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貓比你聰明(1 / 2)

雲洛亭窩在他懷裡,爪子指著地上的隋平,“咪呀!”

抓了他威脅他爹!

“嗯?”裴玄遲沒注意到地上躺著的人是誰,踢開以後那人麵朝地也看不見麵容。

太監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殿、殿下這是緣何如此著急,話都不聽奴才說完,呼……”

“殿下吩咐的事,奴才找了相熟的人,但國師之子鮮少獨自外出,如今國師之子與國師一同入宮,國師之子半步不會離開國師,又談何將國師之子邀來飲茶。”

“奴才隻是個小小的太監,殿下還是莫要為難奴才了。”

太監以為是自己辦事不利惹惱了裴玄遲,現在他可不敢惹裴玄遲,一路追過來隻想著裴玄遲氣能消一點,彆為難一個太監。

雲洛亭眨了眨眼睛,國師之子……?

“咪嗚?”

那不就是嗎。

裴玄遲抬手間,昏迷的隋平被打翻了個身,麵朝上躺著。

沾了泥水的臉隱約能看出樣貌。

“呦,這怎麼還躺著個人。”太監跑的累極,本就緊張,看見那橫躺著個人像是死了,嚇得臉色都變了。

待看清楚這人是誰的時候,太監更是臉色煞白,大腿根直打顫,幾乎都站不住,“這、這是……”

裴玄遲也沒想到這人居然是隋平。

原以為是那個不長眼的侍衛,卻沒想到……

再看看被小貓叼著塞進他懷裡的儲物袋,上麵有隋平的印記,儲物袋裡的東西還隱隱散著命契的靈力氣息。

太監都嚇懵了,“殿下,這是怎麼回事啊?”

說是請來喝茶,現在人是見著了,但弄成這樣,怕是會結了仇啊。

裴玄遲本就想靠著隋平來製衡國師,說是喝茶,把人請來以後就不會再讓他回去。

眼下鬨成這樣,倒也沒什麼。

總歸是要撕破臉的。

隋平是國師唯一的後代,倒不是說國師有多看重這個人,而是國師所行測算天命,會沾染因果,為國師者都活不過十八,這位為了活命,便與自己親子結了命契,讓兒子替自己擔因果。

命契一方死亡,另一人當場斃命。

上一世國師和隋平一同飛升後,命契自動消弭。

而現在,那方命契應當還是存在的。

有這東西在,相當於掐住了國師的命門。

隋平每日與國師寸步不離,這次被小貓引來,想必也是輕視,不覺得一隻貓能成什麼事。

結果反倒……

裴玄遲往隋平身上丟了張隱匿符,掌心輕撫過懷裡小貓,淡淡道:“把人綁起來,斷他一臂,找個隱蔽的地方藏好。”

太監猝然頓住,張了張嘴又在頃刻之間閉上,呐呐的應是,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敢問。

問了平白遭殿下嫌棄,還顯得話多。

滿臉不願的拖著隋平走了。

裴玄遲抱著小貓從近處回了殿內,感覺到符籙有異常動靜時,他便隨意找了個理由從大殿出來找貓。

雖說心知那根紅線能護小貓周全,但還是難免會擔心。

裴玄遲倒了杯溫水捧在手裡喂他,“跑了多久?餓不餓?”

雲洛亭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水,“咪呀~”

沒跑多久,主要還是隋平跑的多,他在牆沿上走,隋平在地上繞,有些地方過不去還得轉個彎來,要不是他等著,隋平早就追丟了。

裴玄遲用沾了水的絲絹擦拭小貓爪子的肉墊,雖說沒踩到泥水,但跑了這麼久難免會踩到灰塵。

“下次遇到這種事不要理會,先跑,等我回來。或者,直接跑去找我。”

“咪呀咪呀。”回的很快,邊叫還邊乖巧點頭。

裴玄遲都被他敷衍的給逗笑了。

雲洛亭倒沒覺得有什麼危險,他很有分寸的。

杯子裡的水喝完,爪子擦乾淨以後又遞上另一隻。

收拾好後,裴玄遲就沒讓小貓再落地,一直抱著。

小貓也很乖,被摸摸爪子碰碰尾巴都不會亂動,圓溜溜的貓瞳看著他的時候,特彆乖。

晌午後,裴玄遲也不必再去大殿,隻等著國師自己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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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

皇帝站在門前負手而立,大理寺卿手握卷宗站於陛下身側。

太監頻頻向外望去,像是在等著什麼人來。

不多時,國師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參見陛下。”

“國師免禮。” 皇帝顧不上許多,隻等著國師告訴他有關靈眼的事。

國師正想開口按照自己之前所謀劃的說,但突然心底一慌。

像是一腳踏空墜入深淵,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泥潭,心口猛遭重擊,刹那間心跳停了一拍,喉嚨發緊,連沙啞的氣音都發不出來。

皇帝心裡著急,卻也沒有催促,隻暗示道:“國師可是有話要說?”

國師點了點頭,強壓下心底的慌張,然開口時卻突然感覺左臂劇痛!

“呃啊——!”國師忍不住慘叫出聲,一把抓住自己的左臂,但左臂完好在自己身上,唯有劇烈疼痛傳來。

皇帝:“國師!來人,傳禦醫!”

“陛下無需麻煩。”國師疼的麵色慘白,額頭上滿是冷汗,“微臣這是老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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