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也派不少弟子去查。”
隻是沒有什結果。
裘家鳴曾經也去過，都查不到一絲靈力波動，直到進入秘境，巧合撞見裴玄遲，見其容貌，方才想通京城之事。
對平空長老下手的人已經不在京城，他們派出多的人，又怎可能查出個結果呢。
裘家鳴說：“除我，宗門中無人知曉你的事，我也沒有將此事告訴他們的打算，這也算是我的誠意吧。”
雲洛亭聽著不像誠意，倒有點像威脅。
裘家鳴沒有過多解釋，說：“我想你做個交易，我宗門中宗主曾親手掩蓋的一樁事來交易，裴兄意下如何？”
雲洛亭思及他說的，加之在京城那邊便知曉的事，無非就是純妃背後那仙師的事。
若是那仙師真的在意純妃，在純妃出事後什絆住腳步，沒辦救人，等解決絆住他的事之後，查清事情原委自會來找他們，他們也不必心急什。
雲洛亭倒杯熱茶暖手，也沒直接拒絕，而是道：“你要什？”
裘家鳴來之前便已經想好要怎說，開口便是：“一枚特級丹藥。”
許是心裡知道要的重，裘家鳴忙又說道：“不必急著拒絕，可以等我說完這個消息後，二位掂量著，這消息是否值得一枚特級丹藥，若是值給，不值，那便算是我給裴兄的投名狀。”
“我身份特殊，在宗門待不下去，前來並無惡意，我知道的事於裴兄有利，想給裴兄示好罷。”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加上他作為唯一一個知曉裴玄遲皇城那便事的人，也算是掌握主動權。
雲洛亭吃著魚乾，點點頭道：“說來聽聽。”
“熾陽仙尊為天玄宗三位仙尊之首，純妃是青梅竹馬的情誼，入宗門修行後便鮮少聯係，熾陽仙尊修為來曆不正，年紀尚淺，卻沒幾年便坐穩仙尊之位。”
“正因為來曆不正，無正途修煉，又怕一直僵持著修為不進反退，經年未曾突破後，便選擇閉關，那時，長老的青梅竹馬偷偷來找他。”
“熾陽仙尊有數個紅顏知己，都不堪大，見純妃不久，之後她便下山入宮，得儘皇帝恩寵，不後便懷有龍胎，誕下龍子。”
雲洛亭一愣，這句話聽起來就……
雲洛亭蹙起眉頭，“那個龍子是誰的？”
想想原文，好像隻說裴文鈺是子，後稱帝，也沒說是不是皇帝的親兒子。
“哪來的龍子。”裘家鳴篤定道：“自然是仙尊的。”
說話間不知想到什，手裡攥著的茶杯緊幾分，“仙尊想利純妃奪取皇位，命宗門上下對純妃多加照料，平空長老為仙尊座下，自是以仙尊唯命是從，修仙者不能直接乾涉朝堂，以及皇位之事，平空長老便從一些事上幫著純妃爭寵，凡事想要的東西，隻要提及，仙尊必會滿足。”
裴玄遲握著雲洛亭的手把玩，如果是仙尊的話，那些世間少見的東西會出現在純妃手中倒不奇怪。
頓頓，裘家鳴突然，“饒是如此，最後她是輸。”
“純妃死倒不是什大事，隻是那裴文鈺也死在你們手裡，這事必會引起熾陽仙尊的怒火。”
“如果不是之前仙尊在秘境中突破受傷，不得不封閉五感神識閉關修煉，隻怕你想除掉裴文鈺都沒那容易。”
也是趕巧，那時候的熾陽仙尊連自己都快護不住，又哪能抽得出心神照顧裴文鈺。
其實，以平空長老之能，護住裴文鈺是完全可以的，但卻出裴玄遲這個變故。
“熾陽仙尊閉關的山洞近幾有動靜，感覺快要突破禁錮飛升真神境，他出來後若是知道裴文鈺已死，隻怕會來找你們麻煩。”
“我在宗門中說不上話，但如果裴兄需要的話，我可以當你在天玄宗中的探子，有什消息不過一炷香時間，便會傳訊給你。”
雲洛亭狐疑道：“你怎知道的這細致？”
這不像是道聽途說的，其中很多事，仙尊應當會下令封口，也不會大肆宣揚。
知道隻言片語可能，但如此完整的整件事就變得可疑。
剛才侃侃而談的裘家鳴頓時支支吾吾起來，最後也隻是語義含糊道：“我跟仙尊有些仇怨，細節方麵不好透露，見諒。”
雲洛亭看眼裴玄遲，“可皇帝曾經驗過血脈……”
裘家鳴，言語間帶些許鄙夷，“那蠢皇帝，就是把裴文鈺身上的血都弄出來，也驗不出題，仙尊給的東西，應付這些事足夠。”
雲洛亭有些方想不通，“裴文鈺無修煉，如果是仙尊的血脈，應當是修煉天賦極佳才是。”
畢竟有仙尊在前，修仙界血脈傳承也是修為重要一環。
仙尊的孩子下來不能修煉，這豈不是很奇怪？
裘家鳴麵色微沉，“我隻能說，熾陽仙尊修煉來路不正。“
雲洛亭輕眨下眼睛，隱約明白什。
“事情便是如此，我可以說的，儘數沒有保留。”
雲洛亭想想，從儲物戒中挑一枚自己平時吃的特級丹藥。
裘家鳴見那丹藥，指尖一頓，看雲洛亭的眼睛中思緒萬千，半晌，他握住瓷瓶，沉聲道：“多謝。”
雲洛亭道：“你也是煉丹師嗎？”
裘家鳴搖搖頭，“我借友人的身份進來，隻是想裴兄說及熾陽仙尊之事，事成之後我便，不久留。”
裘家鳴將丹藥裝進儲物袋，起身說：“時候不早，彆耽擱裴兄一會的大比，我便先，熾陽仙尊若有消息，我會及時傳訊給你的。”
“嗯。”
裘家鳴的急，雲洛亭單手撐著下顎，看裴玄遲，輕聲說：“他也是靈獸。”
裴玄遲夾起一塊茶點喂給他說：“應當是熾陽仙尊契約靈獸。”
能知曉熾陽仙尊如此多的事，也隻有契約靈獸能知曉。
裘家鳴身上應當有著其他事，隻是他自己不肯說，裴玄遲也懶得探究根本，丹藥換消息，錢貨兩訖。
“彆多想。”裴玄遲抹去他嘴角的糖粉，說：“吧，先去參加大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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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參加大比的人多，第一輪煉製丹藥的方定在山頂。
偌大的場中陣隔出每一處煉丹爐，外麵皆可以看見煉丹之景，也是為防止成品丹藥假裝成自己剛煉製出來的丹藥作弊。
雲洛亭的位置就在裴玄遲旁邊，離的很近。
從未煉過丹藥的雲洛亭默默坐下，扭頭看著旁邊的裴玄遲。
裴玄遲邁過陣，到雲洛亭那邊。
“煉丹其實很簡單，繪製陣時靈力異曲同工。”裴玄遲不急著煉製丹藥，手把手的起雲洛亭。
雲洛亭聞言，將靈草丟進去。
旁邊陣的煉丹師往這邊瞥一眼，看著他們胡亂往煉丹爐裡丟丹藥的樣子，不由得腹誹道：這怎可能煉製出丹藥，真是胡鬨。
沒有挑揀過靈植就算，也沒有將靈力不夠的葉子摘下，這樣都會影響凝丹的。
手上摘的靈植葉沒弄完，煉丹師已經不忍看，正要收回視線，便見著那胡亂丟進去的靈植已經凝丹。
煉丹師：“？？？”
雲洛亭第一次煉丹感覺挺奇，看著那幾枚丹藥出來，成就感滿滿。
見著手邊的靈植有很多，便又挑彆的靈植，說：“試試這個。”
“好。”
裴玄遲自然順著，從身後環著他，握著雲洛亭的手將靈植丟進去。
一息後，度凝丹。
煉丹師：“……”
我好像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