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捧上天的神女(18)(1 / 2)

霽奴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那位岑姑娘來到她身邊, 還摟著她安慰了好久。

醒過來時, 霽奴還有些分不清自己現在在哪裡。

她......不是死了嗎?

霽奴坐起來, 嗅著屋內淡淡的花香, 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陌生的房裡。霽奴擁著被子, 慢慢打量起這間房。

矮塌鋪著厚厚的毯子, 案幾上放著一套小巧好看的汝窯茶具。紫檀木的梳妝台上放著一隻插著芍藥的花瓶, 牆上還掛著一把琵琶。

這顯然是一間充滿女孩兒氣息的閨房。

霽奴看著透著窗格灑下的斑駁光影, 一時間陷入了迷茫。

地府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嗎?

忽然,門被人打開了, 霽奴下意識往後瑟縮著身體。看到來人時, 霽奴眼裡有迸發出驚喜, “姑娘!”

“你醒了啊。”岑書白正在隔壁房間擬定接下來的待辦事項,聽到霽奴這邊似乎有動靜, 便過來看了一眼,“餓不餓,想不想吃點東西?”

“我......不是死了嗎?”霽奴這會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沒有那股鑽心的疼痛, 伸手一看, 上頭的鞭痕也沒了,“不然我傷怎麼會全好了。”

“因為我救了你啊。”岑書白麵上一片雲淡風輕,“雖然看起來嚇人,但救起來其實很簡單。”

“姑娘救了我。”霽奴眼裡閃過欣喜,隨即又自慚形穢低下頭,“可我這樣一條賤命, 不值得姑娘救。”

要岑書白說,霽奴什麼都好,就是很容易看低自己。

不過岑書白轉念一想,時代不同,觀點自然也不一樣。

“以前的霽奴已經死了。”岑書白坐到霽奴床邊,用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道:“聽說你們這裡的人都流行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我既然救了你的命,那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後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讓你往西,你不能往東。”

【白姐這霸道總裁口吻,居然該死的美味。】

【哈哈哈我就知道白姐會救霽奴的,畢竟她最喜歡美人了。】

【昨天說白姐見死不救的出來挨打!】

岑書白已經想好了,對付霽奴,你要是越溫柔效果反而越不好。要是強硬一點,說不定還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果不其然,霽奴聽了岑書白的話,麵頰飛上一抹紅暈,“話雖如此,但霽奴擔心跟在姑娘身邊,姑娘會被人非議。”

“我不怕這些,而且——”岑書白意有所指,“霽奴已經在昨天死了,不是嗎?”

她繞了這麼大個彎,讓那時候的霽奴以為自己要死了,不就是想讓霽奴重獲新生嗎?

霽奴既然這麼在意她這個身份,那就讓“霽奴”死掉,不就行了。

霽奴不是個蠢笨的人,之前隻是轉不過彎來,現在想清楚了,自然也不會拒絕這個一直讓自己心動的請求“既然姑娘不嫌棄我愚笨,那今後我便跟在姑娘身邊,替您洗衣疊被,梳妝打扮。”

“你的賣身契,我昨天已經和許三娘要來了。這東西我拿著沒用,你自己收著吧。”說著,岑書白便把賣身契遞給霽奴,“畢竟我是請你來幫我打理日常起居的,不是讓你賣身給我。”

“我自己收著。”霽奴接過了那張薄薄的紙,低低重複了一遍岑書白的話。

忽然,霽奴的一顆眼淚砸下來,又飛快地融入自己的衣裳。

被蔡劍折磨時霽奴沒有哭,岑書白摟著她安慰時霽奴也沒有哭。唯有在拿到這張賣身契時,霽奴的眼淚才止不住奪眶而出。

“真好呀。”霽奴輕輕一眨眼,眼淚就一滴一滴地落在了衣襟上,“我是個自由人了。”

“姑娘的大恩大德,霽奴這輩子都無法回報了。”霽奴下床深深給岑書白磕了個頭,帶著止不住的哭腔,“姑娘待霽奴恩重如山,霽奴這輩子必定會全心全意服侍姑娘,以此來回報姑娘的恩情。”

【恭喜白姐成功收獲一隻溫柔漂亮的小姐姐。】

【雖然知道白姐筆直筆直的,但我真的好想磕邪教啊!】

【奉勸樓上不要磕,邪教沒前途的。】

【LS+1,白姐特彆直。如果是小哥哥,長得符合白姐口味,那還有雙箭頭的可能性。如果小姐姐的話,估計一輩子都是單箭頭。】

岑書白喜歡惹美人生氣,但卻怕美人哭。

所以看到霽奴哭得梨花帶雨,語氣都軟了起來。

岑書白扶起霽奴,擦著她的臉上的眼淚,“我這人其實脾氣特彆好,隻是有一點你以後要注意。”

“什麼?”霽奴鼻頭淚眼蒙蒙,看起來尤為楚楚可憐。

“我這人愛誰懶覺,不睡到中午飯是不會起來的。”岑書白認真地說:“所以你以後可不能一大早就叫我起床,我起床氣可是很重的!”

霽奴“噗哧”一聲笑了,“我當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呢,原來是這件事。姑娘若覺得睡不夠,便是您不說,我也不會強拉著您起床呀。”

岑書白見霽奴笑了,心裡也放下一塊大石頭,“還想不想哭一下,我肩膀可以借你靠。”

霽奴輕笑起來,嗔怪地回道:“不哭啦。”

“不哭就好。”岑書白也笑了,“你要是這時候不哭,以後可沒機會再哭了。畢竟以後我可不會再有能讓你哭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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