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愧是森先生嗎?”
“不過,森先生真的心甘情願地死掉嗎?”
“沒什麼不願意的,”森鷗外語氣平淡地陳述事實,“對港口黑手黨來說,這是最優解。”
太宰治卻歪了歪頭,似乎對這件事產生了非同一般的興趣,一定要跟他探討一下。
“森先生不會覺得不甘心嗎?”
森鷗外:“……如果我的死是對橫濱來說有益的選項,那麼就沒有問題。”
太宰治似乎是理解了:“您的意思是,您認為您的死對港口黑手黨和橫濱來說,是一件有益的事情?”
森鷗外:“……”
這話聽上去就怪!你是怎麼做的理解?你的國文老師還好嗎?
森鷗外氣得肝疼,但偏偏他剛才說話前又退回到了安全距離之外,森鷗外的手已經捏住了手術刀,但就是沒可能紮進對麵某個小兔宰治的脖子上,真的好氣!
“不過很可惜,”小兔宰治露出一個可惡的笑容,“您暫時還沒有這種福分。”
他說:“其實我不僅不會殺您,我還會放您離開,您願意做什麼都行,但是請您千萬不要給我留下遺囑,說傳位於我什麼的。”
這話聽得森鷗外納罕。
明明可以名正言順地上位,他的逆子怎麼非要找刺激?如果告訴他這又是太宰治實驗的新自殺方法,他會鬨的,他絕對會鬨的!
太宰治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這個微笑看得森鷗外一頭黑線。
他的逆子到底在冒什麼壞水?他為什麼看不懂了?
一直到從秘密通道離開首領辦公室,森鷗外都沒搞明白今天這一出是怎麼回事。
他還是沒有太多力氣,是他的逆子扶著他通過電梯離開的,出口處等著一輛麵包車,還沒等森鷗外張嘴,車上呼啦啦下來兩個高高壯壯、年紀不太大的男孩,他們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確實可以稱得上是男孩。
他們熟練地架起他,把人往車裡一塞,又呼啦啦上了車,一秒都沒耽擱,司機就踩下了油門。
整個過程發生得非常迅速,最多也就半分鐘,車子就載著森鷗外駛向了他也不知道是哪裡的方向。
太宰治站在原地目送麵包車離開,假惺惺地揮了揮手,雖然倒在後座上的森鷗外也看不見。
這場博弈以森鷗外的失敗告終,太宰治回到首領辦公室,召來了留在橫濱的尾崎紅葉,告訴她:“森先生已經離開了。”
他說:“身為最高乾部,我會接任成為港口黑手黨的新任首領。”
尾崎紅葉都懵了。
她不懂,她真的不明白,森鷗外身為首領為什麼會突然離開?這件事看上去可疑得要命,同時也非常兒戲,以至於剛剛聽到時她還以為太宰治在開玩笑。
“你說什麼?”
同時,她的手下意識地伸向了袖刀。
太宰治一個人待在首領辦公室,還說出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她的心頓時一沉。
莫非是太宰治……
她還沒理出一個頭緒,就看到太宰治伸手從大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遞了過來。
尾崎紅葉半信半疑地接過,手指一撚,猜測這裡麵應該是幾張照片。
她打開信封,然後緩緩瞪大了雙眼。
“這……”
太宰治語氣冷淡地開口,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嘲諷:“沒錯。”
他說:“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森先生他竟然是軍警的人。”
尾崎紅葉:“!”
我不懂,但我大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