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魯莽了。”陶琰覺得自己真得改改這口無遮攔的毛病了, 但同時他也慶幸那位大人不在。
岑姑娘性情和善, 不會太計較這事。若那位大人在,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平日裡那位大人就護食得緊, 若被他知道情人院中有陌生男人痕跡存在, 不得直接把他打回原形。
“重行雖然脾氣有些直,但我的話他還是聽的。”岑書白輕輕搖著扇子,“他那裡靈氣最足, 有他的蔭庇,你也大可安心修煉。
雖然你還不是秋語的夫郎,但和秋語也關係匪淺, 我將秋語視若親小妹,那麼你也算我娘家人了, 你作為我娘家人,他不會不管的。”
陶琰站在一旁,眼下暑氣還未消散, 岑書白撐著下巴, 慢悠悠扇著扇子。
陶琰鼻翼動了動,身形忽地僵硬了。好看的桃花眼睜大, 不可置信地又聞了聞。
岑書白見陶琰臉色有些微妙, 便好奇地問:“你臉色怎麼不太對勁?”
“沒什麼。”陶琰聽岑書白這麼問,臉色更加微妙了,“隻是想到如果剛剛知道您和那位大人的關係,我就不會提出讓岑姑娘為難的要求了。”
岑書白坐得離陶琰有些遠,加上剛剛陶琰注意力都放在秋語身上, 所以沒發現岑書白身上竟沾了岑寂的味道。
等岑書白扇了扇子,屬於岑寂那股味道/威壓隨著空氣鑽入陶琰鼻腔時,他才發現岑姑娘和那位大人關係親密到了何等地步。
魔與妖不像人和仙,他們對仁義禮智嗤之以鼻,隻相信絕對的實力。用自己的氣味確定領地,昭示了自己實力的高低,昭告了同類令其俯首。
岑寂君臨此地的那日,陶琰永遠記得,萬妖是如何驚詫逃竄,如何做小伏低的。
那氣味,更是不敢忘。
岑姑娘身上味道如此濃重,可見她和那位大人親密到何等地步也不必細說了。
“可你前後臉色不一樣啊。”岑書白好奇了,“最開始我說和他的關係時,你雖然驚訝,但臉上的表情也沒現在這麼......”
岑書白斟酌了一下,道:“一言難儘。”
陶琰冷靜地想了想。
岑姑娘會有此疑問,證明她對那位大人在她身上留下味道一事並不知情。
如果他貿貿然揭穿這事,也不曉得那位大人會不會惱羞成怒。
但現在那位大人不在,岑姑娘對他們夫妻又相助良多。於情於理,他都該把這事告知岑姑娘才是。
於是,陶琰便開口解釋道:“因為之前岑姑娘您離得比較遠,所以我並沒有聞出您身上沾了那位大人的味道。”
【????】
【不是,這陶琰小哥哥咋回事啊,怎麼一開口就是八卦,太不行了。興奮搓手手.jpg】
【白姐身上有岑寂的味道!!是什麼味道呀,突然興奮.jpg】
......
直播間觀眾興奮了,就連胖胖也跟著插了一腳,“主人,我原以為這麼久過去了,您對美色好歹有點自製力了。沒想到現在,我還是要勸您節製,不要縱欲過度。”
“我還什麼都沒乾呢。”岑書白無辜又委屈,“水龍頭都沒擰開呢,你怎麼能這麼早就嚇唬我水滿了。”
“因為您有前科,所以不得不防。”胖胖理直氣壯道:“再說了,為了避免主人您重蹈覆轍,所以我更要在您擰水龍頭前給您打打預防針。”
“我還是覺得自己挺冤的。”岑書白在腦裡結束和胖胖的對話後,便含著笑問陶琰,“小夥子,岑寂在我身上留的味道濃嗎?是什麼樣的味道?難聞嗎?”
“挺濃的,但味道應該不是很難聞。”
岑書白疑惑問道:“這味道不是一聞就能聞出來的嗎?”
麵對岑書白疑惑的目光,陶琰理直氣壯道:“我既然和秋語互許諾言,那麼就應該自覺遠離彆的女人。眼睛不亂飄,鼻子不亂聞,方才能顯出我對秋語的忠貞不二!”
秋語麵頰微微暈紅,但還是很滿意地摸了摸比她高一頭的陶琰肩膀,“你有這個覺悟,我很滿意。”
岑書白愣了三秒,隨即笑了,“既然如此,我也不為難你了,回頭我讓西竹幫我聞聞,看身上是不是真有岑寂的味道。”
等岑書白笑完,按捺不住自己好奇心的秋語便問:“白姐姐,你們剛才說的是您的心上人嗎?”
岑書白一直一個人,麵對形形ss的追求者,眼皮都懶得掀一下。
秋語對此一點都不驚訝,甚至在她潛意識裡,她的岑姐姐或許應該一輩子都孑然一身,因為她實在是沒人配得上的。