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s市的裕鎮,有這樣一個傳聞。
據說,當年裕鎮住著一位富商,富商有個小兒子,生的是粉雕玉琢,道士說,此子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曆劫,以後是要回歸仙班的。
聽聞此事,富商高興極了,將這個小兒子捧在手心裡養著。
可好景不長,這位小公子居然愛上了熙園樓的一個戲子,還是個男性,祖上是罪臣,至今仍是賤籍。
可小公子仍然義無反顧,富商肯定不願自己的兒子和一個戲子在一起,於是給小公子安排了一門親事。
他將戲子抓來,命人活活勒死了他,最後將他的屍體隨意扔在了某處,連個墳頭都沒有。
小公子在外遊曆過來,聽聞此消息,心情哀慟,暴斃在了新婚之夜。
此後,裕鎮怪事不斷,隻要是當年涉及此事的人,都被發現死亡,且無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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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柏,過來啊!”
此時,地上圍坐了五個男女,為首的眼鏡男催促坐在沙發上的少年,少年長得眉清目秀,一頭烏黑微卷的發,褐眸透出一絲緊張。
“不...我不想...”
語罷,他就準備離開,幾個年輕人眼神相對,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眼鏡男見狀,一把抓住了他,強行讓他坐了陣法內。
川柏皺眉,張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好端端的,非拉著他玩什麼筆仙,還選了個廢棄的荒屋。
他一向是最怕這些東西的,而他的這些朋友,卻一個個都抱著獵奇心態,自己玩就算了,還拉著他入坑。
鬼神之說,一向是龍國人們所忌諱的話題。
“來來來,彆動。”
“我不...呃!”
川柏剛想開口拒絕,可對方並沒有給他機會,直接摁著他。
“我真的不想玩...”
眼鏡男強行將筆遞給了他,繼而將筆塞到他的掌心。
看著他這個模樣,幾個男女也都放心的握住了筆。
隨即他們圍坐在早已準備好的法陣之內,地上畫著很多奇怪的符號,荒屋之內一片漆黑,陣法之中燭光忽閃。
他們緊緊攥住手中的筆,嘴裡開始念念叨叨,緊接著屋內開始刮起一陣陰冷的風。
眾人閉上眼興奮極了,隻有川柏不敢閉眼,睜著眼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臉色蒼白,身體有些發抖。
他害怕這些邪乎的東西,而且他打小就體弱多病,三天兩頭生病,曾有人直言,他能活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些年輕人,是他在公司的同事,雖然有時候說話不太好聽,平時也隻有他們願意和自己說話了。
麵對他們強勢的話語,川柏根本無法拒絕,甚至在心底替他們說好話。
陪他們試一下這個,應該沒關係的...
況且...鬼怪這種東西應該隻是傳說而已吧。
這樣想著,他抱了一絲僥幸心理,也緩緩閉上了眼。
閉上眼後,川柏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他心中疑惑,有些不明所以,半晌,他終於忍不住,眯起眼悄悄看著周圍的同伴,這一眼可把他嚇得不輕。
隻見他們身體顫抖的幅度劇烈,身體呈現著扭曲的姿勢,有的甚至翻起了白眼。(沒玩過,但據我所知不論西方還是東方被邪物上身都是翻白眼。)
他心中一驚,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甩開了手中的筆。
眼鏡男首先睜開眼,大失所望:“什麼嘛,川柏,你乾嘛呢?我還什麼都沒看到呢!”
川柏小心翼翼道:“我看你們好像不對勁...抽的厲害,我怕你們出事....”
其餘的男男女女心中頓時也生出不滿,話語也刻薄起來。
“自己不敢玩膽子小,也不讓我們玩!”
“就是,大男人還這麼扭扭捏捏。”
他們嘲諷著川柏,嘴裡的話刻薄無比。
川柏也沒有辯解,垂下了他那雙好看的褐色眸子,臉上牽起一抹笑,安安靜靜的聽著他們討論。
眼鏡男本來也想跟著嘲諷幾句,但見川柏神情不對,眼皮一跳,心中不知為何有些恐慌。
“行了行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散了啊,明天公司見!”
幾人開始收拾東西,眼鏡男充當和事佬,推了推眼鏡,麵上閃過一絲失望,隨即拍了拍川柏的肩。
“彆介意,我們隻不過是想試試看而已。”
川柏仍舊沒有回過神,腦中不斷想著玩筆仙時的場麵。
真的什麼都沒有吧?隻是起了一陣風對吧?
他勉強笑笑:“沒事...反正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川柏是最後一個離開屋內的,不知為何,他的心中一直惴惴不安。
他失魂落魄的走著,卻沒發現自己的身邊居然跟著一個穿著戲服的男人...
男人披著一頭黑發,麵色蒼白,戲服上滿是血跡。
他彎了彎嘴角,黑眸閃過癡迷,麵容上滿是瘋狂和偏執,近乎透明身體緊貼川柏的背部,似乎想要和川柏融為一體。
小柏...找到你了,這一次,誰都彆想再分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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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柏回到家中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他長籲了一口氣,鬆開了被領帶所束縛的衣領,露出了白皙修長的脖頸,喉結上下滑動著。
他隨手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飲而儘。
也不知道下午那杯水裡放了什麼,味道可真夠奇怪的。
想了想他有些惡寒,連忙又倒了一杯水。
突然,他愣住了,自己有燒過水嗎?自己不是一向買礦泉水喝的嗎?
那這水是哪來的?難不成是他早晨迷迷糊糊燒的水?
他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揉了揉亂蓬蓬的發,緩緩褪掉了襯衫,露出了白皙的肌膚。
他很瘦,背上的蝴蝶骨尤為精致,纖細的腰身仿佛一折就斷。
跟在川柏身邊已久的戲服男子終於紅了眼,黏膩的目光不肯放過川柏身上的任何一處地方。
川柏覺得身後涼嗖嗖的,拿了毛巾和換洗衣物就進了浴室。
川柏沒有注意到的是,此時客廳的窗戶玻璃上,正映著這樣的一幕:
一個身著戲服男子貼緊了他,雙手甚至不安分的環住了他的腰。
而他對這些渾然不知,進入浴室的他褪掉了身上其他的衣物。
他將自己整個人泡進了浴缸,這才感覺舒服一點。
他的腦中再次回想起下午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看見了什麼,反應那麼劇烈,可自己明明什麼都沒看到啊。
還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不然以他這個身體,不得嚇死過去。
不知道是水溫太溫暖,還是浴室裡霧氣氳氤的原因,此刻他居然覺得有些昏昏欲睡,不多時,他便在浴缸內打起了盹。
此時,壓抑已久的男人終於無法忍受,他整個身體貼近了川柏,長長的黑發垂到他的臉上,川柏輕輕皺眉,男人小心翼翼撫上他的麵頰。
他喘著粗氣,黑眸深沉,將唇部靠近了川柏的脖頸之處。
小柏真美啊,不管看多少次都看不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