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這麼快,怨不得我們家王爺收到消息就馬不停蹄的走了。”
貴妃娘娘:“看來你們家王爺以後多半要攝政了。要是太後偏心,說不定還能讓皇帝把皇位傳給你們家王爺。”
沈妍:“那還是算了吧!貴妃姐姐你可不要嚇我,我完全沒有做好宮鬥的準備,也不想有這個準備啊!”
末世女配:“這倒是,宮鬥可不是一般人能鬥的。我打個賭,如果真有一天,我賭妍妍你活不過五集。”
沈妍:“末末,我現在有個想法,你最好趕緊消失。”
貴妃娘娘:“本宮深以為然。”
齊鈺帶著幾個侍衛,一路快馬加鞭,第四日上便回到了京城。
京城和往昔一樣,仍舊那麼熱鬨繁華,可是宮裡的景象卻變了樣子。
齊鈺先去的慈寧宮,在去見太後的路上,就見甬道上的太監和宮女都比往日少了很多,而且步履還帶著一絲匆匆,更不用說這一路上幾乎一個出來玩樂的妃嬪也沒看見。
太後正在殿裡聽幾個太醫的回稟,聞聽小兒子回來了,當下便把幾個太醫打發走了。
短短兩三個月不見,太後仿佛老了許多,頭上也添了不少白發。
“你可算回來了。”太後這些天一直在為大兒子憂心,乍一見到小兒子,便忍不住紅了眼圈,“你皇兄的病估計好不了了。”
齊鈺雖然聽到消息說皇帝病重已早有預料,可是見到一向鎮定的母後這個樣子,還是吃了一驚:“母後,怎麼會這樣,太醫怎麼說。”
太後邊擦淚邊道:“你皇兄這病來的蹊蹺,可恨那些太醫隻會掉書文,治了這麼久,半點起色也沒有。”又恨恨道,“都怨玉婕妤那個狐媚子,你皇兄風寒剛好,她便攛掇著你皇兄去湖上泛舟。結果,你皇兄第二天便病倒了。”
元和帝這一病,再沒人護著玉婕妤,不等皇後出手,太後便把人叫到宮裡狠狠訓斥了一番,過後又把她關了起來,讓她日日誦讀經文為元和帝祈福。
齊鈺心裡有個猜測,覺得玉婕妤多半是背了黑鍋,不過想到對方素日的那些算計,覺得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太後罵完了玉婕妤,便道:“如今你皇兄病著,陳首輔又上了年紀,隻怕壓不住底下的那些大臣。哀家有心讓你替陳首輔分擔一下,若是你皇兄真有個萬一,你侄子還那麼小,你這個做皇叔的怎麼也要幫襯他一把。”
太後原以為小兒子會推拒,畢竟他從小就對朝政表現得不是很感興趣。
哪知齊鈺隻猶豫了一會兒,便點了點頭,倒讓太後準備了一肚子的腹稿沒派上用場。
母子兩個在慈寧宮說了半個時辰的話,接下來齊鈺便由宮裡的人領著去了元和帝所在的乾清宮。
乾清宮原是元和帝的寢宮,是前殿後寢的布置。原來元和帝經常在前殿召見大臣,如今他這一病,前殿冷清不少,隻剩下禦前侍候的太監和宮女。
齊鈺來到乾清宮的時候,皇後正好也在。
早在齊鈺去慈寧宮時,皇後已經收到了消息。現在宮裡因著元和帝病重,私下裡已經有了不少傳言。其中一條傳言便是太後想讓元和帝在臨終前立端王這個親弟弟為繼任者。畢竟皇後所出的大皇子太過年幼,今年不過五歲,實在不足以擔當一國之君的重擔。
為著這件事,皇後日夜祈禱,希望元和帝儘快好起來。可是元和帝的病情越來越重,皇後憂慮之下,也隻能儘快為之做打算。
皇後抱著這樣的念頭,見到齊鈺時,不由得就不仔細打量他臉上的神色。可是端王每次進宮臉上都是那副淡淡的樣子,加上這次回京以後,整個人又變了許多,皇後打量了半天,也沒打量出什麼。
她不由得訕訕問道:“端王殿下是從母後那裡過來的嗎?”
齊鈺不想跟她多說,隻點了點頭便問道:“皇兄還好嗎?”
提及元和帝,皇後勉強笑道:“皇上吃了藥剛睡下。”
齊鈺已經在太後那裡得知元和帝這些天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自然聽得出皇後的言外之意。他本有心想見對方一麵,想知道對方還有什麼話對他這個弟弟說,不過既然皇後心有顧慮,他也不勉強,反正元和帝知道了他回來的消息,總要見他的。
“既然皇兄剛睡下,那我改天再來看他。”
齊鈺也不在宮裡多待,出了乾清宮便回到了自己的王府。
他這裡剛回到寢殿,下麵就有人回報說陳首輔來訪。
陳首輔走後,接著又有張大人王大人來訪,一時之間,這個往日門庭冷清的王府因著元和帝病重馬上熱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