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陽X齊畫(七)(1 / 2)

我才不和你談戀愛 慕吱 17386 字 8個月前

齊畫被解雇的消息不到半小時就被狐朋狗友們知道了。

眾人紛紛發來賀電, 恭喜齊家五小姐失業。

齊畫:“……”

她到底為什麼會交了這麼一幫損友?

她也沒時間搭理他們。

雖然在銘陽上班不到兩個月,但她堆積了許多辦公文具,再加上追應寒陽時買了一堆衣服, 如今又不追了, 那堆衣服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她把手機扔在一邊, 開始收拾著東西起來。

收拾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徐修其的電話。

換做彆人,她這會兒肯定裝作沒聽到不接, 可是畢竟是徐修其, 齊畫沒辦法, 接起電話,她按了免提, 邊和他說話邊收拾衣服。

徐修其打電話過來是為了讓她哪天到他那兒去把她的衣服給拿走。

齊畫覺得古怪:“你為什麼要讓我把我的衣服拿走?”

“沒聽明白我的意思?”

“什麼東西就沒聽明白了?”

徐修其語氣很淡:“以後彆來我家的意思。”

齊畫放下手上的衣服, 沒好氣道:“我為什麼就不能去你家了?你是我表哥,我去我表哥家不是挺正常的嗎?你為什麼不讓我去!”

徐修其:“不方便。”

“怎麼就不方便了?”

徐修其不鹹不淡道:“我女朋友在,你過來, 不方便。”他的語氣分明還是平常無波無瀾的平淡語氣, 可是音色裡似乎有著細枝末節的炫耀和得意成分在。

齊畫想到了什麼, “你那個女朋友, 是大學時候的那個小師妹女朋友嗎?”

“那不然呢?”徐修其說, “除了她, 還有誰。”

齊畫感慨:“你倆這戀愛談的還挺久的啊,這個女的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忍得了你這個臭脾氣,我是真的佩服她。”

徐修其嗤笑了聲, “過幾天來把你的東西都拿走,我不習慣我家裡有除了我女朋友以外的其他女人的東西在。”

“……”

齊畫對著手機惡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

就你有女朋友是嗎?

你有必要這麼炫嗎?

齊畫:“哥,你再這樣說話,這天就沒法接著聊了你知道吧?”

徐修其沉默了下,似乎發現了哪裡不對,問道:“你現在不應該是上班的時間嗎?”

“啊……”齊畫支支吾吾的。

徐修其:“你在乾什麼?”

“就……”

“翹班了?”

“沒有。”

“那為什麼會在上班的時候接我電話?”

齊畫沉默了下,隨即清了清嗓子,沒什麼底氣地說:“就,那什麼,我被開除了。”

徐修其輕輕地笑了下:“你上司終於知道留著你是個禍害了是嗎?”

“……”

齊畫“啪——”的一下就把電話給掛了。

這人到底會不會聊天了!!!

隻不過電話掛斷不到十分鐘,她就收到了銀行發過來的短信,您尾號6886卡3月6日16:02收到轉賬100000元,餘額218790元。

齊畫勾了勾唇。

她打開和徐修其的聊天界麵:「哥哥我愛你!!!」

徐修其:「我個人不太喜歡除了我女朋友以外彆的人說這樣的話,建議撤回,否則拉黑。」

齊畫才不管,她太開心了,「哥哥我真的太愛你了!」

「為什麼我會有你這麼好的哥哥!」

結果,第二條一發出去,她就看到了明晃晃的感歎號。

齊畫:“……”

徐修其,你沒有心。

·

齊畫被開除之後心情原本不怎麼好,畢竟這不隻是開除,還是失戀,就當她當時太年輕,是人是狗看不清。

可是仔細想想,她上班的時候,應寒陽對她也是頂好的。

偶爾會給她帶吃的,裝作不經意路過那家店,所以才順手給她買的。

應酬的時候也會紳士地幫她擋酒。

會在她犯迷糊的時候語氣散漫地說一聲:“困了,要不到我辦公室休息一下?”

他對她總歸是麵麵俱到的。

可就是這樣的男人,卻突然有一天,把她給開除了。

齊畫實在是想不明白。

她索性也懶得去想了。

男人在她這裡,也不過是一時的調劑品罷了,過了那個新鮮勁兒,也就食不知味了。

齊畫在家休息了幾天,瘋狂給自己洗腦。

洗完腦之後,她重振旗鼓,決心不再為男人而改變,做回曾經瀟灑明媚的齊家五小姐。於是在某個晚上,約上了幾位小夥伴,直奔酒吧蹦迪去了。

酒吧分為兩層。

一樓是為普通顧客服務的舞池和散座,而二樓則是vip顧客才可享用的半包卡座。

齊畫有太久沒來了,就連樓梯口的安保人員都認不得她,還是酒保認出了她:“您這有多久沒來了,可真是稀罕,還是老樣子嗎?”

齊畫看了看手機,約好的幾個人都沒來。

她索性也沒上樓,在吧台處坐了下來,“來杯威士忌吧。”

酒保給她倒酒,邊倒酒邊調侃道:“以前不是說喝威士忌就像喝咖啡一樣沒勁兒嗎?”

齊畫穿了條黑色的吊帶短裙,黑色的裙子和白皙的皮膚成鮮明對比,薄薄的布料嚴嚴實實地包裹著她飽滿的胸部,她身上沒有一絲贅肉,即便坐姿散漫,整個人跟沒骨頭似的趴在吧台上,腰間也沒有任何褶皺,腰線凹起一條完美又旖旎的弧度,裙子長度甚至連大腿根都沒到,一坐下來,她白皙纖細的兩條大長腿就在空中晃啊晃。

霓虹燈光轉瞬掃過,吸引住不少散座裡的目光。

酒保給她遞酒過去的時候見她一副煙視媚行的招搖模樣,忍不住感慨:“我在這兒待了幾年了,都沒遇到過像你這樣的女人。”

齊畫伸出舌尖舔了舔酒,這是她的習慣。

聞言,抬眸,她眼妝畫的很濃,眼線上挑,狐狸媚眼更甚,“我這樣的女人是什麼樣的女人?”

“漂亮,又招搖。”酒保言簡意賅道。

齊畫漫不經心地笑了下,“我當你是在誇我。”

“當然是誇你。”

齊畫笑了笑。

手機在震動,群裡的人已經到了,在找她,齊畫剛想起身,邊上一個人影壓了過來,有人壓著她的肩,語氣友善道:“小姐姐,彆走啊,我請你喝一杯可以嗎?”

齊畫看向來人。

她很快地在他身上掃了一眼,模樣不錯,身高目測也有一米八,隻可惜衣著打扮實在是太普通。這裡的普通並不是說他穿的不行,人穿的挺帥氣的,韓國小哥哥風呢,齊畫也吃這種風格,隻是他這個人太普通了。

這裡的普通是指——家境普通。

齊畫不太喜歡和一般家庭出生的男生在一起,就連交朋友她都沒興趣。並非是她歧視,也並非是她有優越感,隻是戀愛這種東西,不是說一方付出就夠了。兩個人交好,一開始看的確實是感情,但是時間一長,也會涉及到金錢的部分。

喜歡一個人,如何證明是喜歡?

口口聲聲說喜歡誰不會呢。

在齊畫眼裡,喜歡一個人,是要為對方花錢的。

齊畫對朋友向來大方,平時逛街看到個小擺件覺得很適合哪位朋友,她當即就會買下,可就是這麼個小擺件,也到了五位數。

她的朋友也深諳你來我往的道理。

感情從來都不是一味的付出,感情是個雙箭頭,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

所以齊畫對普通家庭出生的男生,真的沒法產生任何好感。每個圈子都有每個圈子默認的規則罷了。

齊畫伸手,推開那人的手,“抱歉,我不缺這麼一杯酒喝。”

“哎——”那人按住齊畫的肩,男女之間體力懸殊,齊畫被那人按在座位上無法動彈,酒保給了齊畫一個眼神,詢問她要不要叫保安,齊畫笑了下,她在酒吧玩兒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這樣的情景也經曆的不少了,她自己還是能夠輕鬆解決的。

那人湊近齊畫的臉,朝她的臉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語氣曖昧道:“小姐姐,先彆這麼急著拒絕啊。”

齊畫也不甘示弱,她靠近他,雙唇都快貼在他的唇上了,曖昧又令人熱血沸騰的距離,但她在離他唇不到一厘米距離的時候停下,距離把控得恰到好處,嗓音嬌媚的能掐出水似的,“小哥哥,不好意思,你真不是我的菜。”

齊畫說完之後,立馬轉回頭。

那人不退不讓,接著說:“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你的菜?”

齊畫歎了一口氣。

這世界上就是這樣,你喜歡的對你愛搭不理,喜歡你的對你窮追不舍。

齊畫剛想轉頭和那人說話的時候,她身邊另一個位置上有人坐了下來,那人似乎沒注意到他倆的行為舉止,隻顧著自己說話,男聲在激情燃炸的放克音樂聲中響起,分外耳熟,“一杯威士忌,再拿一杯冰塊。”

齊畫當即愣在了原地。

酒保和應寒陽似乎也是很熟的關係,給他倒酒的時候和他說話:“怎麼突然點起了威士忌,你以前不是說喝威士忌跟喝青島啤酒似的沒意思嘛。”

應寒陽聳了聳肩:“我說的是哈爾濱啤酒,彆侮辱青島啤酒。”

酒保哈哈地笑了下,他把冰塊遞給應寒陽,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你倆挺有意思的,一個覺得喝威士忌像是喝啤酒,一個覺得喝威士忌像是喝咖啡。”

應寒陽半個身子靠在吧台上,聞言,眉骨挑起,邊喝酒,邊不緊不慢地問:“誰覺得喝威士忌像是喝咖啡,口氣比我還大啊。”

酒保指著坐在他邊上的齊畫,“喏,咱齊五小姐。”

應寒陽的目光漫不經心地順著酒保的手勢看了過去,他隻能看到女人的側臉,燈影交錯,照在她模糊又清晰的側臉上,臉很小,小巴精致小巧,紅唇微翹,哪怕隻看到一個側臉,都能感受得到女人的顏值很能打。

隻不過,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側臉似曾相識。

男人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齊畫從來都不是個忸怩的女人,更何況她也不在他手下工作了,這會兒更是無所畏懼了。

齊畫做好心理建設之後,轉過頭,臉上揚起落落大方的笑,她拿起麵前的酒杯,和應寒陽手裡的酒杯裝了下。

她的笑裡帶了幾分蠱惑人心的媚色,舞池裡閃爍的燈光仿佛在她的臉上都黯然失色一般。

齊畫笑著,“應總,好巧。”

應寒陽懵了。

這這這這是我的軟萌小可愛嗎?

不不不不,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幻覺吧!!!

我的軟萌小可愛什麼時候變成了這種類型了?

穿著暴露又性感的衣服,臉上的妝容精致,像個妖孽,平時嬌滴滴地看著他的那雙眼睛,此刻變成了招搖嫵媚的狐狸眼,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性感又誘人的美人香。

應寒陽有點兒沒法接受眼前看到的一切。

齊畫看著他這副震驚模樣,心漸漸地沉了下去。哪怕之前說了無數遍不喜歡他了、放棄他了,可真到了這個時刻,看到他這個反應,她仍舊會傷心難過。

她突然明白了。

他喜歡的,從頭到尾都是那個類型的女生罷了。

女生是誰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個類型。

齊畫的反應比應寒陽更快,她伸手推開邊上男人的手,起身就離開位置上了二樓。

二樓卡座裡,其他人都已經到了,看到齊畫的時候大夥紛紛起哄:“我們剛看到了,你在樓下左擁右抱的,咱齊五小姐魅力不減當年啊。”

齊畫笑著拿起麵前的酒,她一飲而下。

二樓燈光幽暗,誰都沒察覺到她的異常,她眼裡閃著淚光,強顏歡笑道:“那可不,好歹人送外號酒店扛把子啊。”

眾人歡呼聲一片。

大家夥兒都愛玩愛鬨,沒一會兒就喝了一圈了,氣氛炒的火熱,齊畫卻坐在人群角落裡,她忍不住往下看,之前應寒陽坐著的位置已經換了人坐了,應寒陽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故事就到這裡結束吧。

他在酒吧裡遇到的她,當時的他被人搭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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