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怎麼就腦子一時糊塗了呢?要是被老師看見了,定是會罵他的。
仁王雅治陪著寫作業是相當痛苦的一件事情。
不管對切原赤也還是仁王雅治都是如此。
每當切原赤也寫出一個答案,看似在玩手機的仁王雅治就會瞥過來一個眼神,然後就是讓切原赤也把這道題重做。
不僅僅是基礎知識差的切原赤也頭疼,正在和幸村精市聊天的仁王雅治也是頗為頭大。
仁王雅治:每次看見切原做題,都是痛苦的折磨。
仁王雅治:我從未知道隻是簡單的25+36,他能算錯十次!
幸村精市:不是等於61嗎?
仁王雅治:我見過他答51的,88的,79的,甚至還有2536的。
仁王雅治:噗哩,做他的數學老師一定會很辛苦吧?
仁王雅治:如果說填空題錯了,是他算數算不好,那麼選擇題避開正確答案連選三次錯誤答案,也是我沒有想過的。
幸村精市:辛苦了……
仁王雅治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尋思著自己再等下去估計部活都要結束了。
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去教。
在雞同鴨講了好半天後,作業輔導完了,仁王雅治也覺得自己快去掉了半條命。
隻見仁王雅治憐愛地摸了摸切原赤也的腦袋。
“你下次的補課,我一定會避得遠遠的。”
他相信自己的隊友,一定能抗過這一次的折磨的。
切原赤也也是一副進氣比出氣還少的樣子。
他現在心中唯有一個想法。
仁王學長給他補課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最後切原赤也被仁王雅治帶到了網球部。
切原赤也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仁王雅治居然如此忽悠他。
他委屈地扯住了仁王雅治的衣袖。
“仁王學長,我看上去這麼好騙嗎?你分明說要帶我玩好玩的。”
雖然網球也是很好玩啦,但是一旦想到自己的那些加訓,快樂就一下子全沒了QAQ。
他隻想比賽,訓練太枯燥了。
看著扒拉著自己衣袖的切原赤也,仁王雅治想:你當然很好騙啊,整個網球部沒有比你更好騙的了,中村學長倒是能在這一塊和你一較高下,但是人家有木下學長看著,你沒有啊。
仁王雅治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心中所想,他隨即神秘兮兮地看著切原赤也:“我當然是要帶你玩好玩的啦,你先安靜一會,要是被那群人看見了,你現在就要被抓去訓練了。”
被抓去訓練的話效果立竿見影,切原赤也立馬做拉鏈狀,用手輕輕在嘴上一拉,示意自己已經乖乖閉上了嘴巴。
即便如此,在看見仁王雅治將自己帶到那些非正選麵前的時候,切原赤也還是沒能忍住胡思亂想。
他的腦海當中瞬間出現了前些天在這群人嘴裡聽見有關於自己的風言風語,他的表情也逐漸開始猶豫了起來。
難道是仁王學長覺得他的成績實在是太差了,以後都及格不了,也不能參加正選選拔賽,所以打算放棄他了嗎?
滿腦子胡思亂想的切原赤也被仁王雅治扯到了中間,然後仁王雅治朝著其他人招了招手。
作為副部長,仁王雅治在部裡的威懾還是很足的,即便這家夥經常翹訓,在管理上麵也經常愛摸魚,但是每次比賽的漂亮成績擺在那裡,就沒有人會對他指指點點。
切原赤也沒有搞懂仁王雅治到底要做些什麼。
仁王雅治看了看切原赤也,十分自然地說道:“切原,你也很久沒有和彆人比賽過了,拿起你的網球拍,和這些人比一場,一個個來,全部打趴下為止。”
經常和學長們打練習賽的切原赤也卻是有些猶豫。
他有些躲躲閃閃地說道:“打、打不完的吧?”
看著這樣的切原赤也,仁王雅治心中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
過度地在意切原赤也穩步提升不會被外校人下手狠了出問題,居然導致原本在網球上意氣風發的少年對自己的網球完全不自信。
仁王雅治輕輕推了推切原赤也的背。
“去吧,你可以的。”
切原赤也多看了仁王雅治一眼,看到對方朝著自己點頭,切原赤也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場上走去。
意識到自己居然要跟切原赤也打一場的非正選們立馬意識到了這是一場機會。
隻要能夠打贏切原赤也,那麼即便自己在正選選拔賽上輸了,他們也有機會接觸到各個正選,並被人手把手教導訓練。
然後一個個地全折在了切原赤也的手裡。
因為經常被一群學長有意識地拖時間,讓每一場比賽的時間都拖得非常長,切原赤也就越發喜歡將每一球拿分的時間都儘可能縮短。
以往打得非常難受拿不到分也不會失分的切原赤也發現,對麵的人比起他平時比賽的對象真的是差了很大的距離。
這次仁王雅治並沒有搶裁判的位置坐,因此負責當裁判的是一位四年級生。
原本還在尋思著自己什麼時候也上場打一次網球的裁判磕磕絆絆地報分,用吃驚的目光看著切原赤也,完全不敢相信對方的實力居然有這麼強。
這根本就不合理啊?明明,明明他經常看見切原赤也輸給那些正選。
正選、是的沒錯,切原赤也輸給的人基本上全是正選。
但是他們網球部的正選們,可是全日本小學生當中,實力最為頂尖的那一批,前兩年都拿到冠軍不說,就連今年也是氣勢洶洶朝著全國冠軍進發。
那他們怎麼就會出現,天天輸給正選們的切原赤也,一定就水平不好,不值得栽培呢?
在發現自己的實力能夠快速削非正選6-0的切原赤也的底氣立馬就回來了。
和一開始有些畏畏縮縮不同,每拿一分,切原赤也都會舉著拍子對還沒有上場的非正選們發出挑釁。
“你們就這個實力嗎?沒有一個能打的!本大爺一定要削平你們。”
一開始還猶豫於切原赤也的實力水平似乎遠超於自己的預想不願意上場丟人的非正選們火氣頓時被激起來了。
一時之間,眾多要報名將切原赤也氣焰打下去的非正選們排著長隊,準備依靠人數優勢將切原赤也給打敗。
此刻,他們心中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切原赤也不配被正選們手把手教導的想法,而是想要,不管上場多少人,他們一定要讓切原赤也輸一次才行。
就連場邊上給球場上加油的台詞也是千篇一律。
“上啊xx!一定要給這個臭小鬼一個教訓!今天他一定要輸一次才行!”
非正選這邊熱火朝天的馬上就吸引了另外一邊老老實實訓練的正選們。
看著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切原赤也,幾位學長的表情都十分複雜。
“我還以為赤也一向都是乖孩子嗎?沒想到居然這麼囂張。”中村悠露出了遺憾的小表情,也不知道他在遺憾些什麼。
木下修齊則是瞥了他一眼,嘲諷道:“那你怕是眼神有問題,這個小鬼頭在轉學第一天就已經在喊著要打敗仁王,最後被所有正選教做人了。”
木下修齊的話讓中村悠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切原赤也的場麵。
他不由自主地揉了揉鼻子,喃喃道:“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切原也沒有來多久,卻感覺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
三津穀亞玖鬥往上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淡然道:“是因為投入了過多的精力吧,表麵上的確沒有過多少時間,但是因為付出了太多的時間精力,就給自己造成了一種已經相處很久的錯覺。”
“堅持一個習慣長達十天,就會產生自己已經堅持好幾個月的錯覺。”
真田弦一郎皺著眉頭十分不滿:“這群人都是怎麼回事?對自己的要求就是,無論如何也要讓一群人至少打敗切原一次?真是太鬆懈了!他們就沒有一個人感覺自己的目標有問題嗎?”
靠著消磨切原赤也的體力達到的勝利,根本就勝之不武。
仁王雅治笑嘻嘻地說:“這不是就說明切原拉仇恨的功力實在是太高了嘛,都能讓一群人的目光就盯著他一個,滿心眼裡都是在思考怎麼能夠讓切原輸一次。”
“這是多麼感人肺腑的事情啊,將團結協作的精神發揮到極致呢。”
真田弦一郎被無時無刻都想要拆自己台的仁王雅治梗住了。
他有些氣急敗壞地看著仁王雅治:“這有什麼用?難道比賽會是一群人打一個人,然後贏過他比賽就勝利了嗎?”
仁王雅治吃驚地看著他:“你在說什麼呢?怎麼會有這種比賽。我隻是在誇讚他們團結友愛的精神罷了。”
“噗哩,這樣都能生氣,真田你的修養實在是不過關,這要是被真田爺爺知道了,一定會狠狠訓斥你一頓吧?”
真田弦一郎被仁王雅治氣到說不出話來。
他會被氣到這個地步到底是誰害的?
在場人對仁王雅治和真田弦一郎時不時吵架拌嘴的場麵適應良好,即便是初次見麵還會勸架的三津穀亞玖鬥和柳蓮二等人在發現這完全就是這兩個家夥獨特的相處模式的時候,都沒有再去阻止過。
反正也不會真的鬨出事情來,幸村精市都還沒有慌,他們慌什麼。
也就是非正選們的仇恨全部被切原赤也一人拉動,所有人儘心儘力地給場上的非正選加油呐威。
否則看見仁王雅治和真田弦一郎吵架的場麵,定是要懷疑一波網球部正選內部不合,是否要四分五裂了。
打得完全上頭了的切原赤也也遺忘了這群人前些天是怎麼吐槽他的,在打完一個還會極其囂張地用拍子指了指裁判。
“下一個在哪裡?趕緊上來。”
本以為切原赤也打完幾場自己差不多就能結束報分下去訓練了,沒想到卻是眼睜睜地看著來挑戰的人數越來越多。
喂喂喂,這群人是瘋了嗎?沒有看見這個家夥已經越打越興奮,你們不管上多少人都是送菜嗎?
還有這個切原赤也,就算他隻是個非正選又怎麼了?他好歹也算個學長吧?為什麼這家夥完全將他當成一個打雜的啊?
切原赤也奇怪地看著頭腦風暴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學長,他看了看對麵已經就位的新對手,再看了看楞在上麵不知道在發什麼呆的裁判。
切原赤也不得不走上前朝著裁判椅上的學長大喊。
“喂!你還行不行了?不就是個報分嗎?你連這個都做不好的嗎?”切原赤也撇了撇嘴角極其小聲地說道,“該不會坐在這上麵就累了吧?”
學長被這可恥的汙蔑整得氣勢一瞬間就上來了。
他指著切原赤也大喊。
“你儘管打!報分累了算我輸!”
該死的!這學弟未免也太囂張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又名赤也與學長之間的愛恨情仇。
不要問學長叫什麼,他就叫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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