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昱瑾向很敏銳, 但眼下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是什事,“出什事了?”
裴玄遲將手中聖旨推過去,“。”
“你把這東西拿出來了?”賀昱瑾自是認識聖旨的, 但見上麵的字, 笑了, “裴文軒真是……”
聖旨上半功績沒寫,將裴文軒誇的天上有地上無, 假的可以。
裴玄遲問:“你覺得, 誰為皇帝合適?”
“你。”賀昱瑾正色道:“把你的名字寫上去,將軍府擁你為帝。”
賀昱瑾代表的遠不止他自己,有他手握的軍隊。
但……他也心知,裴玄遲誌不在。
有修煉天賦根骨的人,都選擇修仙, 哪怕是在仙門當個雜役, 也要進去仙門。
裴玄遲修煉根骨尚佳,現下修為高深,自也不久留在宮中。
皇位於皇宮中旁人言, 是機關算儘也要得到的寶座。
裴玄遲卻不在這些。
賀昱瑾歎了口氣,認真分析道:“宮中皇子資質般, 沒有極為聰慧的,加之多少都與你之間有些……倒是不好敲定人選。”
裴玄遲說:“我扶個傀儡登基, 日後我離京,傀儡便聽命於你。”
賀昱瑾愣, “不可,這不可,朝堂之上忌功高震主, 你信任於我,但若日後我貪戀權勢,手握重兵加之傀儡聽命於我,那我奪取皇位豈不是輕易舉?”
“你有奪取皇位之心?”
賀昱瑾自然沒有,他隻安安穩穩的當個將軍。
雲洛亭彎了彎眼睛,“有就好。”
賀昱瑾滯,“怎說?”
見裴玄遲動筆,賀昱瑾隱約明白了什。
“等等!”賀昱瑾話慢了步,聖旨上已經寫下了他的名字。
賀昱瑾:“……”
賀將軍哪見過這場麵。
“你也說貪戀權勢,任人登基先斬的便是將軍府。”
皇帝心知將軍府不可動,但新帝繼位,必率先對兵權下手。
推賀昱瑾為帝,也能護將軍府安寧。
若是賀昱瑾不當,便放傀亦或者彆的傀儡,也是可以的。
全賀昱瑾的思。
裴玄遲將改好的聖旨收好,說:“旁的事我來安排,你隻在將軍府,等著登基即可。”
賀昱瑾動了動唇,卻不知說些什,他可以不管不顧自己是否置身於危險之中,但家裡輩年歲已高,受不得驚嚇。
將軍在戰場廝殺,背後又遭皇帝懷疑,處處針對奪取兵權,腹背受敵,也是悲哀。
“我登基不合理法,你若不然是以傀儡……”頓了頓,賀昱瑾問道:“是尋個人來當傀儡,是……”
裴玄遲說:“煉製的人傀。”
賀昱瑾了,“如也好,將聖旨名字改成傀儡的名字,我在旁輔佐便是。”
皇位多少人搶破了要的位置,到這卻成了互相推諉。
賀昱瑾歎了口氣,“事暫且不要跟家中輩說吧。”
人家遵循禮法,隻怕時難以接受皇帝成了傀儡。
“嗯。”
裴玄遲說:“待帝位之事敲定,我便離開京城。”
“這快?”賀昱瑾猜到了裴玄遲的法,但卻沒到這急。
聽裴玄遲話裡的思,竟是連登基大典都不等,定下傀儡的帝位直接離開。
“快到年關了,不過了上元節再走?”賀昱瑾無奈的說:“家裡輩盼著你回來過節呢,早就開始準備。”
雲洛亭楞了下,年關?
倒是沒注,怪不得回來時路上的人那多,原來是在采買年貨。
王府上的紅燈籠應該也是管家為過上元節準備的。
雲洛亭聽著賀昱瑾的話,了說:“我過了上元節再走吧。”
裴玄遲應該沒有過過上元節,無論是上世是重生後,上元節都是宮中各處熱熱鬨鬨,他自己在偏僻的宮殿中生死煎熬。
這是他重生後的第個上元節。
雲洛亭握住他的手,笑著說:“就這說定啦。”
賀昱瑾見裴玄遲沒有反駁,“行,我先回去跟家裡人說聲,到時候家裡備了好酒好菜,我叫馬車過來接你。”
來這趟,差當上皇帝,賀昱瑾說了話緊著起身走了。
雲洛亭了,放下茶杯握住裴玄遲的手說:“我也出去買些年貨吧。”
去將軍府吃年夜飯,他王府這也該買些過節用的。
王府中除了門前的紅燈籠,也沒有準備旁的東西。
其實這些東西讓管家去買,亦或者傀儡出門都可以,街上隨處可見,但雲洛亭是覺得親自出去采買,更有年味。
“好。”裴玄遲拿著披風給小貓穿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