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少年露出嫌惡的表情。
“這種事情我才不是想要知道呢,你們咒術界的高層,基本上都腐朽爛了。”
雖然道歉了,但是金發少年在某些時刻還是會露出蠢蠢欲動,想要挑事的表情。
就比如現在。
要是這兩個家夥是禦三家的人,絕對會被氣個半死吧?
金發少年漫不經心的想。
“嗯,你說得對,反正我們又不是禦三家的人。”聽到金發少年的話,仁王雅治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隨著他看向金發少年,“說了這麼多,你還沒有跟我們說詛咒在什麼地方呢。”
誰料金發少年隻是挑了挑眉毛。
“詛咒?不就在這裡麵嗎?”
話音剛落,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這才發現金發少年將他們帶到了一個廂房前。
但是可疑的是,這裡並沒能看見任何詛咒的影子,也沒有聞到任何詛咒氣息。
看到他們這幅表情,金發少年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你們那些長輩都沒有告訴過你們嗎?詛咒被封在這間屋子裡麵了,等我走了你們就能放下帳了。哦對了,損壞的地方儘量不要太廣,本來關門這幾天就已經很讓那群老頭子發愁了,再損壞多點建築他們要哭死。”
說完,金發少年又露出了個略顯惡劣的表情。
“當然,這些都是老頭子的想法,我個人是隨便你們怎麼造作的。”
說完,金發少年溜得極快,看上去完全不想再跟他們多待一秒鐘。
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對視了一眼。
幸村精市試圖組織著語言。
“看起來,這位不知名學長,行事作風可真是我行我素。”
仁王雅治捏了捏拳頭,表情稍微有一點點的興奮。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至於那個金發少年,仁王雅治努力回想起五條悟這些年有沒有提及過對方。
到了最後仁王雅治終於放棄在記憶當中翻找。
他想起來了,因為嫌棄五條悟太煩,基本上每次五條悟一臉興奮地想要跟他們分享什麼事情,他都自動給那家夥消音的。
當仁王雅治碰到麵前這個屋子的門窗的時候,他能夠感受到這個門似乎彆有乾坤。
那個金發少年,可能並沒有跟他們說謊。
看著仁王雅治在門上摸了好幾下都沒能打開門,幸村精市表情當中露出了一絲奇怪。
“雅治,打不開門嗎?”
仁王雅治心不在焉地應和了一句。
“嗯,用咒力分割門的時候受到了阻礙。”
幸村精市有片刻的失語。
不是,為什麼要拿咒力分割門?你對這扇門有什麼意見嗎?
因為金發少年並沒有說過這扇門怎麼開。
因此在用咒力分割,用咒力球砸門無果後,仁王雅治一邊在心裡喊著要不然把人喊過來,一邊不抱任何希望地伸手推門。
然後門開了,門內,一股濃鬱到令人鼻子發嗆的詛咒氣息鋪麵而來。
整個空氣有一瞬間的寂靜。
仁王雅治尬笑扭頭,表情認真地看向幸村精市。
“精市,我說我剛剛用了洪荒之力才開的門,你信嗎?”
幸村精市忍笑地點了點頭:“的確用了洪荒之力呢。”
用了洪荒之力都沒能打開,然後隨手一拉就開了。
的確是他沒有想過的操作。
難怪那位金發少年溜得很快。
這門的確很好開。
但是幸村精市還是很好奇一件事情:“所以雅治剛剛為什麼要用咒力去開門呢?”
仁王雅治沉默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實情。
“畢竟是能關住詛咒的門,誰能知道有這麼好開呀。”
不,也不是說好開,至少對詛咒來說,這門一點也不好開。
想到自己剛剛幾乎什麼招數都用過了,但愣是沒法在這門上搞出一點損壞來。
就說明,隻要手上有一丁點咒力的痕跡都無法推開這個門,反倒是普通人類倒是能夠隨隨便便就推開了門。
難道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這所佛堂才會關門好幾天的嗎?
想起了幸村精市剛剛用手機搜索了這家佛堂,結果卻出現了對方關門了好幾天,且有好幾個遊客失蹤的新聞。
該不會是這個封鎖已經封了有段時間了,結果還是有不怕死的推門吧?
完全不知道自己接觸到了某部分真實的仁王雅治麵對門一打開就毫不猶豫往外衝的詛咒,捏出一個咒力球便又拍了回去。
仁王雅治表情頗為痛心疾首地看著一整張奇形怪狀的臉猙獰的詛咒。
“沒看見我正在想事嗎?多等一下不行嗎?非要來找死。”
但凡詛咒會說話,都要被他這幅毫不要臉的行為氣得破口大罵。
看著他是怎麼對待這個一開門就毫不猶豫往外麵衝的詛咒,幸村精市也不禁表示沉默。
年輕的立海大部長從未想過,仁王雅治祓除詛咒的時候,居然會是這麼一個德行。
似乎反應過來自己這次不是單人出任務,仁王雅治咳嗽了一聲,看向了幸村精市,極力表明自己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剛剛,算了,精市你看錯了,剛剛那不是我。”
看著仁王雅治解釋得磕磕絆絆的樣子,幸村精市忍不住輕笑出聲。
“嗯,我相信那不是你的本意。”
仁王雅治表情有一瞬間的痛苦。
他就知道,和五條悟待久了,總會傳染點什麼東西。
要不然試著把五條悟趕去咒專住吧?作為咒專的老師,天天居然還有時間溜回家,這麼有空閒的嗎?
完全忘記自己之前還在想著兩位監護人太忙了,最近趁著沒有比賽,接幾個任務減輕一下那兩個家夥負擔呢。
這隻二級詛咒是源自於女子對男子出軌的嫉恨心而產生的。
而網上傳聞消失的遊客也都是男子。
對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來說,這隻二級詛咒並非難以祓除的詛咒。
畢竟,身為二級咒術師的他們,自身的實力本就已經到了能夠單獨一人祓除詛咒了。
更甚至,他們兩個人組隊,都能去祓除一級詛咒了。
當然,高層們自然是想給他們塞一級詛咒的祓除任務的,然後就被兩位特級咒術師給踹翻了會議室的門。
於是,落到這兩個家夥手裡的祓除任務,基本上能挑的也就是一些二級詛咒了。
祓除完詛咒,仁王雅治懶懶地將手背在腦袋後麵。
“任務真是無聊,感覺傑真是把我們當成三歲小孩盯著。”
作為從小到大都是由夏油傑帶大的仁王雅治來說,會有這樣的想法真的毫不意外。
祓除完詛咒的兩人去找之前將他們丟下就走的金發少年,然後就看見對方又跑到之前那個地方,拿著球拍在打球。
仁王雅治暗歎一聲:他應該說這家夥真好找嗎?
在看見這兩個家夥來的時候,金發少年露出興致缺缺的表情看著他們。
“該不會沒打過要我去把那個醜陋的東西塞回去吧?”
為了防止三言兩語吵起來,幸村精市輕輕咳嗽了一聲。
“不,我們已經祓除了詛咒,過來跟你告彆的。”順便再知會一聲尾款可以結了。
在聽見詛咒已經了結了,那位表情興致缺缺的金發少年幾乎猛地崩起來,臉上是肉眼可見的歡快。
他連忙衝了過來,手中不忘將手上的球拍塞進網球包裡,一邊將一張卡塞到仁王雅治的手裡,一邊朝著外麵衝。
“密碼六個零!我先走了,老頭子問起來千萬不要提到我!”
這就是自由的芬芳嗎?真的愛了愛了。
他決定,這次溜出去,沒有個半年絕對不要回家。
他真的受夠了被關在佛堂裡了。
簡直折磨!
被留下的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宛如脫韁的野馬一樣跑遠的金發少年,越來越對對方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負責人跑了,收到尾款的兩位少年也沒打算在這座佛堂停留太久,也跟著跑了。
不跑難道留著給人看家嗎?
留在佛堂外門的輔助監督看見兩位少年從中走出來後,忍不住走上前,然而這兩個家夥完全沒有想要搭理她的打算,避讓地相當快速,甚至還在她麵前打的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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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最後還是逮住了為他們接了這一次的祓除任務的伊地知潔高。
看著這兩人疑似興師問罪的樣子,伊地知潔高忍不住渾身打了個顫。
不對啊,這次的祓除任務,他可是仔細觀察過了,是那種絕對不會出任何毛病的任務啊。
然後他就被兩個少年逮著問這次祓除詛咒的委托人。
伊地知潔高顫巍巍地說道:“是說平等院老堂主嗎?那位老堂主一貫平易近人,溫和有禮,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和你們起衝突啊。”
想到今天見到的那個金發少年跳脫張揚喜歡給人下馬威但是道歉又十分乾脆利落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和伊地知潔高口中的老堂主,呃,老堂主?
仁王雅治打斷了伊地知潔高的絮絮叨叨。
“不,我們說得是一個金發少年。”
說道金發少年,伊地知潔高的表情猛地詭異了起來,顯然是對這個金發少年有著相當深刻的印象。
“你們說得是那位老堂主的兒子,平等院鳳凰嗎?”
“平等院鳳凰,平等院鳳凰堂。”仁王雅治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微妙,“這一聽就聯係非常深啊。”
意識到仁王雅治想要了解的居然是平等院鳳凰,為了防止自己再被這兩個家夥扯住不放,伊地知潔高也隻得將自己知道的全部交代了出來。
“我隻知道那是平等院家最有天賦的一個孩子,差不多一出生就被內定為繼承人的那種。雖然能夠看到詛咒,但是本身是沒有任何咒力的。似乎全憑天賦?更多的我這邊也不清楚。隻知道這小孩性格特彆特彆差,得罪過的咒術師就超過兩位數了。”
“其實這一次的詛咒任務並不難,但是沒有人接,就是因為他。不過對方好像有獨特的能將詛咒關在一個地方的能力,但是本人是不能離太遠的。”
伊地知潔高還在繼續說下去,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卻是在偷偷眼神互相交流。
突然就知道了為什麼祓除詛咒後,平等院鳳凰跑得那麼快了。想必是被迫關在佛堂好幾天了,想要跑又因為需要鎮住詛咒的原因不得不老老實實安分在後院打網球。
就很慘。
所以說,為什麼既然知道自家繼承人容易得罪咒術師,這次祓除任務的時候,他們又沒有看見其他人呢?
仁王雅治很快就去和伊地知潔高詢問了這個問題。
伊地知潔高表情十分尷尬地說道:“好像是因為,這位繼承人不是很願意繼承這座佛堂,滿腦子要打網球的原因。”
乾脆就任由人去得罪咒術師,放任對方老老實實待在佛堂,然後等一段時間老堂主再去求咒術師去祓除詛咒,再帶著小孩去跟得罪的咒術師道歉。
總之,雖然是成功將人關在佛堂被迫過上禁閉反思?的生活,但人家小孩的目標就宛如倔驢一樣,一直沒有變過。
雖然繼承人心中有反骨,但就對方基本上沒怎麼練,仿佛天生就會一樣將詛咒封鎖在一個地方的天賦,想也知道平等院老堂主是絕對不會任由人在網球的道路上死也不回頭的。
就現如今這個詛咒遍地開花的年代,放任這種天賦的家夥去追求什麼普通人認定的網球比賽的最強,簡直就是對人天賦的一種浪費。
這天賦本就應該是用來救人的。
當然,這全然是老一輩的想法,年輕一輩的孩子在發現了自己的興趣愛好的時候,總是要跟反對自己的長輩作對的。
就連五條悟也說,若不是沒有咒力天賦,那個名為平等院鳳凰的家夥,說不定以後也能跟他一樣,當個特級咒術師什麼的。
當然,最強的永遠都是他。
兩位十分熱愛網球甚至上學期間每年都要刷一下團體賽任務,拿下全國冠軍獎杯的少年忍不住視線遊移了幾秒鐘。
雖然但是,總感覺自己被人內涵了呢。
應該是錯覺吧?
不過比起打個網球都要受到限製的平等議案鳳凰,能夠在咒專前安安穩穩地追逐夢想,他們還是幸運太多。
至少他們未曾在這些方麵受到過阻力。
知道了金發少年的身份後,並沒有給兩人帶來任何影響。
或許還是有的,兩人翹了一天的訓練,第二天部活的時候,兩人被所有隊友凝視著不放。
啊這,場麵有點聲勢浩大了。
丸井文太的表情十分的痛心疾首。
“幸村,你變了,你居然跟狐狸一起跑路翹訓。知道我們昨天訓練的時候發現兩位部長都不在後是什麼感受嗎?”
“真是太鬆懈了!”
“幸村。”柳蓮二歎了一口氣,“有什麼問題要提前說,大家都很擔心。”
“翹訓啊,我也想要翹訓。”這是許久沒有翹訓過,但一直賊心不死的毛利壽三郎。
幸村精市露出抱歉的表情。
“抱歉大家,是我太過任性了。”
幸村精市的道歉一出,大家立馬變得慌亂了起來。
畢竟在跟幸村精市興師問罪之前,也沒有人想過幸村精市真的會道歉嘛。
看看幸村精市旁邊站著的那位仁王雅治,表情穩如老狗,完全不對自己的翹訓發出一絲一毫的辯解。
不愧是翹訓老流氓。
作者有話要說:平等院鳳凰:要不是老子被關在佛堂好幾天不能出門,要我跟兩個小鬼道歉簡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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