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青順著這麼一想,覺得的確是這麼一回事,又更絕的時間緊迫了。
藥穀那邊現在興許還能找一兩個人出來,等那邊的秩序恢複了,又有了做主的人,恐怕就沒這麼輕鬆了。起碼是能挖角到好醫者的概率就沒那麼大了。
林若青覺得明天還是得問問劉平南,若是可以就讓他那邊最好抓緊一些探聽消息,不過若是實在這回沒有能用得上的人,林若青覺得也就隻能等下一回了。
她正想著這些,陳彥的手已經解開她的裡衣,林若青一愣時,陳彥的吻已經落在她的嘴唇上。
兩人自從阿冕出生後還沒有正正經經親熱過一回,現在林若青心情好,便也放鬆身體跟著陳彥一起滾進了被麵中。
而另外一邊,急於抓住一切機會探聽消息的並不隻有林若青一個。
元胡在城中住了幾天,通過各種渠道找了不少人牙子甚至道上的人,可是無論他問多少人,均是沒有一個有招弟消息的。
有牙婆告訴元胡:“要麼就是沒走咱們這條路,自己拐回家裡去藏著了,要麼就是直接送到杭城外頭賣的,但凡是進了城裡經過咱們這兒的,我不可能不曉得。”
元胡得了這個消息便順著又去城外的縣上找。
庵堂這邊地基打了個九成九,趙成鬆便立刻騎馬趕回了城裡頭同他姐夫說了這事兒。
劉平南正為了藥穀那邊著急,聽趙成鬆說完話便擺手說:“我曉得了,你先回去按照工期來吧,我這兒事兒還多呢。”
趙成鬆問;“姐夫忙什麼?”
劉平南隨口說了要找藥穀那邊的人,詳細也沒說,正要走時卻聽趙成鬆道:“藥穀?我倒知道一個藥穀的人。”
劉平南一愣:“當真?”
“自然當真,我還敢騙姐夫不成?”趙成鬆笑著將元胡的那事兒說了。
劉平南皺眉:“找妹子,妹子叫什麼?”
趙成鬆想了想說:“好像是叫招弟。”
劉平南聽了招弟這名字覺得耳熟,他仔細一想才想起來,招弟這名字不就是彆院裡那小姑娘的名字嗎?那小姑娘還是小姐從官道上救回去的呢。
趙成鬆將知道的細節和劉平南一對,結果竟然大多對上了。要不是趙成鬆知道的這些隻是在和工人們聊閒天的時候偶爾聽進去的,他都要肯定招弟就是元胡要找的人了。
劉平南心裡豁然開朗,這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雖然這話感歎得早了些,畢竟元胡現在在哪兒他還不知道呢。
劉平南對趙成鬆說:“你那邊能把人找到嗎?”
趙成鬆這倒有些為難起來:“這我不能打包票,不過回去問問倒還是行的。”
劉平南也不讓趙成鬆耽擱,立刻趕他出城去庵堂那邊找那天帶元胡回牛家村的漢子去問消息了。趙成鬆來去匆匆,沒得喘口氣,一路奔波回了庵堂。
庵堂那邊這會兒正休息,漢子們坐在路兩邊啃乾糧喝水,見趙成鬆回來了,還有同他說笑的:“頭怎麼回來這麼早?”
趙成鬆勒住馬而後跳到了地上,然後直奔著那牛家村的漢子去,問他:“你曉得元胡住哪兒不?”
漢子一愣,想了想倒還真想出一個方向來:“元胡說,說他住在杭城的什麼客棧裡頭呢,就在城裡。”
杭城裡的客棧說少不少,說多卻也不算沒有儘頭。有了一個地域的限製總比在周邊地區無頭蒼蠅一般找來得好。
趙成鬆立刻趕回城裡與劉平南一起帶著小廝準備一家一家客棧問過去。
“先去好的客棧,”趙成鬆說,“我看那小子的舉止和打扮不像是沒錢的,看著也細致。”
這麼一縮小,客棧就更少了。
說來也是巧合,劉平南與趙成鬆分開尋找,這趙成鬆剛進一家客棧都沒來得及問掌櫃的,就看見元胡背著包袱從樓上下來了。
“元胡小兄弟!”趙成鬆立刻高聲叫了人。
元胡聞聲看過來,卻是已經將趙成鬆給忘了:“你是?”
趙成鬆就向他解釋了自己的身份,同時說:“你的妹子可能有消息了,前段日子我家小姐在官道上撿回家一個孩子,七歲,就叫招弟,興許就是你妹子了。”
失望多天本來已經打算離開杭城去外頭的元胡霎時間就來了精神:“當真?”
趙成鬆見他臉上還有疑竇,立刻說:“自然當真,我家小姐又不會騙人,你若是不信就同我去看人便是,那招弟現在還在我家小姐的彆院裡頭養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