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騙子(2 / 2)

懷嬌 白糖三兩 4667 字 8個月前

周的一切都是漆黑一片,他厭惡這種無法掌控的未知。

一雙纖細溫熱的手扶住了他的手掌。“表哥當心些。”

薛鸝扶著他緩緩地朝前走,惋惜而關切地說道:“雀目的事我不曾告訴旁,往後也不會說出去。我的確是真心愛慕表哥,即便日後你我不能廝守,往後我也會一直記得表哥的好,也不知世間哪個女子這樣好命,日後能做表哥的夫……”

騙子。

魏玠冷漠地聽著,他幾乎能想到薛鸝說這些話時的不耐,又或者在心中暗暗譏笑,魏氏的長公子,也會因為她拙劣而可笑的伎倆而拜倒在她的裙下,任她玩弄過後再毫不留情地拋下。梁晏也是如此,她這樣的,豈會對什麼付出真心。

隻不過,為何會是梁晏?若她願意,魏縉的出身同樣不低,一樣被她輕易地撩撥,魏縉少,甚至比梁晏好拿捏許多。

此刻,魏玠忽然想起,他與薛鸝初見之時,站在她身側的正是梁晏。

薛鸝並未察覺到魏玠的異樣,見到了走上前的晉炤,她甚至溫柔地撫了撫魏玠的手心,安慰似地說道:“表哥回去吧,莫再胡思亂想了。”

送走魏玠後,薛鸝如釋重負,回房時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後半夜果真睡得很踏實。

——

梁晏知曉父親不會輕易答應退婚事宜,畢竟於周氏而言,梁晏並不是周素殷唯一的選。而這門婚事對平遠候府卻有許多好處。

周素殷和魏玠更為像,她願意為了周氏的前程奉出自己的一切。她並不在乎梁晏,比起與未來的夫婿處,她寧願與洛陽的女郎一同飲酒賞花。

梁晏擅自去周氏想解除婚約,周素殷是最先知曉的,她隻是有些驚訝,他:“平遠候可知曉此事?”

“不知。”

她無奈地瞥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個闖禍的無知稚子,點點頭,說道:“此事與周氏無關,是你有錯在先,若你能解了婚約,切記莫汙了我的名。”

“我並非輕視周家,隻是情非得已,如今有了心愛之,不能負了她又誤你。”梁晏恭敬地與她行了一禮。

周素殷掩唇輕笑,說道:“也不知什麼女子,能叫你敢來退婚。這可是與我們周氏的婚事,日後莫後悔才好。”

梁晏不知想起什麼,忍不住嘴角勾起,回道:“她告訴我求無愧於心,是非成敗不必過,那都是往後的事。”

退婚並非小事,周氏的族並未立刻應下,儘管他發誓一切由他擔下,還是被周氏的不滿地斥責了一番,而後他們又命去請了平遠候。

平遠候正在軍中,忽地聽聞此事,暴怒之下將梁晏帶回了侯府責打,幾鞭子下去皮開肉綻,梁晏依舊不肯改口,罰跪的時候昏了過去,待他再醒來已被鎖入房中,家仆口中知曉,平遠候已經去周氏賠罪了。

平遠候時常不在府中,梁晏被家仆照看著長大,如今見他被打得一身是傷,紛紛勸他給平遠候賠不是。

“我砸了窗子出去,你們便當做不曾看過可好?”梁晏軟著語氣懇求道。“此事絕無回旋的餘地,待父親回來了,必定還罰我,你們便放我一次,讓我去舅父那處避上幾日。”

他軟磨硬泡了許久,直到夜裡與平遠候又爭吵了一次,被打得麵上都是淤青,總算有家仆心軟,任由他夜裡偷偷溜了出去。

薛鸝幾日不曾離開桃綺院,一心裝病,然而得不到梁晏的消息,她心中忐忑不安,憂慮到在院子裡來回踱步。

隻是自那一日後,魏玠再不曾來找過她。如此輕易便擺脫了他,也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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