遼袖吃過幾塊糕點,等到墨化開,她披著袍子坐在書案,許久沒有靜心寫字了。

遼袖揮墨落筆,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在一抬眸,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天已經黑儘了。

她像浸泡在溫水,暈乎乎的,一連幾日氣血上湧,吹過風才退卻的燥熱卷土重來,忍著身子的不適。

雲針上前兩步,摸了摸她的額頭,滾燙滾燙。

真是發燒了。

夜半時,文鳳真的馬車停在門外。

雲針一掀簾子,原本想行禮,卻被他抬指止住,她本就是他派來的婢女,心領神會,默默退下了。

窗邊隻留了一盞蠟燭,文鳳真眼眸懶懶垂下。

他認真回想自己對遼袖做過的事情,也沒幾件惡劣過分的事,她為何心虛成這樣。

似乎離開王府,她長了些肉。

難道她瞧見他就吃不下飯嗎?文鳳真有些鬱悶。

少女眼尾浸潤一汪水紅,捏著像熟透了的甜梨,就跟他咬過那隻梨子的一樣。

舌尖稍一破皮,探入便能嘗到充沛汁水,香軟圓潤。

遼袖被雲針扶起來,頭腦暈脹,渾身冒汗,頭發像被雨打濕了,下巴墜著汗珠,溫熱潮濕。

唇畔悶哼一聲,半晌才聽清,是在說。

“難受。”

唇瓣也讓她咬破了,血珠殷紅,莫名誘人。

她是被他折騰的吧,本就膽子小,又嬌氣十足,身子羸弱,動不動便有個小病小痛,卻並不惹人厭煩。

“遼姑娘喝過藥了嗎?”文鳳真問。

他做過的夢裡,小姑娘不愛喝藥,說藥的味道奇怪,她一向格外敏感,包括身子也是。

雲針回道“遼姐兒就喝了一口。”

文鳳真轉過眸光,她果然還跟夢裡一樣嬌氣。

“拿來。”

文鳳真這聲命令讓雲針愣了一下,隨即將藥端上來。

“你可以下去了。”文鳳真漫不經心發話。

雲針哪兒敢瞥一眼,將門掩實了。

牆縫下,兩個老奴正守著馬車。

馮祥跟進祿對了個眼色。

“以後可以不必清掃遼姐兒原先住的屋子了,太小了,離殿下也遠,把殿下旁邊的那間築蘭雅室清出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咱們就有新主子了。”

進祿摸不著頭腦。

老祖宗才警告過他,讓他提溜著嘴巴縫,彆讓人知道遼姐兒馬上要訂親的事。

遼姐兒怎麼會成他的新主子呢?

月明星稀,夜風拂動燭火,映著少女的緋紅芙蓉麵。

遼袖病得神智不清,眼皮墜得慌,哪怕病中,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纖弱的少女陷落在柔軟枕被。

他嗅了嗅少女衣領內漫出的香氣,很好聞,很舒服。

文鳳真鳳眸沉靜,嘴角微牽,他笑起來的時候沒什麼攻擊性,這也是京城貴女喜歡這副皮囊的原因。

尊貴,有權有勢,加上長得好看,極容易讓人忽視他的黑心腸。

文鳳真用手指蹭了蹭她唇角的糕粉,紅梅落雪。

他眸底暗下來,手指發癢,齒間也發癢。

少女的唇瓣顫了顫,被蹭得愈發濃稠豔麗。

他的指尖像化開了,紓解了一些燥意。

怎麼這麼香。

就連呼吸也軟軟的,忍不住讓人心疼。

文鳳真伸手撈過她的肩頭,手指按住她薄薄的蝴蝶骨。一手拉過她的手腕,輕易地將人帶在懷裡,她的掙紮微乎其微,反而更讓人緊箍得緊。

遼袖躺在他肩頭。

少女眉眼安靜,小臉兒像被漿果塗抹似的,瀲灩透紅,呼吸綿長輕緩,唇瓣濕潤微紅,烏發鋪撒在她起伏的腰身,淩亂又脆弱。

他的眼眸盯著她脖頸後白嫩的軟肉,潮濕泛紅,不知咬起來的滋味如何。

她緊閉著眼,咬牙“水……喝水……”

她額頭燙,睡得極不安分。

一截繡襪掛在腳踝,幾近滑落,搖搖欲墜。

她恰好抬腿,想抵開他。

繡襪脫落,將整隻小腳裸露出來,文鳳真被她踹了一腳,一絲慍色也無,捏住了她的小腳。

她的小腳不安分地在他掌心蹭了蹭,柔嫩細膩。

文鳳真抬起手指摸了摸她的腳底心。

少女忍不住身子微顫,腳趾頭怯生生地蜷縮,紅通通的。

他一把拉過她的小腳,規規整整放在自己膝前。

他這些天做的夢,令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變態。

怎麼會把這麼好看的腳,用一對鑲嵌東珠的純金鐐銬鎖起來,細細的金鏈子晃蕩在腳踝間。

當啷撞擊在床柱的聲音,一疊又一疊,響徹一整夜。

腳的手感極好,讓他有些難以放下了。

文鳳真盯著她吐息滾熱的唇瓣,倏然輕輕喊了聲。

“袖袖。”

夢裡他就是這麼喊她的,一麵拉扯著腳踝的金鏈子,眸光熾熱貪婪,食髓知味,霸占著她整個人。

一聲聲喊“袖袖。”

“袖袖。”文鳳真又喊了一遍。

他打算以後都這麼喊她。

燭芯爆出劈劈啪啪的聲響,將她稠豔的唇瓣,泛紅的耳根,咬出的齒痕照得一清二楚,活色生香。

遼袖眼睫顫顫,快難受哭了,視線一團漆黑水潤的霧氣,她皺著小臉兒,低聲。

“雲針……”

落在文鳳真耳朵裡,是撒嬌,是嬌滴滴的埋怨。

從前她總是畏怯的,要不然就是冷淡疏離,現在這股聲調撓得人心癢癢。

文鳳真端過藥碗,湊在她唇畔。

她兩隻手瞬間握住了他的腕子,掌心微涼濕潤,猝不及防,黏膩得讓人推扯不開。

褐色藥汁溢出嘴角,她雖病著,舌尖卻能探出苦味,立即閉緊嘴,說什麼也不喝了。

哼哼唧唧,委屈得逼出淚光,睫毛掛著幾滴晶瑩水珠,脆弱極了。

她的指尖險些將藥碗叩翻,濕透了衣領。

文鳳真喉頭微動,隨即恢複了平靜,繃著一張冷臉,乾脆按住她的臉頰,手指撬開唇齒,探住潮濕的舌根,將藥灌進去。

“咳咳咳……”她劇烈咳嗽了好幾聲。

兩隻繡襪被徹底蹬開,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頭發淩亂,黏糊糊的,衣襟扣子開了幾顆,柔軟的衣領滑開。

她的指尖狠狠嵌進文鳳真手腕,將他掐出了血。

喂完藥,文鳳真的指腹,似是不經心地蹭了蹭濕潤的貝齒,用力摩挲了一下唇瓣,才鬆開手。

文鳳真回想起今日撞見那一襲喜服後,腦子裡出現的畫麵。

他不喜歡那股情緒,疼得喘不過氣。

走馬燈的畫麵裡,他做了皇帝,那應該大仇得報了吧。

而且穿著大婚吉服,好像要成婚了。

根據夢境推測,他隻收了遼袖一個人,那麼他是跟遼袖成婚了,這難道是一個預知夢?

她打算何時提起救命之恩,何時跟他提要想要的東西呢?

京城裡的貴女們都想要他那柄驪珠,倘若她提起要驪珠……

他正思索間,門外敲了敲,馮祥的聲音傳來。

“殿下,今日放蛇的刺客被抓住了,這個人……還得您親自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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