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2 / 2)

貝爾摩德朝羽久的方向望了去,羽久搖了一下頭。這搖頭還不是在說不知道,而是羽久什麼都沒有做。

貝爾摩德教的不是真的強灌酒,真要灌毒藥,也不是靠的蠻力,還得是吻技。羽久估計對方閉緊嘴巴,就完全不知道怎麼撬開了,保不齊藥水還被自己吞了。這風險極大,貝爾摩德教羽久的是在嘴裡麵含刀片。

刀片不足一指長,刀刃鋒利,割破皮革不在話下,更彆說比柔韌的真皮還要脆弱的人皮和皮下血管。

貝爾摩德在嘴巴裡麵可以藏一片刀片,藏完之後依舊可以正常說話,喝水吃東西。早些時候她學習這技術還是從小偷那裡學的,他們最多可以含六枚刀片,兩頰和舌頭下都可以藏。一開始還以為這刀刃上會有蠟封刃,但後來才發現,對方是直接含在嘴巴裡麵,根本就不怕割破舌頭。

要克服害怕這危險的恐懼感,還不是一時半會,想學也沒有那麼容易。

不過,貝爾摩德一說,再在羽久麵前演示了一次,羽久就直接往自己嘴巴裡麵丟了。

重新回去的時候,貝爾摩德也沒有解釋他們在說什麼。看兩個人一驚一乍的樣子也很有趣。

這一場鬨劇因為波本的狂笑而被強製下架。

波本止住笑的時候還咳了兩聲,最後站起身說道:“你們忙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他看著琴酒和貝爾摩德說道:“哪怕貝爾摩德把對方易容成美少女,投懷送抱,估計沒有人敢接收,你們還是換其他方法吧。眼神太呆了,表情也藏不住,若是有點算計,他這個人就容易暴露。他平時不是做暗殺的工作吧?”

波本的話一針見血,琴酒和貝爾摩德也沒有什麼好給羽久解釋的。

他站起身的時候,還對著貝爾摩德說道:“貝爾摩德,我現在該走了。我還有一些話想和你說,我們單獨聊一下吧。”

波本對酒局毫無留戀,桌子上的酒也沒有完全喝完,看起來一開始就是為了長野縣的事情而來的。

琴酒見包廂的門重新合上,把旁邊坐得跟小白兔一樣,盯著波本的位子發呆的羽久招了過來。

“你覺得,灌毒藥真是好用的嗎?”

“若是自己也有飲用,對方應該也會放下一大半的戒心。”羽久確實覺得這算是好方法。

琴酒說道:“你覺得我這人招人恨嗎?”

“我不知道其他人,我覺得我還挺喜歡你的。”

“…”琴酒覺得自己不該拐這個彎子說這種話,說道,“自己坐上來。”

羽久也沒有想太多,直接坐在琴酒的腿上。琴酒帶著羽久的腰,讓他坐得更近一點:“你要是想要走貝爾摩德那種殺人的方法,你的姿態就得放軟,硬邦邦的算是什麼。”羽久就跟小樹乾一樣背板挺得直直的,彆說波本會笑場,連他都會不屑。

“我得抱你嗎?”羽久有話就問。

“你如果想要被我打的話,你直接開口說明就好了。”

琴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種事情也要教,但是一想到是貝爾摩德教的話,估計這個小身板都被對方吸乾了。

“你現在坐得比我高,之所以要坐在大腿,就是要處於高位,這樣灌酒方便,水往低處流。直接從上往下灌,對方隻能生咽下去。你現在試試看?”

“那我喝一口酒。”

“喝什麼酒?就是做個樣子。”

羽久點點頭,剛要挨著琴酒,突然間天地旋轉,餘光儘處全是天花板暈出的一圈圈白得驚人的光環,可眼睛卻又被琴酒強製對視雙眼。

“你覺得,你現在這樣子還能夠喂彆人酒嗎?彆人都是抱著假意纏綿的目的來的,你反客為主,把對方強製壓在身下,還不是任你所為。我說的有道理嗎?”

另一方麵,貝爾摩德和波本去而複返,波本在取酒的托盤上麵貼了紐扣式監聽器。他一出門就把耳機重新戴在自己的耳朵上,開始聽他們在說什麼事情,結果一聽琴酒對羽久說「自己坐上來」的時候,波本連忙返回去。

也不知道他們包廂裡麵還說了什麼,可能是聲音偏小,也可能是因為自己太心急,波本沒聽清。趕回去的時候,波本就看到包廂門上的小窗口裡麵,琴酒壓在羽久身上,他的頭發蓋在羽久身上,也不知道進展到哪一步了。

貝爾摩德最先注意到這種情況,覺得他們兩個之所以能總是讓人誤會,絕對和他們自己壓根不在乎外界眼光有關係。且不說羽久愣直不開竅,就是琴酒本身也不喜歡男的,從前合作的時候,琴酒也說過,他對與同性分享一杯水都覺得惡心,本人老直男了。

“我們暫時回避吧。”

讓他們兩個人自己收拾一下。

“……”

回避?!

波本完全沒有想到貝爾摩德是這樣的人。

就算日本高中生再怎麼開放,羽久嚴格算起來還不到三歲,這怎麼能回避?羽久是那種被吃乾抹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人啊!

回避不了。

波本麵色黧黑,直接推開門。

“你們在做什麼?”

羽久這邊還聽著琴酒反問他「有沒有道理」,於是回答道:“有道理。”但他還沒有說完,他頓了頓說道:“但是,琴酒先生,你現在還在我的攻擊範圍內。”

這話剛落,強烈的預感就像是冷風一樣從他背脊吹過,寒顫瞬間爬到了琴酒的後腦勺。琴酒有種不祥的直覺。就在這時,波本的聲音就剛好打斷了羽久的節奏。羽久頓了一下,看向波本的方向,說道:“怎麼了嗎?”

“……”

琴酒看向波本,表情錯綜複雜。

剛才他被波本救了。

羽久剛才就是要痛擊琴酒下半身的眼神。

羽久坐起身的時候,還等著被誇獎一樣,問道:“琴酒先生,現在你可以放心我去完成任務了嗎?”

琴酒再次感受到了天然黑的恐怖,對著還一臉單純無辜的羽久,冷聲道:“我覺得你可以早一點去死。”

“……”

琴酒先生又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