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隻男主(2 / 2)

對比起被酒色侵蝕出滿目鬱色的霍揚,溫潤雅致,如溪山青竹般清雋的時敘顯然更被人喜愛。

但不可否認,在如今的情況下,對上霍家,即使隻是邊緣化的霍揚,名不見經傳的時敘也要吃虧。

所有人都這麼想,不忍的搖頭,心中暗道可惜。

卻見到他們擔憂不已,位於場麵中央的青年卻意外的神色淺淡,眸光中似有無奈,但並不見恐懼。

他不怕霍揚,儘管自己勢單力薄,而對方看起來不好招惹。

這讓不少人心中生出好奇,又有些欣賞。

正待再看,卻看霍揚一直見青年不理他,反而姿態從容,有點下不來台般,先一步被激怒。

他上前,頭腦一熱,有些口不擇言道:“看什麼看,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

他忽然發瘋,身旁的周碩幾乎拉不住他,神色愕然。

他不知道,對霍揚來說,霍家尷尬的地位本就讓他精神緊繃,這時候青年既不恐懼也不反駁的麵對他,甚至姿態有些不以為意。

這是比反駁他更令他感到痛苦的反應,讓他幾乎失去理智,也要壓青年一頭。

隻是話一出口,時敘還未說話,白衣少年神色忽變。

在謝先生的生日宴上,無論大家關係如何,既然來了,總要顧及主人的臉麵。

因此霍揚之前再怎麼跳腳,也沒敢失了分寸,給謝家沒臉,這時候卻不一樣,這句辱罵好像一個分水嶺,將矛盾全部挑撥出來。

況且他麵對的是時敘。

謝然親自囑咐,誰也沒有他重要的時敘。

白衣少年輕嘶一聲,麵容上戲弄的笑意幾乎維持不住。

他意識到今天自己一著不慎,被傻逼拖下水了,等小家主知道了,一定會追究他的責任。

懲罰是跑不了了,但在這之前,他應該做點什麼,好將功補過。

這麼想,少年正準備上前,便被身後的時敘輕輕拍一下肩膀,他怔一下,回過頭,便看到青年彎著眼,對他溫和笑一下,然後道:“去後麵。”

這種稍顯維護又十分可靠的語調,讓少年短暫的愣住,下一秒,他看到時敘走出來,一直以來溫和沉靜的氣息好像有了些微改變。

他的麵容還是如之前那般清雋和緩,雅致從容,氣勢卻陡然迫人起來。

他越過想擋在麵前的少年,麵對霍揚,好像非常疑惑一般,隻是道:“你還記得自己在謝家嗎?”

這話有很多種意思,但如今最明顯的,就是提醒在場的人,這裡是謝家,至少在如今,沒有人能公然挑釁的謝家。

而這樣說,又有不少人會忍不住想,青年在謝家宴會上敢這樣說,又不露膽怯,莫非他與謝家有什麼關係,或者本就是謝家的人?

畢竟這樣說,如果和謝家沒有任何關係,是在強撐,等到謝總一出麵,青年就會淪為笑話。

即使不想對霍揚低頭,也實在沒有必要用這樣自損的方式,況且不說其他,隻說青年的模樣氣度,就不會讓人想要看輕。

氣氛一時間凝滯,不少人看著時敘,麵色猶疑起來。

若是青年和謝家有關,那他們就要考慮是不是幫一把了。

時敘對麵的霍揚睜大眼睛,聽到話,同樣有些愕然。

青年的提醒好像冰水澆灌在他頭上,讓他瞬間清醒,原本流暢的話堵在唇邊,一時間竟有些說不出口。

顯然他也想到種種可能,隻是騎虎難下,這種情況,他絕不願意在一個小輩麵前低頭。

這時候他身旁的周碩忽然道:“他在說謊,我那天見到他,他和經紀人寒酸的很,怎麼可能和謝總有關係。”

霍揚聽到,按下心中的不安,神色重新輕蔑起來,他是不可能在這裡低頭的,他賭時敘在說謊,賭麵前故作鎮定的青年和謝家沒有任何關係。

他在裝模作樣。

這麼想,霍揚好像忽的有了底氣,大聲喚場館周圍的保鏢:“這裡有個騙子,偷偷潛進會場,誰知道做什麼,還不快來把他趕出去!”

他隻想把讓他丟了麵子的時敘趕快趕出去,沒有注意到,他的聲音落下,保鏢應聲而來,卻不是對時敘。

人群忽然喧囂起來。

在雙臂被大力禁錮時,霍揚似有所感,身軀微微僵硬。

他看到麵對自己時總顯得冷淡的青年不知道看到什麼,神色忽然生動起來,眸光微亮,仿佛鋪上色彩的畫卷,明亮又溫暖。

他聽到人群中竊竊私語:“謝總,臥槽,真的認識?!”

霍揚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僵硬的轉頭,看到謝然麵色冰冷,迎著明亮燈光,正大步穿過人群走過來。

他的目光冷戾,沒有一點溫情,朝著自己看過來時,像隻被激怒的大型猛獸,要毫不留情咬斷他的脖子。

霍揚這才回過神來,後知後覺掉下冷汗,他想辯解:“謝總,你聽我說,不是那樣……”

謝然卻理也沒理他,直直越過他,抬步走向時敘,他看向麵前抬頭看自己,目光溫和澄澈的青年,眸子裡有微不可查的無措:“你還好嗎。”

他看起來有點懊惱,時敘判斷著,忽的忍不住眨眨眼睛。

他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剛剛說到謝家,也隻是想讓對方感覺忌憚。

但說出來時,時敘其實也有點不確定,這樣做謝然會不會不高興,儘管是他帶自己過來。

這時候看到謝然眸子裡毫不遮掩的維護無措,與無論發生什麼都會和他站在一起的堅定模樣,時敘輕咳一聲,竟然難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這,老板不會是想和他走感情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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