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乾嘛?我幫你。”
江循混沌的腦子並沒有意識到兩人現在的姿勢有多麼不妥,他手撐著台麵,虛弱道,“我要……刷牙。”
葉汀幫他拿過杯子,又給他擠好了牙膏,將牙刷放在他手上。
江循低頭刷牙洗臉,怕他站不穩,葉汀全程都扶著他的腰。
他拚命念著清心咒,試圖讓自己不要對著懷中溫熱的軀體想入非非,眼睛都不敢睜,就怕看到什麼讓他氣血上湧的場麵。
然而他的嘗試顯然是徒勞,江循彎腰洗臉時,臀正好靠在他腰間。他不用睜眼,都能感受到那處的飽滿弧度。
葉汀咬著牙,額頭青筋隱約浮現,俊美的臉上帶著壓抑和忍耐。
江循洗完臉,總覺得自己身上還有酒味。他抬起頭,剛要脫襯衣,忽然發現鏡子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你在這兒乾嘛?”他不解地看著葉汀。
葉汀緋紅的臉和他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他看到那張精致的臉慌亂了一秒,濃密的睫毛閃動幾下。
“我進來洗臉,不行嗎?”
“我要洗澡了,你去隔壁吧。”
江循解開襯衣扣子,見葉汀還盯著他,忍不住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還有問題嗎?”
我他媽就是犯賤!
葉汀在心底狠狠自嘲著,大步轉身,帶上了洗手間門。
客廳裡,楊武喝著檸檬茶,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坐在沙發上。
“你還沒走啊?”
葉汀頭疼地按著額頭。
葉汀對江循的心思彆人或許看不出來,楊武可是一清二楚。葉汀走紅後的這幾年,自薦枕席的人不計其數,可葉汀一個都看不上,都讓他打發了。
他一度以為葉汀是個事業狂魔,不會讓任何不穩定因素影響他的事業,後來見到江循後,他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他哪裡是事業狂魔,他那是因為得不到自己最好的朋友,苦苦壓抑了十幾年,憋得快瘋了才逼自己把全部的注意力轉移到事業上。
不得不說,葉汀這些年為了拍電影不要命似的上山下海,自毀形象,最後貢獻出一部又一部橫掃各大電影節獎項的經典作品,江循可謂功不可沒。
“葉哥,人家喝醉了酒呢,你千萬彆衝動啊。”
葉汀冷笑一聲,從吧台裡拿了一瓶冰啤。
“你是專程留下來看我笑話的?”
“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放心,我馬上就走。”
楊武正要往門口走,忽然被葉汀喊住。
“等等,你幫我查一下那個莊諺究竟是什麼來頭。”
楊武朝身後比了個OK的手勢,大步走了。
葉汀喝了幾口冰啤,等身體的燥熱稍微冷卻後,才往浴室的方向走。
那個醉鬼也不知道會不會摔倒在裡麵,萬一磕了碰了,操心的人還是他。
然而,他剛走到回廊上,浴室門便從裡打開,江循穿著浴袍走了出來。
葉汀懸著的心稍微放下,隻是下一刻,不知瞥見什麼,他一張瓷白的臉陡然漲得通紅。
江循的浴袍裡竟然什麼都沒穿,他就這麼真空著走出來的。
手裡的鋁製啤酒罐被他捏變了形,葉汀看著江循麵不改色的從他旁邊經過,終於確認江循應該是真的喝醉了。
他醉得甚至分不清客臥在哪裡,而是徑直進了他的房間,躺在了他床上。
葉汀跟著他走進自己的臥室,他看著江循掀開輕薄的蠶絲被躺下,跟在自己家一樣,把被子蓋在腹部,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後,滿足地閉上眼睛。
在看到江循浴袍下的兩條長腿的時候,葉汀腦海中就已經閃過一百種把他弄哭的姿勢。
手裡的啤酒罐被他徹底捏扁,他隨手一揚,啤酒罐精準的掉進了牆角的黑色垃圾桶。
葉汀獰笑一聲,往臥室中央的大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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