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這怎麼回避?
波本和琴酒都是見識過貝爾摩德撩人的功夫。她要是想要撩人,根本不需要主動坐彆人大腿。而這個動作在成年人世界裡麵已經相當於某方麵的邀請,那可想而知,貝爾摩德要叫羽久怎麼跟著照葫蘆畫瓢,到時候出現什麼樣的人間窒息。
羽久卻完全沒有在意沒有了表情的琴酒和波本,一副求學的表情對貝爾摩德說道:“你先演示一遍,我照著學就好了。”
貝爾摩德不知道起了什麼主意,對著羽久招了招手,在琴酒阻止之前,把他帶到包廂裡麵的角落裡麵交流。
波本並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立刻朝著琴酒的方向看了一眼,這種荒唐的事情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發生。以夏目羽久的腦筋,什麼煙視媚行,什麼風情萬種,絕對會變成霸王硬上弓,強搶良家的粗暴畫麵。到時候絕對是天災級的人禍——慘不忍睹。
“琴酒不開口說點什麼嗎?”
波本想要強行停止繼續發展。
結果,琴酒盯著貝爾摩德和羽久,冰冷地說道:“我怕某個人還不想停。”
波本現在變成騎虎難下,如果是不相關的人,他直接找個借口離開就好。波本根本就不在乎他們做的任務是什麼。但是現在有人在明目張膽地教羽久壞事,波本就想問他們良心過得去嗎?他可不想看到,羽久被人占儘便宜了,自己還覺得自己學得非常好。
這一陣思來想去,波本不敢直接離開。
倒是琴酒對波本的舉動產生了懷疑。
現在,貝爾摩德巴不得他們遇到尷尬難堪而臉青。
而夏目羽久突然這麼積極,一定是衝著波本去的。羽久某方麵確實遲鈍,但是他本身也不真是傻子,也許正在想要借機和波本親近。一了解到羽久的鬼心思,琴酒真是恨鐵不成鋼。
但在這裡麵最不對勁的是波本。
波本在這次聚麵裡麵是多餘的角色,他遇到這種情況居然還是穩如泰山地坐著,難道還能是借個機會和貝爾摩德一親芳澤不成?雖然琴酒看不慣波本,但是他也知道波本工作態度在一群偶爾會劃水摸魚的成員裡麵還算是優秀的。可他也不是那種假公濟私的人。
波本應該不至於為了貝爾摩德?
難道還是看出了夏目羽久對他的心思?
想要借機給個甜頭,把自己的搭檔策反當他的眼線?
“波本,你留在這裡做什麼?這裡應該沒有你的事。”
波本想不到琴酒沉不住氣的問話居然不是去遏製人禍的發生,而是繼續要窩裡鬥。但是現在越表現自己在意羽久,自己越顯得奇怪。波本氣定神閒地說道:“當然是來看看戲,我有時間。”
“能想看戲也確實有時間,所以到時候被要求做什麼,你也願意配合嗎?”
“我覺得琴酒應該不會任自己的手下胡來的,就不知道會用什麼方式。所以我正在期待這一點。”波本不緊不慢地笑道,“難得可以看到貝爾摩德有教人的心思,我也想好好觀摩一下。”
從這句話,琴酒大概知道波本是來看自己笑話的。羽久有時候就像是失控的小狗,連彆人的話都聽不進,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琴酒在想,到時候拿槍警告羽久,會不會變成非常失控的場麵,但是波本一定會一輩子把這個當做笑話的。
琴酒說道:“你想怎麼樣?”
“我沒有想怎麼樣,你以為我想怎麼樣?”
“我沒有以為你想怎麼樣,你話可以直說。”
“你要我說什麼,我沒話可說。”
波本說道。
這話音落,琴酒和波本的角落一片寂靜,隻有杯壁上的水液徐徐流下。他們的沉默就像是兩頭巨獸在互相警惕地對峙著,在無聲中互相找對方的破綻,連一秒的時間也變得漫長無比。
波本正要說話,羽久和貝爾摩德又走過來了。
貝爾摩德走在前麵,目不斜視地直接走到了琴酒麵前,正要往他旁邊一坐,琴酒把酒杯放在貝爾摩德要坐的沙發上。貝爾摩德笑了笑,側身打算坐在琴酒的大腿上,琴酒左腿搭著右腿,把酒杯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全身心都在說「自己沒有任何位置可以讓貝爾摩德靠近」。
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貝爾摩德打了一個響指,於是身後身形較為瘦削的羽久便走了出來。他這一走到麵前,琴酒和波本都有一瞬緊張了起來。羽久走到琴酒麵前,把他的酒杯直接拿走。這舉動來得忽然,琴酒指尖沒辦法使力,就被羽久鑽了空子。
羽久說道:“琴酒先生,為了讓我的任務順利,請配合我一下。”
“……”
羽久還沒有等琴酒發話,就繼續說道:“您也不是希望我能夠完成任務嗎?”
琴酒覺得自己真不該管羽久死活的。
羽久說完之後,便退開一步讓貝爾摩德坐在琴酒旁邊。琴酒就看著兩人在把他當擺件使。隻是有波本在,真大發脾氣反而顯得失態,完全沒有必要。隻是他並不太希望事事太順著羽久和貝爾摩德的意,日後要管住他們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貝爾摩德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貼著琴酒,而羽久坐在旁邊,一言不發,像是在觀摩,又像是在蓄勢待發,連波本在旁邊也忍不住看向琴酒,想著到底要做什麼?然而,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羽久就直接坐在他的旁邊。
“……”
琴酒的視線下意識追了過去,就被貝爾摩德的手掰了過去,貝爾摩德順勢把雙手攬著琴酒寬大的肩背,把他帶到自己的麵前,飛快地說道:“我們借個位。你想不要讓波本以後繞著你走,你就放手讓夏目做就是了。”
琴酒墨綠色的眼瞳瞳光下沉。
果然這就是件荒唐的事。
無聊至極。
羽久見貝爾摩德拉著琴酒灌酒,也學著貝爾摩德強勢的動作,正準備要做。原本緊張,思考力時不時離家出走的波本對上羽久湊近的臉,嘴角莫名動了一下,羽久以為他要笑,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頓時懵了。波本這才注意到自己是想要笑。
這算什麼。
波本絕對沒有想到第一次以這種身份和羽久見麵,他還得做這種事情。但如果他和羽久非親非故,波本也許還會在想著,裡麵有什麼算計。可一對上羽久的眼睛,羽久的心思很淺,心情也寫在臉上,莫名顯得自己處處提防,時時警惕的樣子顯得滑稽又可笑。
波本這一笑,也沒有辦法停下來,有好幾次連聲音都沒有了。羽久手不知道往哪放,還幫他順了順氣。
隔壁還在注意動靜的琴酒和貝爾摩德也被兩個人的互動弄懵了。
有這麼搞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