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不想聊這麼尷尬的問題,轉移了話題,說道:“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摔下來的嗎?”
甲斐玄人對此腦袋裡麵一片空白,他的記憶仍停留在練習騎射時,馬匹突然間腳步慌亂,帶著他一起摔下。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道場裡麵和前後輩練習抱摔一樣,自己還沒有感覺到任何事情,眼前便是天旋地轉,腦袋一片空白。甲斐玄人重新追溯那段記憶——當時出現了爆破的聲音。
甲斐玄人用氣音說道:“……記不得了。”
“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嗎?”
“不記得了。”
“沒關係。”赤井秀一的腦袋裡麵閃過一絲想法,但是他的表情卻沒有顯露半分,“甲斐先生,你先休息一下。”甲斐巡警現在應該是陷入由創傷和應激引起來的短期遺忘,大部分受害者都或多或少有這樣的症狀。這是合理的情況。
赤井秀一再給甲斐玄人喂了一些水後,甲斐玄人就因為過度疲憊再次陷入了昏迷。赤井秀一等了大概有十分鐘之後,羽久才從懸崖邊上探出頭。
“諸星先生,我把人帶來了。”
赤井秀一在底下搖了搖手。
※※※※※
醫院陽台上。
赤井秀一反複地在看夏目羽久給的錄像資料。
羽久剛好是在站在犯罪對象的對麵,可以看到對方朝著甲斐玄人的馬邊開槍,但作案的並不是虎田達榮這一人。還有人在甲斐玄人練習騎射的時候,對著甲斐玄人的馬放了煙火。而虎田達榮的槍聲剛好被煙火掩蓋。在羽久的角度,是看不到對方的長相的。
能確定的是,那槍擊對馬來說就像觸電一樣急遽而猛烈,是致使馬驚慌失措的直接原因。但不確定的是——
第一,甲斐玄人有沒有見到放煙火的人的長相。
第二,甲斐玄人是否注意到放煙火的聲音裡麵還夾雜著槍聲。
第三,放煙火的人是否的害人之心到了哪種程度?從奔跑的馬上摔下來,地上也並非是柔軟的草地,而馬在狂亂之際,若是出現了踩踏現象,又該如何處理。若是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並不是留著眼淚說對不起就可以解決的。
“你說,開槍和放煙火的人目的是不是一樣的?隻是開槍的虎田達榮把計劃建立在放煙火的人的身上?”
“甲斐先生在村中和氣,有名望,少有對他有怨懟的。”夏目羽久有條不紊地說道,見赤井秀一看向自己,又說道,“陪我來的大和敢助先生是這麼說的。甲斐先生對案件有怎麼說嗎?他自己對此有什麼印象嗎?”
赤井秀一搖頭說道:“他說他不記得了。”
“那我們自己找出來。”
“你想做什麼?”
“如果放煙火的人說在跟甲斐先生開玩笑的話,那我們也學他們。”
無論是黑手黨還是黑衣組織,就算是在做惡事,也是忠於組織的原則,絕大部分時候都不會用私人之見來處理事情。縱然最後不得好死,他們都秉持著一報還一報的原則,也從來不會推卸他們的責任。
這倒不是說羽久就此認同了他們的惡行,隻是他們要壞就壞得明明白白,並且敢作敢當。而不像那些做了惡事,還希望通過「逃避」、「遮掩」和「說謊」來閉目塞聽,掩蓋自己的所作所為的人。
羽久對他們的動機並不感興趣,也不愛花時間聽他們的苦衷和不得已。如果他們真的敢動手,敢用私刑泄憤,那麼為什麼不敢承認自己的行為,說到底還是不願意為自己的一時痛快而付出代價?
於是,羽久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他也要學壞人。
“嗯?”
“我們也和壞人開玩笑。”
聽赤井秀一沒有回答,羽久說道:“你不喜歡的話,你就不要加入了。”
“沒有,我覺得我很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早點睡,晚安!!!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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