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奈奈睡得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一直在她耳邊喚著太後,她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隻見張嬤嬤跪在馬車裡低聲喚她。
“怎麼了?”
“回太後,已經到了京城2公裡外的驛站,上皇有命,要在這裡停歇用午膳。”張嬤嬤邊說,邊伸手把吳奈奈蓋在身上的大氅披好,係上帶著,戴上兜帽。
也許睡得太久了,吳奈奈感覺喉嚨乾啞得很,不舒服的乾咳了兩聲,順手端起被移到一旁小桌幾上固定的青瓷茶杯,入手就是冰冰涼涼的,抿了一口,入口的水猶如冰水,她忍不住顫栗了一下。
“太後,這茶水可萬萬喝不得,現在也到了驛站,進去就有熱茶可喝,請太後稍稍忍忍。\張嬤嬤忙阻止道。
吳奈奈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那就下去吧!”
張嬤嬤忙移了幾步,推開車門,摔先下了馬,再伸出手來。
吳奈奈是扶著張嬤嬤的手,踩著凳子下的馬車,這時圍在她馬車的有月心、月牙、月圓和月晴四個宮女。
10米左右的驛站屋簷下,元隆帝、容舒蘭等人都站著那,朝她這裡看來。
自認臉皮不薄的吳奈奈,有些尷尬。她真不是故意讓彆人等的,可能靈魂就攜帶著貪睡的基因。不管是在現實還是進入位麵,不管是身子年輕還是到了老年,她都是一個能睡愛睡的主。
定了定神,吳奈奈邁開腳步朝他們走去。“是妾身貪睡,讓您久等了!”見驛站門口還有其他人,吳奈奈改了自稱。
“沒事!”元隆帝溫和一笑,示意吳奈奈隨他進驛站。
吳奈奈有注意到一向隨身侍候元隆帝的福安公公不在,吳奈奈也不放在心上,隨著元隆帝進驛站。
明顯是被打點過的了,進了驛站就有人領著他們到廂房淨手更衣。
眾人坐到用膳的大堂,已經是一刻鐘之後的事了。由於在宮外,多有不便,規矩也就沒那麼講究了。
隻見吳奈奈、元隆帝、容舒蘭、周明宸、周明輝坐一桌。周明宸和周明輝的女人們帶著孩子坐一桌。
這會,吳奈奈又注意到福安公公還是沒在,站在元隆帝身邊布膳的是一名喚順子的的小太監
。吳奈奈也沒作多想,以為是和張嬤嬤、月心和月牙一樣先下去用膳了。
皇家除了宮宴,其他時候都是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一頓飯吃的很安靜,隻有筷子和碗的碰撞聲不時傳出,還有輕微的嚼咽之聲。
吳奈奈不知道的是,這會的福安公公並沒有在用膳,而是以上皇有事吩咐為由,避開眾人,把秋雁和包括當車夫在內的七個護衛叫到一輛馬車裡。
“福安公公,不知上皇有何吩咐?”趕車的侍衛問。
他心中有猜測,想必是讓他們封口,不能把今日聽到的事情傳出來一聲半點。不過作為奴才揣測聖意是大罪,因此揣著明白裝糊塗,明知故問。
“寧貴太妃之前那是魔怔了,才胡說八道的,沒有半句是真的,你們可明白?”福安公公背著的手慢慢鬆開,隻見粉末狀的東西從手中溢出。
“奴才/奴婢都明白的。”7個侍衛和秋雁都爭先恐後的回道。唯恐慢一拍,福安公公就懷疑他們。
“既然如此,那你們務必把那些話都給本宮忘記了,若是流傳出去隻言片語……”福安公公頓住了,手指一一點過8人,才接著道:“你們8人一同問責。屆時,不僅是你們自己,還會連累到你們家族。”
“奴才記性一向不好,早就忘光了。”
“奴婢也什麼都不記得了!”
“……”
就在秋雁和七個侍衛表示他們都忘記的時候,突然覺得一陣眩暈,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身子就軟軟倒了下去。
福安公公緊緊抿著唇,他的下場很有可能與他們一樣。當然最好的結果就是,活到元隆帝駕崩那一刻才被殉葬。
閉了閉眼,福安公公慢慢的推開一邊的車門,下了馬車。正好看到一身與侍衛們一樣普通人家護衛打扮的暗衛走了過來,跳了上車。
隻見他進了馬車,沒多久就出來了,坐到駕駛的位置,朝福安公公微微點頭後,就拉起韁繩,“駕”的一聲,韁繩也隨之鞭打在了馬背上,馬突然被打了一下,馬上就動了起來。
福安公公這才往下人用膳的地方去。
原來,在元隆帝等待吳奈奈下車時,福安公公就悄悄找到了暗中跟隨的暗衛,把元隆帝吩咐告知了暗衛,兩人商量了一
翻,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