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可憐兮兮地扒拉住仁王雅治的衣袖道:“仁王學長,五條先生那身衣服多少錢啊?”
切原赤也此刻無比卑微的希望五條悟買的衣服能夠便宜一點,這樣他就可以以割地賠款放自己一條生路了。
然而仁王雅治憐愛地看了他一眼,輕聲道:“也不多,他一件襯衫,三十萬左右,最喜歡的那件起碼六十多萬吧。”
切原赤也神色大變。
“這麼貴!他那身襯衫是金線勾出來的嗎?”
仁王雅治繼續揉他頭。
“倒也沒有,純手工罷了。”
切原赤也痛苦蹲在地上,其他人被切原赤也這個反應也整得很好奇了。
“那位五條先生煮的菜很難吃嗎?”
仁王雅治卻是饒有興致看著他們:“這麼想知道的話,等這次全國大賽結束後,我們可以一起去品嘗一下。”
中村悠大驚失色:“贏了比賽還要接受懲罰嗎?”
仁王雅治笑嘻嘻地說道:“中村學長說得話真是太失禮了,長輩親自下廚怎麼能叫懲罰呢?”
唯有曾經有幸吃過一次五條悟下廚的真田弦一郎神色複雜地看了仁王雅治一眼。
“如果是那位五條先生下廚的話,那跟懲罰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彆。”
想當初年幼無知被仁王雅治騙去吃過一次五條悟做得飯菜,那叫一頓五味俱全。
幾乎將每種味道都做到了極致。
酸的酸死,辣的辣死,甜的甜死,鹹的鹹死,苦的苦死。
正常的飯菜沒有多少,全被那位夏油傑先生打包給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等人了,獨留真田弦一郎一人,感受了五條悟做的“盛宴”。
好在真田弦一郎尚且不得知,同樣享受過五條悟下廚的切原赤也事後居然還得到仁王雅治開小灶,不然估計更要悲憤欲絕。
畢竟他那次做客,基本上毫無食欲,最後餓了一晚上。
同樣也想到五條悟做飯的場景,幸村精市咳嗽一聲。
“有那麼可怕嗎?其實五條哥哥的廚藝不錯。”也就是同樣就餐的真田弦一郎表情不是很好的樣子,最後也沒有什麼胃口,廁所廚房倒是跑了好幾次。
切原赤也大聲地反駁道:“那位先生做得飯超難吃,特彆辣又特彆甜!”
原本切原赤也是直接喊白毛的,但是經曆過喊夏油傑叔叔被人笑眯眯坑了一次後,切原赤也說道五條悟和夏油傑的時候,就忍不住帶上敬稱。
沒辦法,邊上那位白毛前輩看上去如此的陰險狡詐,要是被他去跟那兩位先生告狀,總感覺自己會死得非常難看。
在某些時刻求生欲特彆強烈的切原赤也慫的相當迅速。
不就是帶上敬稱嗎?區區敬稱算什麼?隻要不讓他在他爸媽麵前喊那兩位先生叫爸爸,他都可以退一步。
聽到切原赤也針對五條悟下廚做出的評價,其他人楞了一下隨即嘲笑道:“居然能做出這樣的菜?他是直接將調料包全部倒進去了嗎?”
仁王雅治拿出了手機,播放了剛剛的音頻。
切原赤也麵色一白,裡麵有他的聲音。
隻見仁王雅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著:“我已經發給悟了,放心好了,他一向記仇。”
切原赤也雙目含淚:“仁王學長,你不是說要和幸村部長聊怎麼保下我的性命嗎?”
他怎麼看,仁王雅治都是想要他去死啊。
仁王雅治想了想,給了切原赤也一個提議:“要不然你這樣,下次見到悟的時候,先看看傑在不在他身邊,要是在的話,你衝上去抱他大腿看他救不救你。”
切原赤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唯有真田弦一郎目不忍視地後退一步。
仁王雅治,你是真的不做人啊!
要是夏油傑不幫忙,那麼就是當場倒黴,要是幫忙了,那就是下一次倒黴。
這不就死刑和死緩的區彆嗎?
因為其他人的亂入,導致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的話題被迫截斷。
而到了部活時間,仁王雅治第一時間到了切原赤也的教室門前。
小家夥因為前一天的作業沒有做,正在被老師留堂。
此時整個教室就隻單獨剩下了切原赤也一個人在一邊咒罵怎麼還有那麼多的作業要補,一邊焦急地看著時間。
他部活要遲到了。
在看到仁王雅治到來的時候,切原赤也的表情很是奇怪。
完全忘記了自己前一天還因為網球部裡麵的流言蜚語翹訓的切原赤也咬著鉛筆頭,十分懵逼地看著坐在他前桌的仁王雅治。
“仁王學長,你怎麼來這裡了?”
仁王雅治笑眯眯地說道:“來看看你的熱鬨。”
被迫補作業的切原赤也漲紅了一張臉,憤怒地看著仁王雅治。
“仁王學長待在這裡,難道就不怕部活遲到嗎?”
哪料仁王雅治十分驚奇地看著他:“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最後被懲罰的隻會是你啊,小海帶。”
尚且還沒有體會到網球部的“黑暗麵”的切原赤也並不能理解這種特權。
“不可能!遲到的都會被加訓的!”作為遲到專業戶,每天都要麵臨加訓的切原赤也其他網球部的部規可能不清楚,但是在遲到加訓方麵,他可是知道得相當清楚。
仁王雅治隻是憐憫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掏出手機,給對方看自己和幸村精市的聊天記錄。
隻見最後一條消息界麵顯示著:
仁王雅治:我去看看某個被留堂補作業的小鬼頭,就先不去部裡了。
幸村精市:嗯,早點回來,彆又像昨天一樣,一去不返。
幸村精市:還有,告訴切原,他今天訓練量翻倍。
切原赤也眼睛越瞪越大,顯然還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請假這種騷操作。
見狀,仁王雅治十分滿意地收起了自己的手機。
仁王雅治拍了拍有些生無可戀的切原赤也。
“噗哩,回神了,你還有作業沒有補呢。”
切原赤也恨恨地用鉛筆在作業本上劃了一道很長的墨線,隨即他又像是補救一般,表情非常可憐地看著仁王雅治。
“仁王學長,你說我現在去請假,還有用嗎?”
仁王雅治好笑地看著他。
“噗哩,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切原赤也眼神一亮,速度極快地拿出了手機給柳蓮二發消息。
“柳學長,我被留堂了,可不可以請假QAQ”
柳蓮二那邊回了個問號,還沒有等切原赤也繼續為自己辯解什麼,那邊很快就給他回複了。
“你沒有做作業被留堂的概率是100%,這種不合理的假條是不給批的。”
沒有被批準假條的切原赤也瞪圓了一雙眼睛,很是難以置信。
自己的假條沒有被批就算了,那仁王雅治的假條為什麼就被批準了?
但是切原赤也並不敢將怒火發在柳蓮二的身上,而是十分委屈地發去了消息。
“可是,可是仁王學長同樣請了假條,他的理由我同樣認為不合理!為什麼他的假條就被批了?”
對麵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就當切原赤也在好奇對麵是不是沒有看自己消息的時候,柳蓮二的回複來了。
“他是副部長,給他批準假條的人是幸村,有問題請直接找幸村抗議。”
切原赤也瞪圓了眼睛,就當他在思考是不是給幸村精市請假更容易批準的時候,柳蓮二的回複又發過來了一條。
這條回複帶著濃濃的真田弦一郎的風格,即便是隔著屏幕,切原赤也都能感受到真田弦一郎那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甚至有著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朝著他的腦袋拍。
“真是太鬆懈了!你居然會問這種問題!趕緊補完作業回來加訓!至於仁王雅治,等你什麼時候能在網球上打過他再來問製度合不合理!”
切原赤也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網球上比過仁王雅治,好像,有點難啊。
他痛苦地將頭往桌麵上砸,抬起頭來的那一瞬間,仁王雅治甚至能夠看見橡皮擦擦過作業本殘留的殘渣沾在了切原赤也的臉上。
“世道不公啊!”
仁王雅治忍著笑,拿出紙巾擦著切原赤也臉上的橡皮擦殘渣,嘴上卻在慢悠悠地說道:“請假成功了沒有?”
切原赤也一邊順從的乖乖被仁王雅治擦臉,一邊幽怨地看著他:“沒有,真田學長讓我打敗你才能去質疑網球部的規章製度不合理。”
仁王雅治驚奇地看著他:“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勇,居然直接去找真田請假嗎?”
仁王雅治因為視角問題並沒有看到切原赤也的聊天記錄,但是不管仁王雅治如何猜想,切原赤也都不可能找真田弦一郎請假才對。
那家夥又不管這些雜事,一般不都是三津穀亞玖鬥和柳蓮二在管嗎?
果不其然切原赤也更加委屈了。
“他搶了柳學長的手機給我發的消息。”
仁王雅治悶笑:“那他怎麼不用自己的手機給你發消息。”
切原赤也詭異地沉默了一下,然後在仁王雅治好奇地目光下極其小聲地說:“我把他拉黑了。”
仁王雅治頓時爆出大笑。
“乾得漂亮!小海帶,你真不愧是我的學弟!”
就當切原赤也好奇的時候,隻見仁王雅治偷偷摸摸告訴他說道:“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把他拉黑了。”
仁王學長是勇士!
看著切原赤也惺惺相惜的小表情,仁王雅治笑著揉著他的腦袋。
“趕緊把作業補了,等會帶你去玩一圈。”
切原赤也有些好奇:“不是要回去訓練嗎?學長們知道會生氣的吧。”
誰料仁王雅治神神秘秘地看著他:“你去了就知道了,很好玩的。”
仁王雅治的話讓切原赤也的好奇心在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為了能夠早點去見識一下仁王雅治口中的好玩的,切原赤也甚至覺得自己麵前的作業本上的作業都變得不那麼麵目可憎了。
說道作業,切原赤也一瞬間看見了自己因為心裡不平衡往上麵劃的一條線,麵色微變,連忙小心翼翼拿著橡皮擦輕輕地將題目上的那條線擦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