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遲見他盯著糖葫蘆不動,便買了一串回來。
雲洛亭接下糖葫蘆,問道:“你剛才看見國師了嗎?”
“國師?”裴玄遲沒注意其他。
雲洛亭搖了搖頭,“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裴玄遲摸摸雲洛亭的頭發,斟酌著散出魔氣,隨即一道同族的氣息反饋,裴玄遲指尖一頓,顧不上國師來此為何,抬頭見視線穩穩地落在客棧之上。
裴玄遲想了想說:“帶你去見個人。”
雲洛亭咬了口糖葫蘆,歪頭納悶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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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中沒什麼人。
裴玄遲與雲洛亭走進來的時候,掌櫃立時站起來,笑著問道:“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找人。”
掌櫃點點頭,“客官想要找誰?我差小二上去與住店的客官講一聲。”
裴玄遲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段紓淩。”
掌櫃麵上的笑意猝然一頓,忙說:“客官先坐,我去去就來。”
轉身走的時候,還不忘招呼小二過來伺候著。
雲洛亭喝了口熱茶,段紓淩這個名字他記得,原文中反派的下屬,似乎從反派魔尊出現的時候,便有了段紓淩這個人的存在。
這個人在原文中描寫的筆墨也不多。
雲洛亭問道:“你認識他嗎?”
“嗯。”裴玄遲說:“他便是京城拍賣行的掌櫃。”
段紓淩經商,他們現在所在的客棧也是段紓淩的,剛才的掌櫃也是魔族中人。
說著話,掌櫃從樓上下來,“客官,您的朋友說讓您上去細說。”
“走吧。”
掌櫃一路將人帶上二樓,卻止步於房間前,“請。”
但見著雲洛亭的時候,掌櫃斟酌道:“這位客官……可隨我去旁邊房間稍等片刻?”
裴玄遲在雲洛亭身上加了幾層陣法,又用魔氣遮掩,旁人看不出雲洛亭是靈獸的身份。
裴玄遲說:“不必,他與我一起。”
掌櫃點了點頭,默默退下了。
裴玄遲走在前,剛進去便聽見段紓淩說:“剛才魔氣交彙,稱要見我的便是你?”
他腳步一頓,雲洛亭沒聽清裡麵人說話,見裴玄遲不走了,他拽著裴玄遲的手晃了晃,似是問他怎麼了。
“無事。”
段紓淩斜躺在床榻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裴玄遲,“你來的倒是快,我還說一會去找你呢,說吧,找我何事?”
裴玄遲說:“談個交易。”
段紓淩挑了挑眉,“尋常的東西我可看不上,你耽誤我時間,最好能拿出些好的,不然……”
“符籙。”裴玄遲交給拍賣行小二的那塊玉佩中便是這種符籙,“拍賣行小二應當將玉佩交與你了。”
不管段紓淩有沒有回去京城,拍賣行定會將那塊玉佩送到段紓淩手中。
段紓淩一怔,“那玉佩是你的?玉佩中符籙繪法也是你自創的?”
裴玄遲點了點頭。
段紓淩坐起身來,麵上有了些許笑意,“可以,這種符籙,我收了,你要什麼?”
“炎爐。”
段紓淩說:“口氣倒不小,極品丹爐,幾個頂級煉器師廢了多少心血,用了多少天材地寶才煉出來的,你就想用一種新符籙跟我換?”
拍賣行管用的壓價手段罷了,裴玄遲淡淡道:“若是完整的炎爐自然是換不得,你手中的炎爐過了幾次雷劫,已經降了品級,若不是我要煉製的丹藥受用於炎爐,我也不會選這個。”
段紓淩被揭了老底,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笑著說:“行吧,你倒是清楚。”
既然心裡清楚,那他也沒必要糾結這些。
段紓淩想了想說:“炎爐給你,再搭個什麼,那些拍品之中選,你可以去拍賣行自己挑。”
“不過……”段紓淩斟酌道:“我提前與你定契約,丹藥煉製出來,若是想售賣隻能掛在我拍賣行下,當然,賣出去的銀子也不會虧了你。”
段紓淩看不出裴玄遲的修為深淺,想必煉製出來的丹藥也絕非凡品,屆時不為賺錢,隻為賺名。
裴玄遲說:“成交。”
段紓淩也沒將炎爐帶在身上,現在拿不出來,“你重傷痊愈回京城前,炎爐便會送去你府上。”
段紓淩想著那符籙,對裴玄遲也有些另眼相待,“以氣息覆在手上,可隔絕溫度,又不會隔絕取物傳遞的觸感,這符籙用在取異火,極寒地心的時候定然有所大用。”
“先前我手底下的符師,也有人有這種想法,隻是此等符籙煉製起來費心費力,失敗許多次都未曾繪製成功。”
“那位符師可是高階符師,想法多變,你能與他想法相同倒是說明你在符籙一道天賦極佳,有沒有興趣加入我拍賣行……”
“非也。”裴玄遲打斷他拉攏的話語,摟著雲洛亭離開,頭也不回道:“談不上什麼想法,隻是我的貓愛玩雪,天氣冷玩雪又易感冒,便想出了這個符籙,護著他玩罷了。”
段紓淩:“???”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