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宅裡麵的氣氛逐漸變得詭異起來的時候,“捉迷藏”這一遊戲也逐漸落下了帷幕。
仁王雅治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根繩子將九把水槍捆在了一起,隨意地往肩膀上一抗,就朝著老宅走。
成功苟到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清場的毛利壽三郎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仁王雅治,隻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刷新了對這兩人的印象。
看著那麼瘦弱,結果卻能直接將一個一米八的壯漢直接掄地上。
可以說是相當的凶悍了。
仁王雅治沒有注意到毛利壽三郎複雜的目光,他朝著幸村精市和毛利壽三郎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回老宅了。
後院的門一推開,後院內詭異的氣氛便被打破了。
扛著一堆水槍的仁王雅治神情疑惑地看了一眼聚眾堵在一起死死盯著那群雇傭兵的隊友們,覺得自己不在的這幾個小時裡,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情。
“都聚在這裡做什麼?燒烤聚會嗎?”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就鬆了一口氣的丸井文太噠噠噠就湊了過來。
“仁王,你找得這些人怎麼都怪怪的?”
看著丸井文太神秘兮兮的樣子。
仁王雅治奇怪的看他一眼。
“那群人做了些什麼嗎?”仁王雅治說著打量著自己的隊友們。
很好,沒缺胳膊少腿的,看樣子他不用給那群人一個教訓了。
就在仁王雅治這麼想著的時候,那群黑衣人莫名感覺天氣有點冷。
都快夏天了,天氣還這麼冷嗎?
他們不自覺的互相看了看,發現並不是隻有自己有這麼個想法。
某個搞事的副團長看了仁王雅治一眼。
他敢肯定,在那個白毛小鬼看自己同學的時候,心裡一定沒有想什麼好事。
他早就該知道的。
哪個正常的小學生會跑到暗網去雇傭一群雇傭兵就為了給自己隊友做網球特訓的?
哪個正常小學生會這麼乾?
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對視了一眼,一個帶著隊友們去餐廳午飯,一個則是去應付著那群人高馬大的雇傭兵們。
因為今天的運動量要比以往大,時間也來不及,因此今天的午飯倒是沒有送來新鮮的食材,而是製作成飯菜,放入保溫箱帶過來了。
五條家的人做事都十分的乾脆利落,在幸村精市帶著眾人來到餐廳之前就已經將所有的飯菜都擺放在餐桌上,而且為了照顧這群處於青春期,飯量增大的少年們,每一碟裡麵的菜的分量都相當的足。
當然,從外觀顏色來看,也比他們這群自己搞吃的少年們好看得多。
看著幸村精市將自己帶到餐廳而不是廚房的眾位少年在看見桌麵上堆得滿滿的菜肴,當即露出了驚歎的表情。
“原來居然是有人會準備這些吃食的嗎?我還以為都要我們自己解決呢。”丸井文太看著桌麵上風格迥異,哪個國家的名菜都有的菜肴,完全不想去思考這桌子菜價值幾何。
不用問,問就是賊他媽貴。
幸村精市笑了笑,拉開了一把椅子。
“畢竟大家今天也累了,雅治就讓人提前準備好了。不過也就這一次了,雅治說還是更喜歡看你們吃自己的作品的樣子。”
吃了一口就被俘獲了身心的眾人聽到了幸村精市的話,前半句露出感動的表情,後半句整個表情都是木的。
好樣的,他們就不應該期待仁王雅治會說出什麼人話來。
不過真羨慕仁王雅治,家裡廚師水平這麼好,每天都能吃到這個水平的飯菜,難怪平時那麼挑食。
換他們也挑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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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雇傭尾款交了後,仁王雅治能夠感受到某個家夥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著轉。
仁王雅治抬頭看著那位絲毫不掩飾自己興趣的家夥,眼皮也不抬地說道:“既然你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就趕緊走吧。或者讓我請你們走?”
仁王雅治話音剛落,在場某些被仁王雅治送出來的雇傭兵下意識感覺自己渾身酸痛。
既然雇傭關係已經結束,某些雇傭兵也不再保持自己酷哥的樣子了。
畢竟之前裝啞巴完全是怕自己浪得太囂張嚇到小學生,但是當他們意識到麵前的小學生和自己想象當中不一樣的時候,就稍微有點收斂不住自己的本性了。
“小弟弟,你不覺得自己還漏了點什麼嗎?比如說我們的醫療費什麼的。”
一個雇傭兵露出嘶啞咧嘴的表情。
“要知道,我們可是相當收斂自己,除了給小弟弟開水槍滋水以外啥也沒乾,但你和你的同夥可是將我們打得很慘啊。”
其他幾個雇傭兵紛紛附和。
“是啊是啊,來之前我們可不知道還有這種業務啊。”
某個扯住了副團長但是沒能管住其他人的某雇傭兵一臉心累。
這次行動最讓他心累的,便是他不僅僅要看著某個時不時就會搞事的副團長以外,就是這幾個刺頭了。
本以為仁王雅治會被這幾個刺頭給忽悠住,沒想到小少年神情懶散地撇了他們一眼。
“收斂你們自己本就是委托內容,至於後者,那不就是你們水平不行嗎?我都要覺得我這錢交得太虧了,你們還想要我所付錢嗎?”
仁王雅治的話就像是在本就沸騰的油裡麵丟下一顆火柴,燒得自認為已經看遍這世界的大風大浪,不會被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震驚到的雇傭兵們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還有個雇傭兵掙紮的想要說點什麼。
但是某個副團長這個時候就一個勁的笑個不停。
副團長笑的時候,整個隊伍都安分了下來。
隻見他隨意地踹了一腳剛剛試圖和仁王雅治討要醫療費的雇傭兵,然後雙手插兜準備走人。
“行了,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回去加訓了。”走到門口,他才像是想到了什麼,扭過頭對仁王雅治說道,“對了,小弟弟,既然你都包接了,那麼包送嗎?”
副團長一臉無賴道:“沒能拿到送你們出局的錢,我們團長又扣扣搜搜的,不給我們安排車啊。”
男人無賴的表情讓仁王雅治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然而他可不是會被人說幾句就心軟的柳蓮二。
隻見仁王雅治臉色從吃驚轉變到為難。
“居然是這樣嗎?那就隻能麻煩你們從山上走回去了。”仁王雅治短粗地笑了一聲,“反正你們任務沒有做到你們團長規定的要求,正好多跑幾圈把自己弄得淒慘一點,說不定你們團長能心軟。”
一個雇傭兵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心軟?確定不是被揍得更慘嗎?”
“哈哈。”副團長笑得捧腹,他隨意地擦了擦眼角泌出的淚,所有的雇傭兵都沒再說話了,滿臉緊張地看著他。
“你真是太有趣了。要不是你肯定不會跟我們走,我說不定會直接把你帶走呢。”
仁王雅治淡定地看著他。
“你可以試試。”
想起自己挨得打,副團長馬上就不說話了,他隨意地朝著其餘八個雇傭兵揮了揮手。
“聽見沒有?我們這次沒專機接送了,大家都跑回去吧。有什麼意見嗎?好的,沒意見那就跑吧。”
雖然說得好像一副征求意見的樣子,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好好聽從意見,副團長直接踹了還沒有動身的一個雇傭兵。
“都杵在這裡乾什麼呢?是我說話聲音不能入你們耳了嗎?”
在副團長粗暴的“催促”下,雇傭兵們撤離的速度相當快。
最後副團長才朝著仁王雅治揮了揮手。
“希望下次還有機會接小可愛你的單,拜。”
仁王雅治看著遠去的雇傭兵們,對這位副團長的口嗨則是嗬了一聲。
想要接他的單?那可不,除了挨頓打以外,沒有各種危機就能輕輕鬆鬆賺上一大筆錢。
誰不想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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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南湘南網球部一群人一起特訓了好幾天後,毛利壽三郎覺得以後自己要是再遇見任何稀奇古怪的訓練都不會對此好奇,甚至還能跟著做。
當然,能讓他每天一大早跑來趕這群人的訓練,甚至連加訓都跟著一起做的具體原因,還是因為,雖然訓練看上去稀奇古怪不太靠譜的樣子,但是做著基礎訓練的時候,能夠明顯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素質有大幅度上漲的趨勢。
也正是因為這次訓練,讓他三年後初入U17的時候,知道後山有個三船教練會折騰出各種稀奇古怪的訓練後,毫不猶豫拉著新找的搭檔一起摸進後山參與了敗者組的訓練。
當然,事後搭檔因為潔癖問題給了自己好幾天的冷臉,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特訓時間一晃而過,南湘南網球部眾人也對這個能夠跟得上自己訓練內容的紅發卷毛學長相當的有好感,在離開之前,甚至還交換了聯係方式。
而特訓後,迎接著這群少年的,就是全國大賽了。
在沒有任何黑馬學校跳出來阻止他們的現在,眾人十分順利地拿下了今年的全國大賽。
知道他們又拿下了全國大賽冠軍的時候,遠在大阪的毛利壽三郎也從忙碌的準備升學當中,給他們發了祝賀短信。
一年的時間轉眼即逝,就當眾人考上了一早就約定好要上的立海大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那便是即便升上了國中,在過去的一年裡也會和仁王雅治等人聯係的毛利壽三郎在最近一段時間裡,突然就沒了音訊,就連眾人考上立海大給他發去了報喜短信,也沒有收到任何回應。
新學期開始,一群人沒有去看自己的分班表而是全部聚在了一起,討論有關於毛利壽三郎失聯事件。
因為一些事情來晚了的柳蓮二看著嘰嘰喳喳討論著毛利壽三郎的眾人,他輕聲咳嗽了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但是剛剛我經過教室辦公室的時候,有聽見轉校生的消息。如果不是同名同姓的話,我想,毛利學長應該是轉來立海大了。”
眾人表情先是驚訝,隨即轉變為高興。
“毛利學長居然轉學到立海大了嗎?那豈不是說明我們以後就可以一起訓練了?”
“該不會毛利學長最近就是因為在準備轉學事宜才沒有理我們呢?”
仁王雅治沒有參與進眾人的討論,他和幸村精市對視了一眼,雙方的表情都很沉重。
如果隻是為了給他們準備驚喜,以毛利壽三郎的性格,可不一定會和他們斷了聯係。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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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沒有急著去找毛利壽三郎,既然知道對方沒有出什麼事情,就一蜂窩跑去看分班表了。
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因為思考著事情因此慢了大部隊一步。
不過很快前麵就響起了丸井文太的聲音。
“啊,狐狸,我看見你的班級了。一年b班,我們又是前後桌。不過你這次和幸村他們不在一個班啊,幸村在c班哦。”
發現自己沒能和幸村精市一個班的仁王雅治立馬從沉思狀態當中走了出來,他看著分班表前麵擠著一群人,也不禁往裡麵擠去。
“真的假的?你不會在糊弄我吧?”
聽到仁王雅治不信任的聲音,丸井文太忍不住開始炸毛。
“誰糊弄你啊!你以為我是你嗎?哎哎哎,你看就看,彆把我往裡擠啊,我要出去了!”
在發現自己真的和幸村精市不在一個班後,仁王雅治肉眼可見的低沉了下來。
他身後很快就響起了幸村精市的聲音。
“真的不在一個班呢。”幸村精市仰著頭看著自己和所在的班級,然後笑著揉了揉仁王雅治的腦袋,“不過也挺近的,就在隔壁呢。”
仁王雅治很快就打起了精神。
“精市,你覺得我去跟你們班主任說我要轉到你們班上,你們班主任會同意嗎?應該會吧?畢竟我成績那麼好,不要我簡直不合理啊。”
幸村精市哭笑不得地拉住了某個說著就想去教室辦公室找c班班主任的仁王雅治。
“彆鬨了,你是想要挑起b班c班兩位班主任之間的矛盾嗎?”
c班班主任當然不會將想要往他們班上跑的好學生拒之門外,但是b班班主任也不可能就這麼輕鬆的放人啊。
兩人的行為很是讓他們受到了不少同樣來看分班表的新生注意,但是兩人都不是什麼會在乎外人看法的人,因此都忽略了。
被幸村精市拉住的仁王雅治想了想自己的行為會帶來多少麻煩後,皺了皺鼻子,放棄了這個衝動的決定。
“算了,不在一個班就不在一個班吧。”
丸井文太不由翻了個白眼。
“和我在一個班真是委屈了您嘞。”
仁王雅治撇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道:“畢竟看了這麼久了,也看膩了。”
“你在說什麼屁話?你和幸村不是認識更久嗎?”
仁王雅治露出了個疑惑的表情,仿佛是在驚奇丸井文太為什麼如此自不量力。
“噗哩,你在和精市比顏值?”
就差再來一句你配嗎?
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的丸井文太氣呼呼地扭頭。
比不過就比不過,有必要人身攻擊嗎?
看完了分班表,眾人就分散離開了。
開學第一天老師並不講課,基本上就是互相熟悉名字以及下午去社團報名。
小學的時候當膩了班乾部,仁王雅治這個時候就想直接裝死。
然而b班的班主任剛好是數學老師,於是,對仁王雅治入學考試成績印象深刻的班主任就這麼將整個人趴在桌子上裝睡的仁王雅治喊了起來。
然後給了班長和數學課代表的職位。
仁王雅治當即無語。
坐在他後麵的丸井文太則是一個勁的悶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