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應寒陽這個人的身上帶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像是在齊畫身上種了一昧蠱似的,齊畫全身上下都被他吸引,她強迫著自己要清醒要冷靜,但是眼角餘光總是偷偷摸摸地捕捉他。
坐上他的車之後,齊畫聞到車裡有股很淡的香水味,很淡的木質調,像是摻雜了柑橘的清新,好聞極了。
車子發動,車載音樂緩緩響起。
應寒陽溫潤雅致的嗓音在此時響起:“地址。”
齊畫沒反應過來,“啊”了聲。
應寒陽突然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頭發,動作輕柔,笑著說:“小姑娘怎麼這麼可愛。”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停了會兒,他問,“你家在哪兒,哥哥送你回家。”
齊畫覺得自己的頭發絲都在冒火似的,她感覺到自己臉上的肌膚被野火灼燒似的發燙。
又不是沒談過戀愛,怎麼突然這麼緊張了?
扮程朵朵上癮了是吧,裝純情裝的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純情小可愛了。
齊畫眼神忽閃著,她是逃回國的,要是回齊宅,老爺子指不定要發多大的火。她想了想,最後報了個地址給他。
應寒陽聽到小區名字的時候愣了幾秒,“你住在那兒的?”
“啊,”齊畫不知道他為什麼是這種反應,“怎麼了?”
應寒陽勾了勾唇,他專注地開著車,側臉柔和,牽起一抹淺淡的笑來,“沒什麼,我也住那個小區,很巧。”
齊畫驚喜地眨了眨眼:“這麼巧嗎?”
應寒陽心不在焉地說:“你要不是個穿校服的小姑娘,我還真以為你偷偷調查過我,耍心眼兒要我帶你回我家。”
我這還沒調查你呢。
我要是真調查你,哥哥,我能把你內褲的牌子都調查出來。
齊畫不動聲色地笑,她笑起來的模樣純情又乖巧,“我不住那兒,我表哥住那兒。我家裡就我和哥哥在,哥哥也不知道到哪兒去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酒吧,所以我隻能去表哥那兒了。”
“原來是你表哥住那兒。”應寒陽不甚在意地笑了下,“那你表哥在家嗎?”
齊畫:“我有他家鑰匙。”
應寒陽心不在焉地笑了下。
把她送到家門口之後,應寒陽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行了,小姑娘以後少去酒吧那種地方,再有下一次,可沒我這麼善良的哥哥把你送回家。”
齊畫轉過身來,她欲言又止地看著應寒陽。
應寒陽挑了挑眉:“怎麼了?”
“哥哥。”她眨了眨眼,狹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的,車廂內的感應燈昏黃又溫暖,在她的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來,她身穿著校服,整個人散發著清純又乖巧的單純氣質,神情無辜到了極致,少女感的嗓音甜軟,“你能把你的聯係方式告訴我嗎?”
應寒陽笑著:“你還準備讓我去酒吧接你回家嗎?”
齊畫匆忙地擺手,聲音低低的,很是委屈:“我才不會去酒吧了呢。”
應寒陽:“那你要我的聯係方式乾什麼?”
“我就是,想謝謝你,想請你吃飯呢。”
“不用。”
“可是我的心裡過意不去。”
“吃了你的飯,哥哥的心裡才過意不去。”
齊畫心想這男人怎麼看上去很好商量,真正相處下來,卻又像是隔了一層真空似的無懈可擊,她想了想,說:“可是哥哥,我哥哥說了,要知恩圖報。”
她嗓音甜,最後四個字仿佛在唇齒在砂糖水裡滾了一圈似的,甜的令人心動。
應寒陽也不是不心動的。
隻是一想到對方還是個高中生,他腦海裡所有的旖旎想法都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他雖然女友換了一圈又一圈,但是像這種瓷娃娃似的小姑娘,僅限於未成年時期的應寒陽才敢染指。
應寒陽的遺憾情緒掩藏得很好,他笑了笑,說:“可是你哥哥把你扔在酒吧了,他可不是個稱職的哥哥,”頓了頓,他說,“乖,聽你麵前的哥哥的話,回家吧,哥哥也要回家照顧妹妹了。”
齊畫的心跳因為他說出口的那個“妹妹”而愣了下,她呆愣著問:“妹妹?”
“是啊,哥哥家裡也有像你這麼可愛漂亮的妹妹呢。”應寒陽提到謝聽雨,神情裡染上幾分溫柔情緒在,眼底帶著愜意自在的笑,“也很麻煩,一點兒都不乖,可是沒辦法,哥哥不就得寵著妹妹呢嘛。”
在齊畫的記憶裡,應家似乎隻有應寒陽這麼一個孩子的。
這個所謂的妹妹,是怎麼回事兒?
到最後,應寒陽都沒有把他的聯係方式給齊畫。
甚至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齊畫的名字。
他隻叫她——妹妹。
和他認識的彆的妹妹,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
想到這裡,齊畫頹然地倒在了床上。
手機裡無數人問她怎麼中途就跑了,她一個都沒回,腦海裡隻盤旋著應寒陽對她笑的臉。
但齊畫也不是容易放棄的女人,她立馬又抓了個人,問應寒陽的事情。
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很快她就對應寒陽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比她大三歲,在覃城的財大讀書,交往過的女朋友數不勝數,都是一個類型的,少女感,那人調笑著說:“應少喜歡少女養成係的,齊小五,您這算是養成的最終篇了,可不是應少喜歡的類型。”
齊畫呸了他一聲,又問:“應寒陽還有個妹妹啊?”
“什麼妹妹,人那是繼妹,後媽帶過來的女兒。”那人的語調有點兒不太正經了,“不過我們見過他那繼妹一次,長得是真的漂亮,不隻是漂亮,主要是氣質,跟仙女似的,清冷冷的。很多人想追她來著,結果都被應寒陽攔住了,有一說一啊,應寒陽對他這個繼妹,好的跟親妹妹似的。”
那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玩起了禁|忌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