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委老師在看到徐修其的時候愣了一下,“你的臉……”
徐修其坦然反問:“怎麼了嗎?”
團委老師盯著他臉上的創可貼,打趣道:“女朋友撓的?”
徐修其但笑不語。
團委老師也是經常上學校論壇看論壇裡的八卦的,論壇上關於謝聽雨和徐修其的那則帖子翻了十來頁,算是今年覃大最火的一則帖子了吧。
團委老師也跟其他同學一樣吃二人的cp吃的飛起,各種垃圾裡撿糖吃。
每年學生會內部都會有幾對情侶,但是像徐修其和謝聽雨這麼養眼的可不常見,團委老師也非常熱衷於給自己的學生組cp,隻是追帖追的飛起,也沒看到帖子裡有人說他倆到底在沒在一起。
說在一起吧?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徐修其和他邊上的謝聽雨二人身上徘徊,結果他們兩個都是一樣的從容淡定,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怎麼看都沒有論壇裡那個曖昧兒這是咋回事兒呢?
可是說沒在一起,這倆人並肩在一起的畫麵真是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啊。而且兩個人脖子上的圍巾都一模一樣。
嗯?
一模一樣的兩條圍巾?
團委老師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眼睛一眯,說:“圍巾挺好看的。”
邊上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二人身上。
謝聽雨默默地把圍巾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自己大半張臉。
徐修其溫吞一笑,“我也覺得挺好看的。”
團委老師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她問:“真把我們學生會一枝花給追走了?”
謝聽雨被這個稱呼給逗笑。
徐修其也笑了,他故作不解,道:“什麼時候校學生會有一枝花了?”
邊上的某位部長表示這道題他會答,連忙說:“我記得大一學生會第一次開會的時候,謝聽雨就被選為我們學生會的會花了。”
有人是中途進學生會的,疑惑:“我覺得鐘笙晚也不錯啊,怎麼就謝聽雨當選了呢?倆人就沒pk競爭一下嗎?”
另一位副部長露出一副“你這就不懂了吧”的表情,給其他幾位不了解內情的人科普:“鐘笙晚是漂亮,但是她的漂亮是屬於X院的季大神的;但謝聽雨就不一樣了啊,她是屬於大家的。”
大家哄笑。
室內的空調溫度開的太足,謝聽雨站的全身發熱,她順手把圍巾摘了下來搭在胳膊上。
她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誇張地歎了口氣,幽怨地看向鐘笙晚:“原來我贏你是因為我沒有對象,我甚至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鐘笙晚也是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而且她很清楚的感受到了謝聽雨和徐修其二人身上有著不一樣的火花。她眼裡淌著笑,戲謔道:“你現在可是有了徐師兄,人生贏家了。”
眾人看向徐修其和謝聽雨的眼神更火辣了。
謝聽雨嘴角的笑僵住。
季庭禮和鐘笙晚真是好一對魔鬼情侶。
鐘笙晚緩緩看向徐修其:“徐師兄,我沒說錯吧?”
徐修其把手裡的流程單遞給老師,聞言,側眸睨了謝聽雨一眼,又抬眸掃向鐘笙晚,他語氣不鹹不淡,道:“沒說錯什麼?”
“人生贏家啊。”
“你不是人生贏家嗎?”
鐘笙晚:“我哪兒比得過羽毛啊。”
徐修其認同地點頭,“你確實不如她漂亮。”
“哇……”大家低頭倒吸一口冷氣,以前一直覺得徐師兄高冷難接近,也沒見過他維護過誰,但是沒想到竟然在這種場合這樣公然維護謝聽雨。
而且這幾番對話下來,大家發現徐師兄確實是滴水不漏的男人,既沒表明他和謝聽雨的關係,也沒否認,但是每個字都站在她那一邊,每一句都寫滿了和她的親昵。
眾人看向謝聽雨的眼神綠油油的。
謝聽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愣了下,她下意識地看向鐘笙晚,怕她不開心。
哪成想鐘笙晚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徐修其接著和團委老師確認最後的流程。
有兩個學院的節目順序需要調換一下,徐修其和主持部的人交代了下,中途又有抽獎活動,團委老師和謝聽雨核對了下抽獎方式和禮品,等到都安排好,確認沒有遺漏之後,團委老師接到校領導的電話要出禮堂接他們進來。
掛了電話之後,她說:“這樣,江淮禮你留在這兒看著,最後再和各個學院的負責人確認一下流程、交代待會比賽的事兒,其他幾位副會長跟我出去接人。”
等到徐修其離開之後,眾人接著忙去了。
鐘笙晚和謝聽雨站在一起,她會心一笑:“你之前說他對不你不夠上心,羽毛,你現在還是這麼覺得嗎?”
謝聽雨抿了抿唇。
鐘笙晚說:“我和徐修其認識太多年了,從來沒看到過他這麼維護過一個人,也從沒看到他對一個人這麼上心過,誠然如你所說,你對他是不一樣的,是特殊的,但就是因為特殊,所以才會喜歡不是嗎?”
世界上有那麼多人,唯獨那人入你眼,不就是因為對方的特殊嗎?
因為特殊,所以注意,逐漸上心,越來越愛。
喜歡不就是這樣一點一點地醞釀而成的嗎?
謝聽雨忽然笑了出來,她眼開成漂亮的扇形,神情放鬆愜意,輕聲說:“我從來都沒說過我不喜歡他啊。”
鐘笙晚被她這麼一句話給愣在了原地。
迎新晚會很快就開始了。
迎新晚會基本上也都是千篇一律的歌舞表演,為了拿到名次的會表演與革命有關的——學生不太喜歡這種,但是評委都是老師,老師們偏愛這一口;大部分表演還是學生喜歡的熱舞,女生們穿著露臍裝,百褶裙堪堪遮住大腿跟,露出又長又直的大腿,甚至都不用怎麼表演就能吸引一片叫好聲。
謝聽雨拿著手機拍了幾張照,後續迎新晚會總結要用到。
後台的休息室都給各個學院了,謝聽雨也沒地方坐。舞台上有兩塊幕布,一塊是遮住為了表演者們方便退場入場的,另一塊則是投影用的幕布,她就坐在投影用的這塊幕布後麵。
主持人們下場之後也在這邊休息,這邊臨時拉了塊簾子和外界隔絕出來,裡麵還擺了桌椅,供學生會的人休息。
迎新會開始。
主持人們都上台去了,休息室就剩下謝聽雨一個人,簾子半拉著,外麵有人路過都能看的清晰。
謝聽雨正準備起身把簾子給拉上的時候,外麵也有人扯著簾子。
徐修其垂著眸,見到是她,眼尾輕輕挑起:“我找了你半天,沒想到你竟然在這兒。”
他脖子上的圍巾已經摘了,露出白皙的脖頸,順著漂亮的下頜線往上,臉上那一塊創可貼仍舊存在。
謝聽雨鬆開拉著簾子的手,納悶極了:“師兄,我練了九陰白骨爪嗎?”
徐修其邁步進來,回身拉上簾子。
主持人穿著晚禮服,即便空調溫度打得再高,也沒法抵過從各個角落灌進來的冷風,所以大家都帶了自己的外套,此刻外套都仍在椅子上。
沒空位了。
徐修其靠在桌邊,他把手裡拿著的圍巾放在桌子上。
燈光從各個縫隙裡照入休息室內,光線偏暗,他低垂著頭,聞言嘴角翹起,挑眸看他,眼裡也帶著散漫的笑。
臉上的創可貼在這個時候顯得不突兀了。
反倒非常和諧。
襯得他一身雅痞。
徐修其問她:“怎麼這麼說?”
謝聽雨指了指他臉上的那個創可貼:“你為什麼還貼著這玩意兒?”
“你不是知道嗎?”
“……它還沒好嗎?”
那麼小的一道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