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你可以滾了
離長野事件結束才過了不到一個星期,時間就已經到了十一月份。
今年關東地區很早就開始做起了過冬的準備。羽久跟著諸伏景光學會每天看天氣預報,這次早上的天氣預報就說,這個月可能會出現早雪。雪的事情姑且不論,因為熱島效應的問題,整個星期的天氣都不會放晴。
羽久出門的時候,想了一下,把一把折疊傘放在背包裡麵。
折原臨也說,他找到了宮野艾蓮娜的消息。
上次折原臨也說給一個名字是不足夠找到信息的。羽久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就是隻給一個「宮野艾蓮娜」的名字,丈夫曾經就業的地方,孩子曾經就讀的地方。
折原臨也沒有當麵給,他讓矢霧波江代為轉送,那個秘書在咖啡廳裡麵給了一個公文袋,讓羽久確定沒有問題就離開了,直接得不近人情。
宮野艾蓮娜在未嫁給宮野厚司之前,姓氏為世良,有個在英國當公務員的姐姐世良瑪麗。雖然在頂級刊物上都發表過數篇論文,但是她本人的名氣並沒有特彆大,反倒是宮野厚司在業界十分有名。
宮野厚司曾以「瘋狂科學家」而被逐出科學家,在24年前加入了白鳩製藥。製藥集團倒閉後,自己另起門戶,開了一家小診所,名為宮野診所。在13年前加入了名為烏丸集團的組織參與製藥。
12年前宮野夫婦二人死於實驗火災。但在日本死亡人員名單上並沒有這兩個人的記錄。這似乎和兩個人的戶籍有關,兩個人都被做成外籍人員,因此他們的失蹤和死亡也都不會登記在日本戶籍係統上。
宮野艾蓮娜有兩個女兒,一個叫做宮野明美,另一個是宮野誌保。兩個孩子都有相關醫院的出生證明,所以並不難查。
羽久從宮野誌保這個名字上基本確認,之前遇到的女孩確定就是宮野家的了。之所以不信,羽久細想起來還是跟自己看太多狗血劇太多了,比如說抱錯孩子,女孩身份被頂替等等。從宮野誌保這件事上,羽久學到了一個道理:生活裡麵大部分的事情都還是跟數學公式一樣,可以被中規中矩地推導下來的,沒有那麼多陷阱。
羽久剛看完文件,就看到貝爾摩德走進咖啡廳。她明豔照人,一進咖啡廳就出現了響動。羽久下意識看了一眼文件袋,又把宮野艾蓮娜發表的強化端粒酶活性的論文重新抽了出來。
“在看什麼?”貝爾摩德說道。
“醫學論文。”
羽久把第二頁論文翻給貝爾摩德看,但也隻有一瞬。人的瞬時記憶極短,尤其是有大量的信息放在對方麵前時,對方能接受到信息大部分隻能是補充的語音信息了。
貝爾摩德下意識地偏了偏頭。
羽久想起琴酒並不會把自己的事情告訴貝爾摩德,繼續說道:“我想和雪莉多說幾句話,所以得要學習一下。”
貝爾摩德瞥了一眼厚厚的公文袋,說道:“你都是從哪裡拿來的?”
“我找人幫我選出來打印的,大概有十來份吧。”
“你看得懂?”
“前麵有專業名詞的解釋,之後就是各種推論和實驗數據,也不是讓我做,我覺得沒什麼難懂的。”
貝爾摩德對學術並不感興趣,嘴角輕揚,勾起笑意道:“也許你應該去製藥部門的。”
“我不適合搞實驗,我性格很急躁。要是做幾百次實驗都沒有成功,我會坐不住。”羽久說的是實話,他隻是看起來比較安靜,也願意花時間做事情,但他不喜歡做長期都沒有結果的事情。
“組織裡麵性格比較急躁的也有一個。”貝爾摩德說得欲言又止,“不過,琴酒說得對,你嘴巴不牢。我不能對你說太多事情。”
“原來琴酒先生也會暗地裡討論我的?”
琴酒平常根本不想要討論夏目羽久,因為一提到羽久,他煙癮就會一下子提了上來。不過,要說琴酒討厭夏目羽久,也不完全是。
就像是之前貝爾摩德對羽久說的「在整個組織裡麵,琴酒最喜歡波蘭伏特加」的話,貝爾摩德不喜歡打消羽久對琴酒的熱情,於是說道:“無聊的時候,我們都會聊聊你。每次聊到你的時候,琴酒的話就會變多。”這裡麵沒有假話,當然因為一旦說到羽久,琴酒的情緒起伏也變大,貝爾摩德瞧著有趣,就樂此不疲。
羽久說到琴酒,說道:“他對我確實好,經常告訴我不能做什麼事情。”
貝爾摩德懷疑夏目羽久的世界裡麵沒有壞人,也沒有善惡觀這一說。但這種人才適合加入黑衣組織,道德論放在他們這個組織裡麵就是等著被解剖的。
“你最近有事情嗎?沒事的話,你幫我一件事。”
“什麼事情?”
羽久也覺得貝爾摩德不像是過來看他的,他也不是花。隻是他們這麼碰巧在路上遇到,她突然說找自己有事,羽久覺得更偏向於臨時起意,又或者心血來潮。
“跟琴酒一起的,你要不要去?”
“好啊。”
羽久話音剛落下來,貝爾摩德便笑了起來:“你也不問做什麼事情?這麼快就答應嗎?”
“你希望我拒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