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勢力三足鼎立。
白天、黑夜,還有黃昏。
分彆交給軍警和異能特務科、港口黑手黨、以及福澤諭吉成立的武裝偵探社來看守和管理。”
要達成“三刻構想”的黑夜,首先,森鷗外要當上港黑首領才行。
某天,作為計劃參與者的真理卻對森鷗外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森醫生你為什麼要那樣迫害太宰呢?”
聞言,森醫生緩緩露出個疑問的表情。
“太宰已經那麼慘了。你要他當了證人之後他還會更慘啊,成天麵對先代勢力的威脅綁架什麼的。”
“後麵的那句我還能理解,但太宰是最合適的證人。”森鷗外撐著下巴看過來,“前麵的他已經那麼慘了,真理醬你又是如何得出的結論?”
其實兩個孩子剛剛碰麵的時候,森本來是這樣想的:
——真理那樣認真活著的孩子,應該是絕對不會喜歡太宰君這種行為的吧。
結果比起討厭,首先出現的情緒居然是同情嗎?……這孩子的心,還真是足夠柔軟啊。
——曾經被福澤諭吉評價為“沒有心”的醫生如此想。
“他難道不慘嗎?”真理貌似不能理解地對醫生眨了眨眼,理所當然地說,“活著的感覺那麼好,他卻體會不到。光是這點就已經很慘啦。”
最初見到太宰的時候真理就已經覺得他很慘了,後來發現他居然是個每天都想著去自我了結的人。自然,在真理心中他就更可伶了。
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真理倒是對太宰稍微了解了一些。
太宰本身是個過於聰慧的孩子。有時候森醫生會和他討論一些很深刻的問題,年紀尚小的他往往可以把人類的本質和事物的真相看得非常透徹。
——這些東西森醫生往往都不會和真理討論,因為她對於這方麵的觀點和中也差不多:隻要自己夠強,任何心機都是吃屁。
不過真理有著女孩子都有的細膩心思,比中也要更擅長察言觀色、也更能看懂人心一些。
真理發現分析這些事情的時候,少年的表情興致缺缺,有時候還會裝傻、懶得去思考。
倒像是因為什麼都看到了儘頭,所以完全體會不到其中的樂趣了。
而他本身,言語之間透露出的信息也像是完全感覺不到人生的美好。
每個人眼中的世界都是不一樣的,真的有人能和太宰看見一樣的東西嗎?真理也這樣想過。
——反正她是無法理解太宰眼中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但是也正因為多數人都無法理解,才很孤獨吧。
所以不論從哪個角度去思考。先不論對方到底樂意不樂意這件事,假設這樣的孩子可以獲得“拯救”的話——更需要的應該都是可以理解和治愈他的事物或朋友,而不是把他拉進黑手黨的黑暗、暴力還有仇恨吧。
所以才說……森鷗外是在迫害小孩。
但是這終歸隻是她個人的想法罷了。既然雙方你情我願,這個真理也是管不了的。
最多隻是在太宰作死失敗受傷的時候給他治療一下傷口,用蟹肉罐頭換掉他自己瞎調製的“特效藥”。順便口頭禪一樣地告誡一句:“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啊”。
倒是好像扮演了她和中也相處時,中也的老媽子角色了。
原來自己是那種可以隨意切換的角色嗎?
人果然是有多麵性的啊。或者說……她隻能做到對中也撒嬌?
實在是有點神奇。
……
一個對死過於向往,一個對生特彆執著。
太宰治和真理都不是什麼正常的孩子。
至少森鷗外這樣覺得。
不論真理怎麼覺得自己特彆特彆的正常。從很早之前,森鷗外就看出來了,作為他助手的這個女孩,對自己所謂的“正常”和能力有著一定的認知偏差。
最神奇的大概是她一直覺得自己非常弱小。
完全不知道她是從哪獲得的評判標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從來沒看見過正常的她那個年紀的小姑娘每天都在做什麼、又是哪裡來的那麼大的毅力去那麼努力。
明明時間並不緊迫,在相對的年齡上達到的成績也完全可以稱之為天才了。卻一直都在堪稱苛刻地要求自己。
持之以恒地鍛煉、和強者對打訓練、吸取書中的知識、研究醫術和毒。
劍術陪練到最後時已經能讓福澤閣下對她動真格。
悄聲無息地潛入了港口黑手黨給boss下毒,完全沒被任何人發現。——當初女孩輕描淡寫地告知他這個事實時也是嚇了他一跳。
她已經擁有了足夠多的底牌卻完全不自知。如今一看,再加上那些無法被太宰無效化的稀奇古怪的能力,已經可以堪稱bug了。
變強也不是想替被港黑殺死的父母報仇。
幾年前,森也曾好奇的問過這個問題。
“仇恨嗎?可是……我本身也想不起來任何與父母相關的記憶了,他們對於如今的我來說倒不如說是陌生人……隻是那畢竟是給了我生命的人吧,我想給下了那種命令奪走他們生命的人以毒還毒罷了。森醫生你當上首領之後把那片墓地重建一下吧,總得讓那些慘死的人都得以安息。”
女孩隻是語氣平淡的這樣說。
她每天都像是在擔心自己命懸一線一樣地努力變強。
“不變強的話,就會死掉吧。”
說著理所當然的話語,什麼都不記得的女孩。
——眼眸裡流露出的神情,就像真正體會過很多次死亡是什麼滋味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真理:人被殺,就會死(正經)
雖然真理失去記憶,但是埋在潛意識裡的認知偏差是:
文野世界和平到已經沒有什麼人能輕易殺死不斷變強的她了,更何況大家比起打架似乎更喜歡套娃,可她卻完全不這樣覺得。
怪就怪鬼滅和火影裡人和鬼、人和人之間懸殊的戰鬥力設定給她留下的陰影吧。
真實鄰裡友好的橫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