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想幫我說話, 也不必哄大哥, 說我沒養狸奴。”岑寂被岑書白護著,心裡彆貼多熨帖了。熨帖得他都忘記剛剛大小姐作弄他的那一幕。
岑寂笑著看了眼岑書白, 然後對沈向明道:“不瞞大哥說, 我確實有養一隻狸奴。平日裡我愛極了那狸奴,恨不得摟在懷裡日日夜夜寵愛。隻是她實在調皮,性子又驕縱。方才放她出來, 不知怎的就撓了我一下。但我也舍不得打罵她。畢竟我是真心愛她的,疼她寵她都來不及,又怎麼舍得對她動手呢?
她撓得我心癢, 我也隻是輕輕捏了捏她爪子便罷了,怎麼能說嚴厲呢”
【雖然但是, 岑寂這表情,讓我們不想歪都不行。】
【岑寂這話根本就是意有所指啊,他嘴上說的是貓, 但其實指的是白姐, 你沒看到白姐看岑寂眼神都變了嗎哈哈哈。】
【官方讓你想歪,你就不要想得那麼正, 狗頭.jpg】
沈向明聞言, 又羨又妒道:“狸奴的爪子,一定很軟吧。”
沒料到沈向明會這麼問的岑寂愣了一會兒,隨即眼裡漾起笑意,“那爪子的確……很軟。”
【岑寂還回味了一下嘖嘖嘖。】
【看雙層夫婦打情罵俏,我可以看上一年!!!】
【請你們兩個原地結婚!我願意出九塊九讓你們去扯證!】
岑書白被岑寂那個回味的表情勾得心裡癢癢的, 讓她恨不得現在就把人摁倒在桌子上——剝糖果。
嗨呀,到時候岑寂一定會興奮得眼尾都泛紅,想想就覺得心癢難耐。
但是現在大哥在這裡,倒不方便她對岑寂做些親密事,不過——她倒可以想個法子支開大哥,或者找個借口讓岑寂跟她去外頭。
岑書白轉了轉眼睛,計上心來,“大哥,我突然想起剛落了一樣東西在外頭,現在得去把它拿過來才行。”
“是什麼東西?重不重?”沈向明忙道:“如果不重的話,讓西竹她們拿就是了。如果東西重的話,我去幫你拿過來。”
“那是一壇酒。”岑書白翹了下唇角,“重倒不是特彆重,隻是那酒來曆珍貴,我平日裡舍不得動它,也就隔三差五小酌幾口。西竹她們知道我愛重那酒,若讓她們拿,怕她們心裡有所顧忌,反而摔了酒壇子。”
沈向明心有感觸歎了句,“說得也是,對事情越在意,往往會不得其所/越容易失敗。”
末了,沈向明還想自告奮勇,“既然西竹她們心有顧忌,不如換我去拿?若我失手摔了酒壇子,我就把多年攢的積蓄都給妹妹做賠禮就是。”
“我的好大哥,我才不稀罕你那點積蓄呢。你那雙手是舞文弄墨的,平日裡油瓶倒了都不扶的。我呀,可不敢讓你去拿酒壇子,我怕到時候酒壇子摔了,我還得安慰你。”岑書白嗔怪地掃了沈向明一眼,拉起岑寂,“所以大哥你還是在這裡坐著喝喝茶用些點心,我讓重行跟我一起去拿那壇美酒好了。”
白密原本想借此機會表現一下自己,以此討好未來主母,奈何他反應不及時,還沒來得及毛遂自薦。就看到主子被未來主母拉著往外走去。
看到兩位主子並肩的背影,白密突然很慶幸自己的反應不及時。
醉翁之意不在酒,主母她壓根就不是真的想去拿酒,而是找借口和主子親熱啊!
幸好他沒有貿貿然開口,否則待會回去,主子肯定會往死裡削他。
暮春的風帶著些涼意。但也帶來了清新的草木香。頭頂的星星繁密,月光撥開雲層傾瀉下人間。
“你不是不愛喝酒,嫌棄它味苦,沒有果汁兒甜嗎?怎麼還留有壇子酒,隔三差五就要拿出來小酌?”岑寂身上披著一層清冷的光輝,顯得那張臉美貌詭譎得不像是人類能擁有的/顯得那張臉愈發美貌的同時,也透著股難以抹去的詭譎。
“傻瓜。”院內的樹葉隨著風溫柔地輕擺,岑書白的嗔怪落在岑寂耳裡,也變得柔和起來,“我之所以留著那酒,是因為那是你送我的,我這是在睹物思人呀——”
【嘖嘖嘖,我就知道白姐不會無緣無故說落了東西,還特地指明要岑寂一起去。】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霸道總裁白姐又要哄美人了。】
【把岑寂嘴親腫,估計他就消氣了嘿嘿嘿。】
【樓上你思想好汙,但是我好喜歡嘿嘿嘿。】
“睹物思人?”岑寂伸手攬上岑書白腰,意有所指道:“我就在你身邊,你什麼時候想我了,在心裡默念我名字十下,我立刻就會出現在你麵前。”
岑寂說到這,頓了頓,“所以,你的睹物思人,思的是我,還是其他人?”
是不是在想念那個永遠不會再出現的沈慕之?
岑寂和岑書白在一起後,已經竭力避免自己想這個問題了。
但岑書白對他越溫柔,岑寂就控製不住地想:大小姐對那個沈慕之是不是也是這麼溫柔,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實岑寂心裡很清楚,和沈慕之比起來,他脾氣太硬,又不會撒嬌,性格還不討喜。所以大小姐會更加懷念沈慕之,是情有可原的事。
雖然岑寂很冷靜,刻意不讓自己往這個方麵想,但隻要稍微想到這一點,岑寂心裡就像有鈍刀子在割肉,痛得厲害。
岑書白有些驚訝,但很快便回摟住岑寂,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