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他一定會問,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一定會陪他一起努力的。”
“這話你問他吧。”
羽久聽到阪口安吾掛了電話後,靜靜地看了手機一眼。他原本也沒有太細究阪口安吾為什麼要幫他,對他來說,所有人是抱著好意來接近他,還是有惡意來接近他,他都來者不拒。但這次他覺得,阪口安吾願意幫他的原因和太宰治有關也說不定。
這次通話結束後不久,同一個星期裡麵。
羽久收到了來自黑衣組織稽查人員波本的聯係電話,這時間很短,幾乎是通完電話之後,直接就得趕到約定的現場。時間在下午四點,還沒有日落,但是因為又是即將下雪的天氣,天黑得很快,就像整個世界都罩著一層抽不開的黑紗,似乎連風也是暗色的。
羽久和萩原千速臨時請了假,便開著自己的小電動車去約定的摩天大樓天台。
天台上停著一台直升飛機。而旁邊站著黑衣白襯衫的降穀零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羽久習慣性地摘下帽子朝著降穀零打招呼。
“波本先生,你好。”
他說完之後,餘光在直升飛機裡麵轉了一圈,發現琴酒並沒有在直升飛機上。
降穀零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舉起黑色的手/槍對準羽久說道:“根據流程,請跟我來一趟。”
要讓羽久聽降穀零的話,其實隻要說一句就可以了,並不需要這麼拐彎抹角,多此一舉。不過,就像是他說的那樣,要有這麼一個人人看得到的流程。
羽久突然有個想法。
其實,有些事情羽久可以跟降穀零打配合。如果降穀零想要通過挾持自己去和夏目漱石做交易,那羽久完全可以聽降穀零的安排。不過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降穀零真的相信他的話,也不會一句話都不跟他說。明明現在知道最多他的情報,而且一次兩次都在努力正麵溝通的都是夏目羽久。
降穀零在羽久坐上直升飛機之前,又給羽久帶上了束縛雙手的手銬。給羽久戴上手銬的時候,降穀零注意到羽久黑漆漆的眼瞳跟著看自己的動作,連一點猶豫和迷茫都沒有,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好奇地想問一件事。”
降穀零說道:“如果是想問去哪裡的話,你到時候看就知道了。”
羽久說道:“不是這件事,我既然是書裡麵創造出來的。我喜歡煎餃和茶,也是因為你嗎?”羽久原來也沒有思考這個問題。隻是現在反倒像是很多事情發生了,他反而回憶起來的都是瑣碎的事情。這有點像是人死前,腦袋裡麵會走過往日平生的走馬燈。
降穀零對羽久又浮起無力感,下意識對上羽久的視線,才想說一些話,想起所謂的兩年情誼都是虛假的,又重新撿起自己的冷淡,不置可否地回應道:“這件事你得問夏目漱石了。”
不過是不是,也不是重點。
“我們會去哪?”
原本降穀零並不想說,但是也不像之前那麼堅持了,琢磨了一下說道:“港口黑手黨的太宰治用有新藥開發研製知識和技術的「雪莉」來交換黑衣組織的臥底「波蘭伏特加」。”
“琴酒先生居然同意嗎?”
“琴酒同意了,說留你沒用。”
“?”
這個是羽久完全沒有想到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