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轉移注意力, 岑寂食指動了動, 小心翼翼地撩起滑至手邊的岑書白的一綹長發,湊到鼻尖, 垂下眼簾, 屏息地嗅著。
發間還留有岑書白慣用的辛夷花香,輾轉過鼻端留下絲絲縷縷的清爽。
大概是累極了,這麼一個人杵在床邊, 平時淺眠的岑書白愣是沒感到一絲異常,依舊閉著眼睛,睡得正香。
岑書白軟黑亮的發絲還被岑寂握在手中, 但他卻不滿足了,心裡想著要再進一步。
雖然大小姐還沒醒來, 但以他倆的關係,岑寂覺得自己可以趁這機會鼓起勇氣小小地為所欲為一下。
心裡閃過這個念頭,岑寂便脫鞋上了另一邊床榻。
岑書白眼睛生得尤其漂亮, 平時說話談笑時, 眼波流轉間自有一股嫵媚風情。
而岑寂也最喜歡岑書白這雙眼睛了,每次都能從她眼裡讀出讓自己泥足深陷的情愫。
但現在岑寂目光卻不自覺落在岑書白微微張著的淡紅色唇上, 他盯著那水潤的唇, 眼睛一眨都不眨。
岑書白唇形很好看,上唇微薄而下唇飽滿,微微嘟起的弧度像是剝了皮的水蜜桃,看著就覺得異常可口。
實際上,嘗起來的味道也很可口。
岑寂笑了, 低頭親了口水蜜桃。
岑書白一向淺眠,特彆是今天不舒服,幾乎是岑寂剛親下去,她就醒了。
“大熱天的,親就親了。”岑書白眼睛都沒睜開,人就下意識遠離岑寂那個方向,“可彆摟摟抱抱的,熱得很。”
岑寂見大小姐身體不舒服,還有嫌棄他的心,頓時就氣笑了,“既然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動彈了。”
有心想擠兌這翻臉不認人的大小姐幾句,但岑寂看到大小姐眉頭都蹙著,又心疼上了,“吃藥了嗎?還很難受嗎?”
“吃藥了,但還是難受。”
“哪裡難受?”岑寂從沒見過大小姐這麼虛弱的模樣,瞬間就心疼上了,他撫著大小姐長發,語氣柔和了許多,“你那丫鬟也沒和我說清楚你哪裡難受,我想替你分憂都不知道如何分憂。”
“肚子難受。”岑書白輕輕揉著自己肚子,覺得自己健康這麼多年,沒想到竟然今天翻車了,臉上頗有些掛不住,“許是先前吃了辣的東西,又吃了冰碗。不巧趕上了小日子,兩者相加,這肚子就疼了。”
“小日子?”岑寂對女子之事不太了解,唯一一點常識,還是和岑書白在一起後惡補來的。
因此岑寂想了一會兒,便想明白了大小姐是哪裡不舒服了。
大小姐一向身康體健,這回病倒居然是因為不忌口。這原因讓岑寂又好氣又好笑,“大小姐真乃神勇猛士,來小日子還敢吃這種寒涼之物,絲毫不怕會肚子疼。”
岑寂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卻還是小心地把心上人摟入了懷裡,手掌微微有些不知所措地貼在岑書白不舒服的那片皮膚。
岑寂雖然天生體溫低,但到了他這個修為,調節體溫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所以岑寂倒不怕自己身上的陰寒傷了岑書白,讓她更難受。
絲絲縷縷的溫熱慢慢傳入岑書白體內,讓她神經稍微舒緩了一點兒。
雖然岑書白有暖寶寶,自己也可以捂小肚子,但有了男朋友,誰還會用冷冰冰的暖寶寶,誰還樂意自己捂肚子?
於是岑書白便非常自覺地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愜意地窩在岑寂懷裡。
身上疼痛緩解了,岑書白五感也漸漸敏銳了。就在這時候,她忽然聞到岑寂身上有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重行,你這身上,怎麼有一股血腥味?”岑書白有些嫌棄地偏過頭,“這味道怪難聞的,要不你去洗個澡吧。”
懷裡剛摟上的溫香軟玉嫌棄的小模樣,讓岑寂恨得牙癢癢的,“我每次來之前都特地沐浴過,就大小姐你鼻子尖。”
岑寂咬了口岑書白嘴唇,這才消了氣。
當然了,說是咬,但依岑寂那對岑書白的心,寵岑書白的勁兒,不如說是拿牙齒磨蹭罷了。
“你洗過澡了?那怎麼還是一股血腥味?”岑書白靠在岑寂懷裡,越聞越覺得受不了,便打發人去洗澡,“不行,你現在立刻再去洗一次澡,不然不許碰我。”
岑寂想替自己分辨,但岑書白已經把他踹下/榻去了,明明疼得額頭都冒冷汗了,但還是頤指氣使道:“快去洗!”
岑寂心裡委屈,岑寂想說自己是個愛乾淨的,身上血腥味沒那麼重。但他能和岑書白說嗎?他不能。所以岑寂隻得抿著嘴,去隔壁洗澡了。
而這一幕,也被直播間觀眾看了個正著。
【哈哈哈岑寂委屈又不敢分辨的模樣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