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我昏過去了
研究所失火事故最後怎麼處理,羽久沒有插手。在他看來,他該做的已經結束了。當初要說要救宮野姐妹離開黑衣組織,他把宮野誌保安排出研究所了。而羽久自己也沒有主動去搜查宮野明美的下落。再加上,羽久也相信波本一定會保護宮野明美,他就不插手。
羽久其實想要早點恢複自己和降穀零的關係,最重要的是降穀零容易踩在道德製高點上來譴責自己。比如說,「沒有殺了琴酒,有更多無辜的人會死在他手上,包括宮野明美」;比如說,「琴酒是我計劃中的大阻礙,你根本沒有想過要幫我」。這些話雖然羽久有自己辯駁的回答,但是在羽久看來這就是意見不合的吵架。
所以最好的方式是避開不談,躲開矛盾衝突,這起碼可以不把彼此的關係弄得過於僵硬。但事情就此結束嗎?
羽久覺得沒有,隻是這種東西就像是等花開放,等枝葉招展一樣,不是他能夠下功夫的。一切得等,得靜觀其變。
於是羽久終於在加入黑衣組織後三個月終於出任了第一份兼職了。這份工作是萩原研二在神奈川縣橫濱市當任交警機動隊隊長的姐姐萩原千速介紹的。接近年關的時候總有一批量的人事更迭調動,再加上羽久並沒有忘記去考都道府縣采用考試,所以,萩原研二有內部消息傳出來,羽久就去報名了。
都道府縣考試的人員審核沒有「國家公務員第一種試驗考」複雜,羽久以文試,體育和麵試三方麵都拿下第一名為由,再加上年前當小巡查的實習經驗,羽久的資質經過了再審後,終於得到了錄取通知。羽久一拿到資格通知書,立刻給群裡的警校同級看了。所有人除了看得膽戰心驚的降穀零之外,都拚命地在誇夏目羽久非常棒,雖然是要從最低一層做起來,可能晉升難度很大,但是好歹也是一名小警察了。之後,羽久可以再去參加一次國家公務員考試,進警校培訓即可。
羽久先前隻是想要在警校畢業,所以就沒有參加春季開放的都道府縣考試。第二次開放考試是在冬季,所以羽久這次就沒有放棄機會了。
這邊看羽久把考入警校的事情做成現在這樣子,感到不安不悅的除了降穀零之外,還有琴酒。琴酒一向很反對羽久用真名四處行走,但好在去當的是一個小巡查。而且還是在犯罪者之都的橫濱,那裡主要政府機構力量是軍警,民警反倒是在做一些小事,比如說入室盜竊的,羽久要露臉也難。
琴酒吐槽了羽久一個小時之後,羽久說他錯過電車了,最後還是琴酒送到他單位門口的。羽久在離開前,還承諾琴酒自己一定不會太張揚的。
琴酒對羽久這種話一點信任感都沒有。不過,原本對他這種新入組織不久的人,他的任務原本就不會很多,大部分時間都是養精蓄銳,有種散養著兵器的感覺,所以羽久空閒時間多了,就容易坐不住。現在,好歹是有種把煩人精放在寄宿學校裡麵的感覺,琴酒也不用想著自己在工作的時候有人會來打擾他。
於是,琴酒還是痛痛快快地放手了。
“琴酒先生在橫濱有屋子嗎?”
琴酒警惕地看著羽久說道:“你想做什麼?”
“就問問能不能住,我沒有錢租房子。我住在你家裡的話,你可以隨時在屋子裡麵裝監控監聽的設備,也可以盯著我有沒有闖禍作亂。是不是一舉兩得?”
琴酒雖然也有遠程監視羽久的想法,但是看這人左臉寫著“討債”,右臉寫著“麻煩”,且大大咧咧地要房子住,總覺得自己被占了便宜。不過,心裡麵的小疙瘩也沒有權衡利弊後的重要,琴酒說道:“到時候會發給你地址。”
“裡麵的東西,我能不能翻?”
“你自己動腦子想想。”
“在遠程監視下,若是翻動東西沒有被製止,是不是相當於默許?”
琴酒冷眼看著他,說道,“找一天,我拿把小刀把你舌頭割下來下酒。你就知道你話太多了。”
“那你想要生吃,還是炙烤?但同類相食會感染朊病毒,會得庫魯病或者是格斯特曼綜合征。你知道瘋牛病也是因為朊病毒引起來的嗎?要不,我請你吃牛舌吧。我一拿到工資,我就請你吃飯,好不好?”
琴酒默不吭聲地盯著他,他的表情沒有表現出一點樂意和期待。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
琴酒剛打算譴責他的自作主張,羽久注意到車裡麵的時間已經快到報道的時間,立刻說道:“我先走了,到時候電話聯係。”
琴酒看著他跑開的背影,突然在想這人真的是無論怎麼罵都是油鹽不進,無關痛癢,拿他沒辦法。正打算驅車離開,琴酒看到迎麵一群來來往往的藍色製服的警察,頓時更加無語。
他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另一方麵羽久進警視廳的時候,首先先去找萩原千速。萩原研二的姐姐是交通部第三交通機動隊的小隊長。不過沒等羽久去找萩原千速,她人已經穿著一身帥氣乾練的警服站在門口,手上還拎著一個黑色的機車頭盔,長頭發被風吹了起來,萩原千速沒有表情地攏在耳後。
萩原千速是被萩原研二委托來照顧夏目羽久的。拿到錄取通知書之後,千速就經常聽她弟講要多多照應他。為此,這個萩原研二還提前送了化妝品和名牌包當做是聖誕禮物,提前賄賂了。千速也沒有見過萩原研二關照過他的另一個發小,有一度想過是不是這個人抓了萩原研二的把柄,但想想夏目羽久那張看起來迷迷糊糊,糊裡糊塗什麼都不懂的臉,又覺得人估計就是被人賣了也會幫忙數錢,所以研二才那麼擔心。
她還在想著,結果麵前站著比她高的少年。他的眼睛很大,五官清秀端正,一年間拔高了瘦弱身形的同時,也褪去不少少年的稚澀,有了一些青年的穩重感。
“千速姐。”
剛叫下來,和萩原千速同一小隊的姐妹們都回頭細看起門口的大男孩。
“不要逼我想象一些年下小忠犬的言情文。”
“千速你弟弟那麼帥,你弟弟的發小那麼帥,你弟弟的同級都那麼帥?這是什麼人以群分的社會現象?”
“弟弟喜歡我們叫你什麼名字?”
她們一個個朝著夏目羽久說話,羽久平時在男生堆裡麵生活慣了,突然被異性包圍,一時間有些無措,感覺自己就像是走丟的小白狗,這邊一個人要摸它尾巴,那邊一個人要摸它耳朵,他應該保護自己的尾巴,還是保護自己的耳朵,這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