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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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首舞曲響起,大家才紛紛踏入舞池,隨著音樂開始旋轉起舞。

在一對對相擁的男女中,夏夏走了兩步,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

她從善如流地擺好姿勢,被攬進熟悉的懷抱裡,被熟悉的力道帶動起舞。

“你昨晚出去的時候遇見了XANXUS,是不是?”蘭堂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他們此前從未單獨相處過,隻有昨天晚上離開的時間有些許重疊,因此蘭堂推論他們見了麵,可能還交談了幾句,否則那位難搞的繼承人不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想必是夏夏做了什麼,引起了他的興趣。

“他很有可能是彭格列的下任首領,而且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不要跟他交心。”

蘭堂真的很怕夏夏再次擼貓上頭,雖然XANXUS大概不是貓,非要說的話更像是凶惡的獅子,但同樣是毛茸茸,說不準也在預謀勾搭他家行走的貓薄荷。

夏夏安慰他:“我知道,不過我們短時間內可能還回不去,明天之後也需要推遲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她有些難過地承認:“溜去法國的作戰計劃也泡湯了,我們恐怕要被扣下一陣子。”

這話聽得法國人心頭一跳。

難道……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嗎?

因為剛剛經曆過首領易位的事情,所以他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這件事。

再加上XANXUS是首領繼承人的身份……

他:“你是說……”

“噓——”

橘發的女孩子衝他眨了眨眼睛。

“我答應了彆人要保密的。”

但是在瓦裡安的先行部隊開始潛入行動的現在,這個保密協議的效力已經結束了。

因為這場叛亂已經開始。

蘭堂意會地點點頭,知道現在人多不方便細說,他一貫放心夏夏,知道她能照顧好自己,便不再多問。

隻是在第二首舞曲即將結束時,他突然神色一凜。

“有人來了。”

他察覺到到周圍的空間發生不正常波動和扭曲,是空間係異能者。

這個進行了空間跳躍的人選不做他想,應當是意大利的超越者但丁·阿利吉耶裡。

想到這裡,蘭堂的眸子一沉:“你覺得他會來見我嗎?”

因為他覺得自己大概不是很擅長對付人形測謊儀。

但是他更不想讓這個意大利人知道自己失憶的事情,他們還不清楚他以前究竟是做什麼的,隸屬什麼組織,去橫濱又是為了什麼任務。

在查清楚他的過往之前,他無法信任以前的這些‘熟人’。

誰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有仇還是有怨,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失憶了,豈不是將把柄送上了門?

除了保羅,‘保羅·魏爾倫’,這個名字實在是太熟悉了,他平靜已久的心甚至因此泛起了波紋,他回憶起一個模模糊糊的金發人影,他坐在窗邊翻閱一本詩集,身形欣長,姿態驕傲又冷漠,眸子裡隱隱透著一絲無法形容的神性。

這種空無又遙遠的神性,他以前會在夏夏身上看到一點類似的影子。

蘭堂不清楚這是什麼征兆,他的心臟因為這點記憶忍不住的收縮,但既然是他的搭檔,他們一定非常親密,相互照看對方的後背。

可是……他依舊記不起來,6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會在橫濱失去記憶,身邊除了夏夏之外,他的搭檔卻不見蹤影,直到6年後的今天,他得知對方回到了法國,並帶回了他死亡的消息。

夏夏安慰他,心裡不免有點酸溜溜。

這位保羅·魏爾倫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能讓蘭堂露出一副魂不守舍的神情?

“不用擔心,交給我吧,不管是但丁還是保羅·魏爾倫,我會把他們都調查清楚的。”

第三首舞曲即將奏響,蘭堂安撫地摸了摸自家小姑娘的頭:“不要急,慢慢來,或者等我自己慢慢想起來也沒關係。”

蘭堂沒有太多時間在這裡陪她,他還要跟其他幾個家族的代表見麵,因為有不少東西要談,既然瓦裡安準備叛亂,他們更要加快速度。

畢竟還要繼續待在港口黑手黨,這也意味著他還要給森老板乾活。

這麼一想,嘖,還真有點不爽,想要罷工,還想把黑心資本家森先生掛上路燈。

他鬆開了夏夏的手,叮囑她:“那你帶上太宰治,他的異能無效化是一個不錯的保險,如果遇到什麼處理不了的局麵,不需要顧忌,最重要的是要保護好你自己。”

夏夏一一應了下來,她走出舞池,去找悶悶不樂的太宰治。

同一時間,XANXUS跟隨在九代身後,以有事相商的理由將他引出了宴會廳,來到了彭格列古堡深處的中心議事廳。

夏夏順利找到了神色怏怏的太宰治,他正落寞地待在自助區,百無聊賴地戳著盤子裡已經看不出原樣的小蛋糕,看到她之後,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委委屈屈地靠過來,太宰治的手順勢環住了她的腰,好像一隻攀上來的八爪魚。

他可憐兮兮地說:“姐姐好討厭,有了新的貓都不理我了,我也想跟姐姐跳舞。”

可惡!蘭堂先生真是太可惡了!居然搶先了一步,害得他隻能在場外裝可憐,要是夏夏第三首舞曲還沒想起他的話,他都準備搞事了。

但最可惡的果然還是那隻圖謀不軌的外來貓貓,討厭,為什麼總是有莫名其妙的人黏上來,意大利果然不是什麼好地方。

他才不要在第三首舞曲入場,這根本就不是受寵的家貓該有的待遇!

他生氣了,要哄,還要抱抱。

非常熟悉如何拿捏小貓咪的夏夏一步到位,給了他一個親親,不怎麼走心地安慰他。

“怎麼會呢,有阿治在,才沒有新的貓。”

她現在哪有那個精力再去招惹外麵的小野貓,太宰治一個就夠難纏的了。

她輕輕地吻在少年的側臉,這是一個安慰的吻,十分自然,好像她曾經做過無數次。

曾經。

無數次。

這兩個關鍵詞一出現,太宰治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

他們現在身處意大利,熱情的南歐,吻麵禮是再正常不過的禮節,但是在含蓄的日本,異性之間的親吻,哪怕隻是吻在臉側,也並不常見。

太宰治的小腦瓜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

他回憶起蘭堂先生和夏夏曾經在他麵前交換這種親昵又溫馨的吻,輕輕的吻印在額頭上,印在發間,印在側臉,兩個人都因這種親密的舉止微笑起來,好像冰雪消融、薄霧散去,就像春天拂過水麵的風,是一幕十足美好的畫麵。

他又想起昨天下午,夏夏緊接著過來吻了他的額頭,當時因為收到的衝擊太大,他的小腦袋瓜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那一吻早已經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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