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小柏...隻能是自己的...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隨即伸出舌尖,輕輕舔舐這川柏的喉結,也許是因為癢,川柏的喉結上下動了動。
他忍不住吮吸川柏脖頸之處的肌膚,留下了曖昧的紅痕。
他眸色漸深,最終卻什麼都沒做。
他伸出手輕輕摩挲著川柏的眉眼,眼裡是化不開的**。
終於找到你了...這次我不會再放你走...
他輕輕的吻了吻川柏的額頭,川柏皺皺眉,似是有蘇醒的趨勢。
男子身形逐漸消失,川柏嚶嚀一聲,慢慢坐起身,揉了揉腦袋,一臉茫然。
自己怎麼會好端端的洗著澡睡著了呢?一定是今天太累了。
他起身,帶起浴缸內的水花,可不知為何,他覺得那種涼嗖嗖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他拿起毛巾揉搓著濕發,站在鏡子前,打量著自己的身體。
咦?這是什麼?
他的脖頸間居然莫名出現了很多紅痕,難道是他睡著時蚊子咬的嗎?
果然到了夏天,蚊子越來越囂張了,看來得塗些藥。
這樣想著,他穿好衣服,離開了浴室。
擦完藥的川柏一身薄荷的味道,他躺在床上,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還是躺在床上最舒服啊!
一想到明天要去公司,他心裡竟然有些惆悵。
他幼時喪父喪母,七八歲就離開了鎮子被送到了孤兒院,又是典型的討好型人格,再加上他體弱多病的身體,公司裡的同事更不屑和他有所往來。
不僅處處針對他,還出言嘲諷他,而他唯一能夠說得上話的,就是今天的這群獵奇心理比較重的同事了。
有時候,他們也會出口嘲諷他,但他的性格讓他無法還擊。
他真的很害怕去公司,更害怕見到同事們。
他歎了口氣,攏了攏被子。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冷...”
川柏嘀咕了一句,將自己縮成一團,沉沉睡去了。
此時在他背後,那男人正躺在他身邊,身上依舊是那身血跡斑斑的戲服,臉上是病態的笑容。
他緊緊環住了沉睡中的川柏,眼神癡迷。
小柏好香...好好聞...
而沉睡中的川柏毫無察覺,甚至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自己赤身**,躺在一張古樸素雅的床上。
身邊似乎有人,他長長的黑發像綢緞一般披散開來。
他是誰?怎麼會和自己睡在一起?
川柏很想起身,但是夢境中的他完全控製不住自己,他看見自己的手撫上了對方的麵頰,可那人的麵貌模糊不清,隱約隻能看到他如黑夜般漆黑的雙眸。
川柏聽見自己說:“等我這次回來,給你帶個洋人的鑽戒,聽說在國外,這樣就算是成親了,到時候我們可以去國外。”
對方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繼而欺身壓在他身上,而他居然也是個男人...
那人黑眸深沉,他低聲道:“我等你回來,你若是敢拋下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他笑了,竟也環住了那人的腰。
“我怎麼舍得不要你。”
那人聞言,輕笑一聲,二人越來越近,對方大掌握住了他的腰。
川柏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羞的,一顆心越跳越快。
他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做春夢就算了!對方居然還是個男人!
眼前的景象忽然散去,川柏隻能看見屋內掛在衣架上的戲服,耳邊似乎傳來了咿咿呀呀的唱戲聲。
突然,眼前的景象再次清晰,這次他是一個旁觀者。
那個男人不複從前的樣子,此時,他的遺體被隨意扔在了雜草叢生的荒田內。
他的身邊全是蒼蠅在環繞,原本烏黑似綢緞般的黑發也失去了光澤度。
而男人身上依舊穿著那身戲服,脖子上的勒痕猙獰可怕。
他看見自己緩緩靠近了男人,男人渾身血跡斑斑,身上的腐臭味蔓延在四周。
“商陸...我回來了...不是說好一起走的嗎...”
他哭的很厲害,整個眼眶被揉搓的發紅,眼淚鼻涕混在一起,突然,他呼吸急促,似乎是心疾犯了,他緊緊的攥著胸前的衣料,滿臉痛苦的倒在了男人屍體身邊,狠狠的吐出了一口血。
“少爺!少爺!快把少爺帶回去,把這個醃臢東西有多遠扔多遠!”
夢中的自己似乎暈了過去,臉色蒼白,呼吸已經很微弱了,再不去醫院,恐怕也要撒手人寰了。
那群奴仆匆匆趕來,大驚失色,他們抬起了男人早已死去的屍體,嫌棄的捂住鼻子,隨意扔在了山坡上。
他看見自己被人帶走了,走之前手中似乎緊緊攥著什麼東西。
川柏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男人的屍體,他竟然那麼難過,心臟似乎都在隱隱作痛,他的臉色愈發蒼白。
可他眼神堅定,反正是在夢中,他要好好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川柏向著山坡那邊走去,男人的屍體此時一見麵麵目全非,呈一種扭曲的姿態躺在山坡上,裸露在外的肌膚滿是屍斑。
川柏咽了唾沫,壓抑住心中的恐懼,他蹲下身,緩緩靠近,打算仔細看看這個男人。
可是還未等他看清楚那人,原本躺在地上的屍體竟然伸手緊緊攥住了他的手腕!
川柏心中嚇極,呼吸急促,另一隻手拚命的想掰開對方的大掌,可對方仍舊將他的手緊緊握著,無法鬆開。
“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男人的屍體緩緩開口,聲音沙啞,語氣陰冷。
“小柏...我身上好痛...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對方的聲音突然變得顫抖:“一定是我變醜了...彆不喜歡我...彆不要我...”
川柏被嚇得眼冒金星,根本沒空在意他說的那些話,此刻他隻想遠離這個詭異的屍體,更希望這場夢能夠醒來!
破席忽然間發出動靜,男人的身體似乎在抽搐,隱隱有起身的趨勢。
而男人依舊在自說自話。
“彆想離開我...彆想離開我...”
他的聲音變得瘋狂,機械的重複著這幾句。
川柏瞪大了眼,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更加劇烈的掙紮著,眼看著二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不要!”
川柏被驚醒,滿臉蒼白,連忙打量四周,心臟絲絲抽痛,他皺起眉,麵色痛苦,連忙在床頭櫃上拿了幾顆藥丸吞下。
許久,他的麵色終於恢複正常,忍不住扶額。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難不成和昨天的筆仙遊戲有關嗎?
他滿腔的疑問,逐漸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重的很,特彆是脖子那塊,酸脹無比。
在他看不見的空間裡,一個身穿戲服的男人此刻正伏在他的背部,滿臉眷念的將臉貼在他的脖頸之處。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