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岑寂出現了,所以我就去了外頭那片林子。”岑書白說完,發現西竹停下了給她梳頭發的動作。
岑書白問:“怎麼了?你認識他?”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西竹語氣有些猶豫,“那人沒有姓,單名一個寂,大家都叫他寂。”
“如果長得很好看,那就是他了。”岑書白攏好衣襟,“昨晚他說自己單名一個寂,覺得岑這個姓好,就姓岑了。”
說完,岑書白才好奇地問西竹,“你也認識他?”
“這天下的妖魔,哪個不知道他的名字呢。”西竹苦笑道:“誰也不知道寂是從哪裡來的,但他脾氣怪異,早年惹到他的妖魔下場都很淒慘。”
“從前不知因為什麼,寂瘋過一次。”說著西竹眼中浮現出恐懼來,“那座盤踞著許多大妖的山,在那日吹著的風都是血腥味的,黃土被染成了黑紅色。岑寂從那座山上渾身是血走下來時,世上便沒有大妖了。”
“從那以後,“寂”這個名字,成了妖魔的禁忌,比九天神佛還要煞人。”
“即使寂也是妖魔。”
“渾身是血?”岑書白抓住了重點,“他那時候實力不夠高,是越級挑戰嗎?”
“寂從來不用武器,他曾說過‘我不用刀,我自己就是我的刀’。”西竹說到這,語氣難免帶上幾分擔憂,“這麼危險的人物,姑娘何苦去招惹他。”
“是他主動來招惹我的,我不反擊就太傻了。”
“姑娘可有受傷?”西竹緊張起來,扔下梳子就要檢查岑書白身上是不是有傷口。
“放心好啦。”岑書白安慰西竹,“我和他打了一架,他打不過我。”
西竹聽了,長長歎了口氣,“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但沒一會兒,西竹就發現自己高興得太早了。
“不過他實力確實不錯,打起來痛快,改天還要和他再打一場才行。”
西竹頗為無奈,“姑娘,旁人躲都來不及,怎麼您儘想著和他打架?”
“因為這麼多年,也隻有他能跟我過招啊。”岑書白也很無奈,“旁人接不住我三招就倒下了,我有什麼辦法。”
西竹跟了岑書白這麼多年,自然也知道她本性不愛打架,現在這樣無非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對手,才會對打架這事熱衷起來。
想到這點的西竹,也不再執著於讓岑書白遠離岑寂了。
姑娘高興就好了,反正岑寂又打不過姑娘。
岑書白用過早膳後,宣慶子便派人來請她了。
“岑姑娘,今早趙郡公府上收到了一大一小兩個盒子,其中一個盒子裝著一塊塊切好的肉,另一個盒子則裝了趙郡公府上大公子的人頭。”宣慶子神色有些嚴肅,“這作案手段和之前的如出一轍,貧道懷疑可能是同一人所為。”
昨晚正好目睹凶手殺人,還幫忙分屍的岑書白,這會終於想起來為什麼自己起床後就一直覺得像是忘了什麼事,原來她還沒和宣慶子說岑寂的事,“確實是同一個人。”
宣慶子聽了,眉頭蹙得更緊,“那趙公子對外名聲尚可,怎麼這次凶手也盯上了他?難不成他要向無辜百姓下手?”
“知人知麵不知心,咱們看到的,沒準都隻是些表象。”岑書白摸出胖胖剛剛收集好的小冊子,遞給了宣慶子,“這人私底下做的事,比戲台上的戲還要精彩許多呢。”
宣慶子翻了幾頁,麵色頓時鐵青起來,“我也見過趙誌鵬幾麵,還以為他是個品性純良的人,沒想到私下裡竟乾出這種人麵獸心的事來!”
“雖然岑寂手段殘忍了些,但不過是把被加害者的傷痛如數奉還給加害者罷了,我覺得並無不妥。”
岑書白說這話時態度很坦然,但宣慶子卻驚出了一身汗,“聽岑姑娘您這意思,您已經和凶手碰過麵了?”
按之前那幾起案子來看,那凶手可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雖然岑姑娘法力高深,但走的是正途,保不齊會吃些暗虧。
“嗯。”岑書白點了點頭,“昨晚剛碰到,打了一架,我贏了。”
岑書白說得輕描淡寫,但宣慶子卻放下了心裡那塊大石頭,“您沒事就好。”
“不過他很厲害,如果我懈怠修煉,沒準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趕上我。”說著,岑書白還認真思考了這個可能性,“現在雖然實力不錯,但隻能讓我嘗個甜頭,還打不過癮。我要不要先緩一陣子修煉,等他進步明顯了再打。”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和朋友聊出的段子
“我沒有刀,我自己就是我的刀。我的大小姐……哪把刀不喋血?”
然後書白,“可是我從來不碰帶血的刀。”
岑寂,“……刀也要常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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