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清音這麼說,赫舍裡氏就心動了,她當然是掛念父母的,但是府中多事,一個月裡都未必能抽出空來探望娘家人。此刻見清音提出要去彆院居住,儘管知曉她多是為了趁機玩樂,赫舍裡氏也沒有揭穿她,而是含笑許了:“彆總打擾你郭羅瑪法和郭羅瑪嬤,去個幾次就好。還有啊,與你表哥表妹們好好相處,不許打鬨。”
清音一一應下。
次日,清音就去了京郊彆院,泡泡溫泉,賞賞美景,與年齡相仿的表兄弟姐妹們暢玩京城,日子過得逍遙得不得了。
而與此同時,婉音則是在錢姨娘的洗腦下,以及自個兒先入為主的想法下,對姨娘和原身的悲慘生活有了極深刻的了解,內心迸發了強烈的不甘和怨恨。身為穿越女,她怎麼能活成一棵苦蔫蔫的小白菜呢?
我命由我不由天,總有一天,她要讓這些欺負過她的、看不起的人們後悔莫及!
為了尋找機遇,當然直接原因是府中的生活實在太無聊煩悶,婉音如原劇情中一般,身體好轉之後就開始在府中到處轉,堪察地形,打算瞅準時機就偷溜出去偶遇貴人。
不過,婉音還沒遇到她心心念念的貴人,清音倒是先遇上了“不速之客”。
城外的馬車上,兩個表妹尖叫一聲後就捂住了嘴巴,互相摟著就縮成了小小的一團,躲在一角瑟瑟發抖。她們後悔不已,為什麼要出京遊玩啊,遊玩為什麼不帶上護院啊,結果這下糟了,遇上了歹人!
“想要她的命,就都聽爺的命令行事。”黑布蒙了半張臉的男人聲音冷漠如冰,“要是敢輕舉妄動,哼。”
表哥臉黑如墨,提著剛從腰間拔下軟劍的手微微顫抖,薄薄的嘴唇緊緊抿著,神色極是隱忍。
清音望了望架在她脖頸間閃著寒光的匕首,杏眼往右微微一瞥,恰好對上了劫持她的男人的狹長丹鳳眼。
兩人心中都不由一震。
那個男人,擁有怎樣的一雙眼睛!清冷,銳利,冷漠,睿智,仿佛能穿透一切。他露出的半張臉棱角是多麼地分明,如斧鑿刀刻。他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因為相距過近,清音都能聽到他竭力保持平穩的呼吸聲。她知道,他其實已是強弩之末,他快撐不住了。
男人一恍神之後,則是很快就恢複了冷靜,朝著表哥說道:“把劍放下!”
表哥憤恨道:“你們這些亡命之徒的話怎能相信!我要是放下了劍,我和妹妹們才是真正成了你俎上之魚,任你宰割!”
表哥看得出來,這個可惡的劫匪身上受了傷。若是單打獨鬥,他相信劫匪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可偏偏劫匪抓了表妹為人質,使得他投鼠忌器!
男人眸中寒光一閃,語氣越發冷若寒冰:“你不放下,是不想要你妹妹的性命了嗎?”
表哥猶豫不決。若是失了武器,那他根本無力跟劫匪抗爭,莫說解救表妹和妹妹們,就是他自個兒也得搭進去。
正在這時,清音出聲道:“你不妨先說說,你想讓我們做什麼?”小命重要,能拖得一時是一時,現在還不到魚死網破的時候。
她發覺,他的匕首架得極穩,就算出言威脅表哥棄劍,也沒有跟影視劇中的劫匪似的往她脖子上劃拉一刀痕跡來個警告。
而且,不知怎麼的,她有一種直覺,這個男人不會傷她。
因此,如此詭異緊張的場麵,她的心裡卻沒有幾分懼怕的感覺。
男人瞥了她一眼,說道:“你這丫頭,倒是有膽識。”
“聽著,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按你們原計劃,回京!”
這個姑娘 ,被匕首劫持著還能臨危不懼,說話聲音半點不顫,實屬難得。也不知是誰家的,等他解了危困,必讓人好好查探下她的身份。男人想道。
表哥咬牙道:“好,但是你得保證,不許傷了我表妹!”
說罷,表哥安撫了外頭的車夫,令他繼續往城門駕車。然後重新回到馬車,目光炯炯盯著男人,右手用力地按在軟劍上,防備著隨時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
城門很快就到了。
“原來是驍騎營參領大人的家眷。”城門口的侍衛瞧了一眼馬車上的標記,就拱手朝撩開簾子露了一臉的表哥陪笑道,“大公子您請。”
車廂內的男人鬆了口氣,虧得他運氣好,走投無路之際尋到了這輛京官的馬車,還是三品高官,進城無需檢查。
南邊,有救了。
男人一放下心來,氣就撐不住了,進京沒多久,就“撲通”一聲暈倒在了車廂裡頭。倒地之前,他拚著最後一絲力氣收回了匕首,確保沒有傷到清音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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