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畫也沒想到,自己回國是為了捉奸的, 但回國之後卻對一個男的一見鐘情了。
程朵朵問她:“那咱們還去找傅懷安嗎?”
“不了。”齊畫拿出手機, 給傅懷安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之後, 傅懷安的聲音沒有一絲異常,語氣曖昧又溫柔地喊她, “小五。”
齊畫嗓音冰冷, 語氣是一如既往的高冷孤傲, “傅懷安,我們分手吧。”
傅懷安愣住, 他的嗓音瞬間沉了下來:“齊畫,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我喜歡上彆人了, 我們分手吧。”
“齊、畫!”他咬牙切齒。
齊畫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她眯了眯眼,說:“傅懷安, 你沒必要裝作這麼委屈的樣子, 你背地裡到底做了什麼事兒,真當我不知道?摸彆的女人的時候,你有想過我嗎?你和彆的女人上床的時候,她纏著你的腰的時候, 你有想過我嗎?”
即便說著這種話, 她的語氣也非常平靜, 邊上的程朵朵聽的紅了臉, 齊畫把手機用肩膀支撐著貼在臉上,雙手伸起捂住程朵朵的耳朵,她無波無瀾地接著說,“忍不了?你沒開葷之前怎麼就忍了那麼多年呢?而且我才十八,我不過是讓你等我高中畢業,就兩個月的時間了,你都不願意呢。”
傅懷安頓時噤了聲,他說不出任何反駁出來。
齊畫說:“差不多得了,咱倆好聚好散,還能做朋友。我和你的感情,似乎也沒到分手撕破臉的地步吧?”
“是沒到。”傅懷安悶聲說,“可是齊畫,你就沒有想過你也有錯嗎?”
齊畫覺得好笑:“就因為我不想和你上床?”
傅懷安說不是,“但凡你真的喜歡我,我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所以你把你的不忠怪到我的身上?”
“也不是。”傅懷安點了支煙,他說,“你壓根就沒有多喜歡我,和我在一起不過是排解寂寞,找個消遣罷了,之所以選我,是因為我確實長得挺對你胃口的,是這個原因吧?”
齊畫不置可否地笑了下:“我從來沒發現,你竟然也有智商這個東西。”
傅懷安也笑了下:“齊畫,但凡你對我上點兒心,老子都能被你呼來喝去。”
“不好意思,我沒有心的。”話雖是這麼說的,齊畫的語氣裡卻沒有一點兒歉意,她說完,就掛了電話。
程朵朵被她捂著耳朵,沒太聽清楚對話。
她眨了眨眼,問道:“你和傅懷安說什麼了?”
“他和我說真心呢。”齊畫語氣輕蔑,不無嘲諷,她伸手幫程朵朵理了理淩亂的劉海,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這個世界上哪兒會有什麼真心啊,二朵。”
程朵朵聽不太明白她的話,卻也溫順乖巧地朝她笑著。
電話打完,齊畫看向走廊那端,原本站在那兒的人也已經消失不見了,齊畫斜睨了程朵朵一眼,“那個應寒陽,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程朵朵哭喪著臉:“小五,你該不會真的看上了他吧?”
齊畫點頭:“是啊。”
她輕飄飄地說,“我不僅看上了他,我還想上了他。”
程朵朵是知道齊畫的性格的,她喜歡的人,不管用什麼方式什麼手段都會把他弄到手。程朵朵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她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如實的都告訴了齊畫,“傳說應家的第一繼承人,在覃城財經大學讀書,學習成績還挺好的——”
她還沒說完,就被打斷:“程二朵,我是過來調查他的學習的嗎?”
程朵朵委屈的癟嘴,“那我知道的就是這些,彆人和我介紹他的時候,說的就是這些嘛!”
程朵朵從小家教森嚴,滿腦子都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就連學校三十多頁的校規都能倒背如流的乖乖女,是整個圈子裡,最澄澈的那一滴清晨朝露。
所以齊畫偶爾開個黃腔說個葷話都會捂著程朵朵的耳朵。
程朵朵說:“那你想知道他什麼啊?”
齊畫眨了眨眼,狐狸眼狡黠一笑,媚眼如絲般抽開一寸又一寸的妖嬈慍色:“那我當然想知道,他是不是單身,他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啊。”
程朵朵老實交代:“他不是單身。”
齊畫挑眉,還未等她開口,就聽到程朵朵補充道,“但他身邊有很多女生,他和傅懷安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程朵朵揪著齊畫的袖子,她一臉認真地勸誡道,“齊小五,你還是不要喜歡他了,萬一你又被帶綠帽,那多不好。”
“……”
齊畫嘴角抽了抽,“感謝你用了“又”這個字,我都快忘了我被劈腿的事兒了。”
程朵朵嘿嘿一笑,隨即她又說,“應寒陽真的不是個好人,你還是不要喜歡他了。”
齊畫隨意地撥了撥自己的指甲,她語調散漫,不甚在意道:“可是,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呀。”
·
齊畫回國是準備捉奸的。
隻是捉到中途,被另外一個男色所吸引,於是乾脆利落地不捉了。
原本準備大動乾戈的一晚,卻這樣潦草收場,齊畫說什麼都覺得不太值。
她好不容易回國一趟,總不可能白回。
所以在送程朵朵到家之後,她馬不停蹄地就趕到了她的老巢——
柏悅酒吧。
狐朋狗友們看到她之後個個都炸開了鍋,“我們前腳還在討論傅懷安為什麼買醉,後腳你就出現了,這咋回事兒啊?”
“傅懷安買醉不會真和你有關吧?”
“齊小五你怎麼回事兒,說,是不是在日本看了太多片,覺得我們傅三少滿足不了你了,你這就不行了,你讓他多看點兒,多學點兒姿勢唄。”
“還是說你在日本遇到彆的男的,把我們傅三少給甩了?”
眾說紛紜的。
齊畫坐在卡座上,她伸手把懷裡抱著的羽絨服隨意扔在一邊,還沒等她說話,邊上的人又陰陽怪氣地叫了:“姐姐,您這校服愣是穿出了情|趣|內|衣的架勢,不是,您這身材……草,要不是咱認識這麼多年,我今兒個真血媽為你硬。”
齊畫伸手就賞了他一個栗子。
邊上有人遞了杯酒過來,“酒吧新出的酒,小五,你嘗嘗。”
齊畫接過,抿了一口,烈酒灌喉,她在日本這段時間一直都沒喝酒,高濃度的酒精刺激著喉嚨,她被辣的不行,邊上的人笑著給她遞了片檸檬過來讓她含著。
齊畫含著檸檬,眼裡都快有眼淚擠出來了,她含糊不清地說:“這酒太烈了吧?”
“日本沒酒吧嗎?你這酒量不該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