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才不(2 / 2)

謝聽雨緊張起來,一副備戰狀態:“徐師兄,你說。”

“你餓嗎?”

“……?”

我都全身戒備準備迎接接下來的腥風血雨了,結果你隻是問我餓不餓?

完了還用這麼嚴肅的表情?

有意思嗎?!!!

你這樣真的有意思嗎?

餓不餓?

好的我現在就回答你!!!

謝聽雨蔫兒吧唧地說:“餓。”

徐修其抬手,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時間還早,先去吃個早飯吧。”

謝聽雨眉間一喜,“好。”

吃完早餐之後兩個人就去了操場。

謝聽雨也知道了自己到底負責的是什麼了,就是核對流程,順便遞個話筒。

主席台左側是個廣播室,常年不開門,漆黑陰沉,隻有一麵特彆小連人都沒法通過的小窗戶。謝聽雨開門的時候,厚重的灰塵撲麵而來。

謝聽雨被積壓許久的塵埃嗆住。

身後,徐修其伸手推了推她的肩,“我進去就行,你在外麵吧。”

徐修其拿了幾個話筒出來,又問他們需要什麼。

全程謝聽雨都站在一邊發呆。

發呆……

直到沒多久,新生進場。

學校軍訓是由正兒八經的解放軍部隊負責的,開營儀式自然也來了幾位軍區領導,軍區領導被校長書記簇擁著上來,看到徐修其的時候愣了下。

謝聽雨看到有位軍區領導和學校的領導們叫住了徐修其,幾個人聊著天,看上去關係熟稔。

隔得太遠,她也沒聽到他們說了些什麼。

心裡想起林況早先和她說的話,徐修其父親是帝都徐家的掌門人,他母親那邊也是家大業大,江南首富齊氏,聽說過嗎?他母親本家。

不過即便刨除這些東西,徐修其身上的矜貴氣韻也是常人難有的。

沒一會兒徐修其就走了過來:“暫時沒咱們什麼事了。”

謝聽雨敷衍著點點頭,起太早了她還是有點兒困,打了聲招呼自己轉身進了廣播室補覺去了。

廣播室裡有張小沙發,上麵鋪了層毯子,毯子掀開抖落一層厚厚的灰塵。

謝聽雨把毯子放在一邊,坐在沙發上半夢半醒地坐著。

睡是肯定睡不著的,誰能在“軍訓,需要大家燃燒血液、磨礪信念”這樣熱血沸騰一聽就很熱很曬背上能流一水兒汗的背景音中睡著啊?

反正她睡不著。

沒一會兒徐修其也進來了。

他在櫃子上翻翻找找,謝聽雨睡意惺忪地問他:“徐師兄,你找什麼呢?”

徐修其:“缺個話筒。”

廣播室就在看台下麵,頂部自然是斜切麵,櫃子放在最高的那塊兒,隻不過話筒箱的位置放的不太好,不偏不倚的,徐修其踮著腳拿不到,踩著椅子吧,脊背勾著,手就很難伸進去拿了。

謝聽雨還是難得看到徐修其這麼一副窘相的。

她忍著笑,從沙發上站起來,“我來吧,師兄。”

徐修其從椅子上下來,他單手扶著椅背,另一隻手虛扶著謝聽雨的身子。

謝聽雨把手伸進櫃子裡,輕鬆一勾,勾住了話筒箱的把手。

話筒箱很重,她費力地往外扯。

話筒箱和木質櫃子摩擦發出刺耳的悶響,沒一會兒,箱子就被她拉了出來,但是箱子實在是出乎意料的沉,她單手提著,感覺這箱子比她還沉,一個沒注意,腳崴了一下,整個人往後倒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和大地親密接觸、腦海裡閃過許多念頭“我會不會摔成腦震蕩”、“我還這麼漂亮我可不能摔成一個傻子啊”、“等等我的遺囑呢”……的時候,

——她的腰被一隻孔武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抱住,整個人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椅子在地上摔倒,發出清脆聲響。

陽光透過狹小的窗戶穿入室內,塵埃在光柱中清晰地漂浮著。

外麵的廣播也陡然陷入闃寂。

謝聽雨緊緊閉著的雙眼悄咪咪地睜開了一隻。

又睜開了一隻。

和來人對視幾秒之後。

她在“怎麼辦我這會兒裝死把眼睛閉回去行嗎”和“徐師兄你為什麼要動手抱我而且還抱的這麼緊”中糾結許久,最後,還是徐修其輕嘶了一聲:“你確定要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嗎?”

“說實話,我有點兒累。”

謝聽雨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紅暈。

紅暈擴散開來,她整張臉都紅的不行。

她的視線飄飄渺渺地浮在空中,尷尬、迷茫等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她後知後覺無意識地脫口而出一句話出來:“那你這身體素質不太行啊,是腎虛,得喝腎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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