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熹貴妃17(2 / 2)

四阿哥複又睜開了眼,皺了皺眉:“好吵。”然後,怔怔地盯著清音,一動不動。

四阿哥徹底清醒了,臉上泛起薄怒:“清兒,你怎麼來了?胡鬨,你不要命了?”

要知道他得的是天花!清音不好好地在府裡待著,怎麼跑到這裡來冒險照顧他!她要是染了天花,該怎麼辦?

四阿哥一想到清音有可能出事,還是他害的,他就又心痛又憤怒。她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

張大夫絮絮叨叨地說著:“老爺,您不知道,這幾天夫人伺候您有多精心。每次您燒起來時,夫人都會親自擰了帕子給您擦身。每次您難受時,夫人都會念佛經給您聽。一日五次湯藥,都是夫人一勺一勺喂進您嘴裡的……”

張大夫越說,四阿哥就越難受。清音越照顧他,染疾的風險就越大。

他,不忍!

“老爺,您不高興看到妾身嗎?”清音眨了眨杏眼,說道。

四阿哥說道:“不高興,胡鬨!你趕緊離爺遠一點,爺不想再看到你!”

清音沒有生氣,她知道四阿哥的擔心,既見他好轉,她心頭一鬆,也就無需一直守著了,正好歇歇。

於是她站起身來:“那老爺好好休息,妾身先退下了……”話音未落,竟是眼前一黑,軟軟地朝地上倒下。

四阿哥急得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清音,不顧自己尚且虛著的身子被帶得一個踉蹌,朝著張大夫吼道:“大夫,快,快給她看看,她會不會,會不會……”

接下來的話,四阿哥不敢說出口。

他怕極了。他怕清音被他傳染,也被天花之症侵襲。

張大夫火急火燎上前為清音診脈,良久,才笑容滿麵地拱手賀喜:“老爺莫慌,夫人無事,隻是勞累過度。”

“還有,小老兒要恭喜老爺了。夫人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胎相平穩。”

四阿哥又驚又喜,清音有孕了,算算日子,還是他們新婚不久的時候就有的!

轉而又慌又懼,清音有孕了,居然還不顧舟車勞頓前來貼身照顧他,要是他們母子有個損傷,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清音醒過來後,就見四阿哥坐在離她足有五米遠的椅子上,溫情脈脈地望著她。她不由笑道:“老爺,您不氣了?”

四阿哥嘴角止不住地上翹:“爺怎麼舍得。清兒,你知道嗎?我們有孩子了。”

清音驚訝地望向自己尚平坦的肚子:“真的嗎?妾身什麼感覺都沒有。”好新奇,她的肚子裡多了一個小生命。

四阿哥說道:“從今天起,你不許跟爺同住一間房。爺雖好轉,但尚未痊愈,免得害了你們母子。”

“你呀,都不知道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連懷了身孕都不知道,還非要南下冒這個險。”

清音見他清冷的麵容又帶上了幾分慍意,還一改一向少言寡語的性子變得囉嗦起來,不由有些頭疼。

想了想,乾脆用說服四福晉的話敷衍他:“老爺,妾身不會有事的。”

“其實,妾身幼時就得過天花啦。”

四阿哥冷哼一聲:“扯謊!你全身上下一個痘點都沒有,怎麼可能得過天花!”她通身白玉無瑕,他新婚之夜的時候就看得清清楚楚。

呀,騙不過他啊。清音打了個哈哈:“事情都過去了,爺您就不要追究。左右我們都沒有事。”

四阿哥看著她,認真地說道:“下不為例。”

“清兒,爺就是自己出了事,也不願你犯險。”

清音頓覺眼角有些酸澀,心裡頭暖乎乎的。

又是五日後,四阿哥完全康複,隻在身上落了幾個小小的痘印,臉上仍是乾乾淨淨的,沒有毀容。清音十分滿意。

兩人坐上了回程的馬車,火速趕往京城。

四阿哥所請的二十日病假已經逾期,他知道二哥、老八等人定會借機發難。隻怕再拖下去,四福晉會頂不住。

想來他患了天花這件事,其中也有二哥或老八他們的手筆吧。

四阿哥薄唇微抿,望向京城方向的眼神冰冷。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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