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一百零八章(1 / 2)

第一百零八章就是過來看看你

羽久也不想要平和島靜雄把折原臨也打得太慘。他假裝是把平和島靜雄綁起來,但其實那並不是很難掙脫的繩子。大概是看到兩個人打得差不多分出形勢之後,羽久就進倉庫裡麵了。

平和島靜雄走的時候,還拍著羽久的肩膀告誡他不要和折原臨也太近,這人是不值得信賴的。

羽久目送他走之後,折原臨也這才開口對羽久說道:“你在池袋又交到新的朋友了。”他順手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和外套,把平和島靜雄的腳印給拍掉。“我看你這麼快把人帶過來的時候就想過,你是不是倒戈了?看,果然是這樣的。”

“因為他請我吃飯了。”

折原臨也說道:“我就當做你是了吧。”羽久當時說那個人更像是個保鏢的時候,應該就意識到折原臨也撒謊了。專業的酒保會保持整潔,而且晚上工作的時候,身上是不允許帶私人物品——手機等。但羽久還是順著他的話去找平和島靜雄了。

所以,羽久給的這個原因是對方給的,還是自己給機會給對方,讓對方給自己,這就是得看夏目羽久的想法了。

折原臨也故作無奈,裝模作樣地說道:“這真是一場鬨劇。”好像這場鬨劇的罪魁禍首是夏目羽久,而他隻是在旁邊看,並且順勢給個評價而已。

夏目羽久說道:“我覺得,你和我一個朋友很像。他也喜歡惡作劇。”

這個跟惡作劇還是有些區彆的。

如果上綱上線一點的話,那就是得走上刑法法庭的。

“那你也經常像這樣陪他玩惡作劇嗎?”折原臨也反問道,“順便隨手拆拆台。嘴上說幫對方,實際上經常連累對方?”

夏目羽久仔細回想和太宰治的相處。

關於連累對方的事情,羽久隻想到第一次和太宰治合作的時候,把他們的賭場給拆了,還把太宰治打進醫院裡麵治病。但是,這並不是他故意的。

“我沒有拆台。”夏目羽久信誓旦旦地說道,表情既認真又無辜。

折原臨也突然發現,夏目羽久的“黑”並不完全是有意識,有計劃的,就像這次讓平和島靜雄反殺自己,這是有計劃的。但是很多時候,他可能是無意識地就把對方給黑了,自己也不知道。

這後者會更可怕。

因為這完全無法責怪,苦得自己吞下去。

折原臨也不想接這種話,於是說道:“我不是說你可以靠臉賺錢嗎?”

“剛才讓平和島靜雄過來的時候,不是用了嗎?”夏目羽久指了一下平和島靜雄離開的方向,說道,“我就用了「臉」,還省了一筆情報費。”

“……”

折原臨也還想問,他剛才難道還是用了美人計,還是什麼的嗎?他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哪裡用了「臉」。

夏目羽久見折原臨也審視自己,突然知道他們可能想的不是同一件事情,所以折原臨也的表情裡麵裝著疑惑。

“我為了讓平和島靜雄相信我,我們去了露西亞壽司店。”

從折原臨也對丹尼斯的態度來說,這個露西亞壽司店還是在池袋有一些小小的名氣。隻是這個名氣可能就不完全和飲食相關,有可能是因為丹尼斯和賽門的雇傭兵背景有關。

平和島靜雄也明顯是看到自己是丹尼斯的朋友,所以對自己的態度上也多了一些信任,不會完全是對待陌生人的態度。

雖然羽久說的是一句簡單的話,但是折原臨也倒是明白了羽久的話裡麵會所的「臉」的意思。這還和折原臨也的之前的講的事情不謀而合。

“沒想到你的腦袋還挺靈活的。”折原臨也笑道,“那麼我說的那件事,你應該了解一點就很好上手。”

折原臨也這麼一說,多少讓羽久有些跟不上,但是腳步還是跟上折原臨也的腳步。

折原臨也輕車熟路地找了一輛出租車,招呼羽久一起上了車。

這車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大概是十幾分鐘,是在一間鐵灰色出租屋外麵。折原臨也沒有用鑰匙,隻是用了一把折疊刀就把屋子給撬開了。

夏目羽久打量了周圍一圈,肯定地道:“這不是你的屋子。”

“這當然不是我的屋子。這是池袋某個黑客的房子,不在家的時候,我就會來借用一下。“折原臨也在“借”字上麵特意弄了個重音,這裡麵的意思就是變得意味深長了。

羽久看他私闖民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不知道借用彆人的IP和ID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羽久說道:“他們一次都沒有發現嗎?”

“沒有吧。”折原臨也無所謂地說道,“借彆人的東西,自然是要好好地還給對方,讓對方看不出有什麼損壞或者使用過的痕跡。彆人才願意多借你幾次。”

這種方法也算是一種灰色地帶的手段了。但要實現這一點也必須是有像是折原臨也這樣有膽識,有手段,有能力,有足夠信息源的人。

羽久一邊消化折原臨也的方法,一邊在研究這有什麼應對的。

折原臨也說道:“你知道這年春天,橫濱出現了一則關於白色殺人魔的新聞嗎?”他一邊說一邊拖了一把椅子在多台顯示屏前麵放好。

夏目羽久見折原臨也給自己帶了一把椅子,於是自己順勢坐了下來,但才剛坐下來,就看到折原臨也在廚房裡麵找東西,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在找什麼?”

“找吃的。你吃過飯了,但是我沒有。”

“不能吃彆人的東西吧?”

這樣很容易被人發現端倪。

“對啊,這樣可能不衛生。”折原臨也煞有介事地說道,“那我叫個外賣,你有想吃什麼的嗎?”

羽久滿腦子都是在想,唾液,指紋、毛發、看到折原臨也的外賣員,這全都是指認折原臨也到彆人家裡麵的證據。

折原臨也似乎聽到羽久的心聲一樣,說道:“不用太擔心會被人發現,住在這裡的一對兄妹早在一個月前就消失了。他們兩個一個不上班,一個不上學,天天待在家裡,卻忽然消失,恐怕要忽然回來是一件難事。”

“失蹤案?”羽久脫口而出。

“失蹤就失蹤,還要加個「案」字。你這樣更像是警察,說的話做的事都像是警察一樣。”折原臨也說這話的時候看向羽久,但他表情上卻沒有變化,“你要給他們立案嗎?”

“這件事情通知他們父母,告訴警察吧?”

折原臨也無所謂地說道:“他們父母是再婚重組家庭,連他們父母都不關心的人,其他人想要怎麼關心呢?”這句話就是他們失蹤了,也就是這樣了。他們的生命就是這樣了。

羽久說道:“所以才應該有警察在啊。父母關心不到,保護不到,力不能及的地方和時候,就是最需要理解為什麼我們還有國家,還有警察在的時候了。總有人隨時隨地在為他們想辦法。”這就是羽久從伊達航他們身上看到的警察形象,也是他一直都想要做的。

羽久沒有想過自己要爬得多高,哪怕每天就像是實習期在小區裡麵給一些老爺爺老奶奶換換燈泡,為他們解決子女不在身邊帶來的困難,他也覺得這項工作是值得的。不過,現在他在做另一種性質的工作。

黑田兵衛在羽久當線人的時候,就說了。

為了取得對方的信任,無論什麼工作,甚至做壞事,也是在允許的。唯一不能改變的,就是他對警察,對公安,對國家懷抱著的信念和精神。

折原臨也因為羽久這理所當然的發言,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說道:“我看一些警察都不一定會有你這種想法。你怎麼不去當警察?對警察有這麼大的好感?”

“我覺得這沒有什麼好比的。”

一個人在社會上原本就有太多的想法和角色。羽久就覺得自己再有想法有能力,也照顧不到所有人的方方麵麵。除此之外,人原本就做不到所有事情的平等的,人還是有遠近親疏之分。羽久也得承認自己對某些人就是會偏心。

“有這種想法的,也不一定需要去當警察。”

折原臨也看他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對了,我剛才說的橫濱那個新聞,你還記得嗎?”

“我後期聽說過,這是假新聞。”羽久也是從其他人那裡聽來的這件事,當時諸伏景光可擔心他會學壞了,又或者被人誣陷了。“怎麼了嗎?”

“重點是這個假新聞背後的真相。”折原臨也從暗網裡麵調出當天的新聞內容。“聽說在這個新聞後,這個白色殺人魔在橫濱裡有一群擁躉。這些人成分複雜,但絕大部分都是曾經的港口黑手黨乾部A的奴隸。經過火燒賭場之後,這些人也重新獲得自由,並且開始找尋這個白色殺人魔本人。”

“然後呢?”

“我覺得這很有趣,所以混在裡麵還組建了一個小型組織,管理他們,有情報員,有殺手,有黑客,也有一些有才能的社會人士。”折原臨也滔滔不絕地開始講述自己怎麼管理這些人,不讓他們被港口黑手黨的首領發現,並且也成功地在橫濱龍頭抗戰中全身而退,並且吸納了很多成員。現在人數已經有一百三十二人,他們每個月都會自動繳費用,用來找尋白色殺人魔以及組織活動經費。

這筆錢是公開的,誰交了多少錢,明明白白。

誰取用了這筆錢,用途也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