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章(2 / 2)

少女的眼神心虛地瞥向水麵下,光暈點點落下,模模糊糊看不清。

文鳳真忽然撫住了她的肩頭,低聲問。

“你在看什麼。”

“你在看它嗎?”

遼袖明白過來他指什麼,耳根子泛起薄紅,她臉上一霎時的手足無措被捕捉得一乾二淨。

少女的身子被文鳳真的目光早就打量得乾乾淨淨,仿佛被看透了。

她急忙轉身,腦子一片空白,想起尋自己的寢衣。

她逃不了,被他掰過肩頭,抵在牆壁。

遼袖羞澀難忍,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良久半睜著一隻眼。

她看到殿下雪白脖頸下,紅繩係著晶瑩剔透水色上乘的玉菩薩。

還看到了兩瓣粉紅,洇出櫻粉色。

他就是頭纏人的雪蟒,不由分說地擠進來,

弄到一半,殿下忽然停住了,認真地輕聲問她。

“媳婦兒,想不想騎我。”

遼袖都快暈過去了,溫泉水正好泡得她昏昏沉沉。

他怎麼能用這副貴氣世家子的正經臉,問這種話啊!

遼袖隻想往水下縮,險些腳一滑,將自己憋在水裡。

小臉兒水淋淋,皺巴巴的,被他拎起來,少女大口大口喘氣。

文鳳真問:“你怎麼嚇得腳滑了,這麼害羞,我們還怎麼生昭昭啊。”

“你到底想不想。”他非要問。

遼袖緊閉眼眸,睫毛亂顫:“不想說……我不想說……”

“哦,那就是想了。”

他正好也覺得水裡太乾澀了,將小姑娘抱上去,遼袖的手亂揮舞。

“殿下,你忘了我不會……”

他乾脆利落地說:“沒事兒,把我腰坐斷了也行。”

*

公主的儀仗一行來到東嶽鎮已過了午時。

用過午膳,便開始繼續登山。

白日裡上山的香客絡繹不絕,聽說旺時,這些善男信女達兩千多人。

文鳳真先派了一名軍士飛跑東嶽山報信。

遼袖又重新騎上馬,山路顛簸,馬兒搖搖晃晃。

她不禁莫名其妙地想起,昨天夜裡的情景。

他還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強裝鎮定。

隻怕那一下,他的腰真的差點斷了,她都聽見他疼得“嘶”氣了!

都跟他說過了她不會了,怎麼還非要試試。

金烏西墜,山上次第點綴燈火,照得山林通明。

文鳳真想到一件事:眾多遊山客來路不明不明,難以盤查。

倘若讓他們滯留山上,匪首馬暉混雜其中,十分不易找尋蹤跡,更有可能驚擾了公主祈福。

覺淨和尚也認為有道理,要真讓馬暉壞事,哪麼自己的功夫也白費了。

文鳳真吩咐道:“你帶著本王的副將一塊兒,派兵把守各寺院,一個缺子都不能漏過,這是你的地盤,你最清楚大小隱秘的山口,另外,把留宿山上的香客一律清下山去。”

覺淨和尚跟著副將一塊兒調兵遣將,將東嶽山的各個山口圍得固若金湯。

不一會兒,他氣喘籲籲地跑來,有些為難,抹了抹腦袋的汗。

文鳳真鳳眸一睨,雖有些不耐煩,卻並未表現出來,麵不改色。

“又有何事?”

覺淨和尚說道:“回殿下,這事兒難辦呐!”

“徽雪營的士兵雖然個個是精銳漢子,也不過一千人,加上官府的四百人,守住篩子似的東嶽山已是不易,尚且有許多條連我也不清楚的地道。”

“正是旺時,山上的香客少說也有幾千人,三日前就聽說了公主儀仗駕臨的消息,特意就是想看公主的,跟螞蟻似的,趕也趕不乾淨啊!”

“混賬!”

文鳳真麵色一冷,殺氣頓生,老和尚嚇得趕緊跪下,心有餘悸。

文鳳著連連冷笑:“公主也是他們看得的?”

文鳳真早看透他的心思,對這老和尚厭惡至極。

他一是將事情說得困難百倍,好裝乖賣巧。

第二便是,他早就想接著公主的名頭大肆宣揚。

“本王還未追究你的責任,便敢跟本王耍滑頭,公主的儀駕三日前就說要到,你那時不清走所有香客,反而如今來我這裡叫苦。”

“本王明白告訴你,倘若匪首混在裡頭,傷了公主一分一毫,本王便治你一個通匪之罪!”

覺淨和尚嚇得麵色慘白。

他可是早有耳聞,文鳳真斬殺了幾百個通匪的僚族人,連知府大人私下求情都不管用。

文鳳真坐在太師椅上,不緊不慢抿了口茶:“反正你天明之前就要將所有香客趕走。”

“做好了,自然有你的賞。”

文鳳真眼底淡漠:“整個東嶽山是你的地盤,雖然護送公主周全是我來負責,但是在東嶽山的地盤找人這種事情,還是覺淨大師你派人去比較好。”

覺淨忽然被他禮待起來,這態度忽冷忽熱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時暗道這個人果真如傳聞一般喜怒無常。

混蛋東西,文鳳真是不是想搜寺廟啊?

覺淨和尚笑了笑,說道:“殿下,這種話您真的是言重了,我們這些和尚沙彌哪有餘力幫官府找人啊,殿下你想查哪個山口就查哪裡,隻要不把我們這個寺院翻過來就行。”

說到底隻是一點小事,覺淨和尚不敢因為這個得罪了文鳳真。

覺淨和尚顫顫巍巍地問:“殿下,若是有些刁鑽的不肯下山怎麼辦,老和尚看您的手下個個氣勢洶洶,方才已經發生了好幾起爭執,若是失手把人打死了怎麼辦。”

文鳳真微抬眼簾。

“你不用管,本王的手下絕不會鬨出人命,不是沒輕沒重的,這事如此輕易,哪裡用得上打人。”

“本王要在東嶽山擒住匪首馬暉,誰不服管,一律先拘了再說!”

*

公主暫時住在東嶽山的行宮中,需要齋戒七日,這七日沐浴焚香,靜心禮佛,再行祭祀之禮。

遼袖聽見外頭吵吵嚷嚷,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她看了一眼坐在窗子旁的文鳳真,問道。

“殿下腰可還疼?我請小沙彌送了藥來,給你塗上吧。”

文鳳真掀起眼簾:“腰為什麼要疼?”

遼袖被他問住了,不好意思地囁嚅道:“你……你昨夜不是疼得嘶氣嗎?”

文鳳真忽然坐過來,盯著她,鴉羽似的長睫晃亂了她的心神,他用很輕的聲音反駁她。

“不是啊,是特彆舒服才那樣。”

他笑了笑,天真無辜地說:“因為跟袖袖在一起做的事,其實不光是因為身子的反應,哪怕想到你就覺得很舒服。”

他怎麼能若無其事的,用這樣澄澈好看的眼睛一邊盯著她,一邊說出這種話啊!

轟的一下子,少女很不自然地用手撓了撓脖頸,不願意再搭理他的話茬。

文鳳真饒有興趣地望著她,他貼得更近了,捧著她粉嫩的小臉。

“公主是在擔心我嗎?又不是瓷娃娃,哪像你似的,那麼禁受不住,這把腰,騎馬打仗都行,怎麼可能真的被你坐斷。”

“不過你給我塗藥,我也不介意。”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子,遼袖輕聲提醒他。

“殿下,本宮要齋戒七日,這七日大師說了,不可同房。”

“我知道,今日還不算吧。”

遼袖愣了一下:“什麼?”

文鳳真認真地跟她算:“你是從明日才開始齋戒,如今才什麼時辰,還未過子時便不算。”

她真的害怕他亂說話,上回他就隨口一句“要不要騎我”。

讓她坐在馬背上時想到這句話,險些跌下來。

遼袖捂住了他的嘴,聲音有些嬌又很無奈:“不許說了,你不許說了……”

這下讓他得逞了,他拉著遼袖的手指親個不停。

一想到七日不能與公主親親,他就覺得心如刀割。

他猛然撲上來:“公主七日後才敬菩薩,我今夜就要敬我的菩薩。”

她推著他的肩膀:“你不疼我還疼呢。”

他愣住了,他把她弄疼了嗎?

文鳳真忽然望了她一會兒,他忽然將她抱到桌子上,遼袖嚇得夾住了他的腰身,以為他又要乾什麼壞事。

文鳳真慢慢蹲下,親了親她平坦的小腹,頑劣得舔了舔,弄得人癢得想笑。

她幾乎要一腳踹去,卻被他握住了纖弱的腳腕子。

他又往下親了親她。

遼袖霎時臉紅,從脖頸到耳根,打翻了胭脂汁子。

怎麼會有這種人啊!

小姑娘又羞又怕,推了推他,她的喉頭艱澀地擠出幾個字眼:“殿下……”

說過那麼多次不行,他也從沒聽過。

殿下那張五官昳麗的臉,在少女的裙裾之下。

他隻想她也感到高興而已。

遼袖回過神來,觸感遲遲未散。

殿下的舌尖溫熱柔軟異常。

文鳳真重新坐起來,抱住了她即將往後倒去的小腰,她已經失神得像一灘水了。

他想嘗她的嘴唇,遼袖下意識地一偏頭。

白日百般為難老和尚,高傲跋扈的文鳳真,此刻略有些不解,受傷了似的。

“為什麼不親嘴了,要有什麼那也是你的啊。”

他翹起嘴角:“而且袖袖是甜絲絲的味道,就像過年時候我最愛吃的柚子皮糖。”

遼袖臉紅無措的小模樣令他看了還想看,她發絲淩亂,捂住他的嘴。

“怎麼可能,你……你亂說!”

“我真的沒有亂說。”

眼見文鳳真還要長篇大論地告訴她,她是什麼味道。

遼袖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顧不了,直接親上去,咬住了他的唇瓣,齒間相撞,呼吸相融。

她嘗到殿下的唇齒果然是清甜的,他本來就是這個味道。

文鳳真愣了一下,鳳眸笑得很有心機,更加摟緊了她的小腰。

她一麵主動與他唇舌相纏,一麵羞澀地哼哼告饒,隻想堵住他的嘴。

“你彆說了……求你了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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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倒數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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